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家久這回兒慌了,冷聲道:「還能撐多久?」
兩人躲在角落的小房間內,外面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仿佛就在頭頂。
樺山久高轉頭看去,只見四處正在被炸的面目全非,四處都是慘叫聲,不由皺眉道:「以這樣的轟炸,最多半個時辰。」
島津家久聽著就深深的擰眉,照此下去,他們島津家非真的被滅族不可!
島津家久是一個老謀深算,精於算計的人,雖然樺山久守叛變出乎意料,可他還有力量。
他變色變了又變,轉頭陰沉臉看著樺山久高道「告訴樺山久守,我收他為養子,即可隱退,傳位給他,要他放開一條路,讓我們離開!」
樺山久高臉色驟冷,道:「主公,不可!這樣以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島津家久冷哼一聲,陰森森的道:「若是他不放我走,我就討伐令,他休想做薩摩守,今天我死,明天就他死!」
樺山久高明白了,讓人去豎旗幟喊話。
樺山久守很快收到了島津家久的意思,他是萬分不想放走島津家久,可要是不放走,島津家久放出討伐令,他的薩摩守肯定不能輕易坐上,說不得幕府那邊有會大的麻煩,更可能會有大兵前來。
但是,如果島津家久收他做養子,傳位給他,那將省去很多事情了。
他拿不定主意,向劉文闐征求意見。
劉文闐對倭國的復雜關系實在是研究不透,擺手道:「你自己決定。」
樺山久守眉頭皺了又皺,臉色陰沉變幻,許久咬牙道:「好,我答應他!」
島津家久走了,肯定會惹出更大的禍端來,可有明朝在,哪怕九州所有諸侯國來攻,他也不怕!
議和的相當順利,島津家等人離開薩摩藩,樺山久守成為新的薩摩守,自然,後面還有一大堆麻煩事要做。不過這些曹文詔等人不管,交由樺山久守去處置,除非幕府打過來,不然他們都將隱形。
曹文詔在薩摩藩悄悄的安排,從軍政各方面入手,徹底的將薩摩藩作為基地,進行著大規模的准備。
福.建。
狂風大作,夾雜一些雨絲。
整個福.建省都被驚動,動員了能動員的所有人手,在提前進行收割。
田野間,全都是百信,還一些總督府,各府的兵丁,衙役,都在加緊搶收。一些山野間,半山腰上,遍布著百姓,背著大簍子,在地里挖掘。
鄒維璉站在田頭,如同一個老農一般,看著昏暗的天色,心里沉甸甸的。
主簿從田野里跑上來,道「大人,時間怕是不夠了,照這樣下去,最多今天晚上就會大雨滂沱,難以做事情。」
鄒維璉輕嘆一聲,道:「能搶多少是多少吧,近來我與李邦彥通信比較多,他說西南最近在試行一種『農庄策』,或許我福.建也可以試試。」
主簿沒有心思想這些,道:「大人,還是先回城吧,今年的災情會更重,減少三成可以預計了。」
鄒維璉看著稻田,心情很不好。他的目光不局限在福.建,福.建都這樣,其他等地只怕更不好,朝廷的處境將更艱難。
「皇上是不是已經到福.建了?」鄒維璉突然開口道。
「禁軍等停留在浙.江已經四五天,怕是已經到了。」主簿道。誰都不傻,何況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鄒維璉緩緩轉身,佝僂著身體,慢慢走著,聲音如常「皇上來了,肯定會四處看看。我們福.建能拿得出手沒有幾樣,少不得要被拍板子,江.蘇的黃立極都歸鄉了,我看看我也差不多了。」
主簿聽的眉頭直皺,道:「大人何出此言,您在福.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皇上英明睿智,定然會明別是非。」
鄒維璉沒有說話,心里壓力重如山。
福.建是這種情況,整個大明是這種情況,現在又遭災,換做誰怕是都難以平靜以對。
這會兒朱栩坐在大堂內,煮著酒,下著棋,看著布木布泰寫來的書信。
松.江府已經劃給她一塊合適的地盤,她暫命名為『金銀』,現在工部正在加緊修建道路,挖掘河堤,修建碼頭,而她正在籌劃,構建『萬國商會』,內附了詳細的計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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