李如靖與王瓊玉沒有什么動靜,自從坐下就一動不動,半點聲響都沒有。
不遠處的林子輕輕搖曳,樹影婆娑。
這里離驛站很遠,是一個葫蘆地形,車隊駐扎在半圓里,倚靠著半山,主要是警惕著空曠一些的北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se的天空出現一抹月光,將小山谷照的越發肅冷。
一個人影在黑暗潛行,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半山腰上,俯視著下面的車隊。
他藏在黑暗,將車隊從頭到尾都仔細觀察了一遍,足足小半個時辰,他又在昏暗悄然離去,沒有引起一絲的動靜。
一夜無話。
一大早王瓊玉醒來後收拾一番,便開始生火,准備煮早飯。
剛生好火,李如靖就醒來,同樣無聲的收拾一番,坐在火堆旁,與王瓊玉一起煮著粥,熱著粗餅。
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早飯要好了,王瓊玉才抬頭看下李如靖,道「你要改名字?」
李如靖在攪拌著稀粥,漠然道「嗯,我要及冠了,得有字。」
這個時候的nv孩子,大部分都是不需要名字的,只要有一個小名或者**名即可,更別說字了。
王瓊玉表情如常,飢h的臉上一如過往平靜,道:「想到取什么名字了嗎?」
李如靖搖頭,道:「我父母長輩都被亂民所殺,沒有人給我做主。」
王瓊玉看著他,靜了一會兒道:「你想要給父母報仇,要入行伍,安邦定國,安邦不好聽,定國倒是可以。」
李如靖抬頭看了她一眼,默然一陣,道:「前天有一個算命的說過,我命貴福薄,送了我大綬的字,我待會兒問問鏢頭。」
王瓊玉淡淡點頭,轉頭看向朱栩所在的車廂。
李如靖最討厭這樣的公子哥,國家有難的時候還整日的游好閑,到處耍弄,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不用管他了,我們吃吧,啟程了就讓他在路上吃。」李如靖皺了下眉頭道。
王瓊玉無喜無悲,拿起身邊的番薯餅。
朱栩早就醒了,車窗邊上,曹變蛟正在低聲的匯報著。
「從錦衣衛傳來的情報來看,這一路上突然出現了不少土匪,都是占山為王,搶劫來往商隊,極少襲擾村庄,還有就是在山東的j界,有商船出現,還有紅ao人出現的跡象。」
曹變蛟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低聲道。
朱栩神se不變,雖說沿海都被海軍掃盪過,路上也都進行過剿匪,可在這種時候想要出現太平盛世那肯定是白日做夢,只是他沒有想到,荷蘭人的觸角已經伸的這么遠了。
「盜匪的來歷查清楚了嗎?」朱栩問道。
普通人是不可能接觸到荷蘭人,這里面肯定有人串聯,身份怕是還不簡單。
曹變蛟道:「還沒有,他們是突然冒出來的,專門搶劫瓷器,絲綢,茶葉之類,還有,從來不殺人。」
朱栩捏著下巴,旋即笑著道「有意思,看來是盯上咱們這個車隊了,對了,這個車隊運送的什么查清楚了嗎?」
曹變蛟目露疑h,道:「陶掌櫃是傅大公子推薦的,絕對可靠,這一趟多是米糧,除非,他們還押送了別的東西。只是,他們守衛的緊密,錦衣衛沒辦法靠近查探。」
朱栩笑了聲,道:「沒事,不用去管他們,這個車隊也不簡單,咱們走著瞧,不必要的話不要暴露身份。」
「是。」曹變蛟應了一聲,不動聲se的離開馬車。17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