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11)(1 / 2)

老人的聲音似乎更慈祥了:「我們落雲嶴啊多少年了沒有外人來咯!更別說是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了。」

葉靦腆的笑笑,不說話。一直以來她都不是自來熟的人。

老人看著她粉嫩的臉頰,喉嚨滾動了下:「老漢家就在前面,丫頭去坐坐吧,大熱天的,吃碗水再走。」

葉莫名覺得對方說的話極有道理,一點都不想拒絕,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後走了。

石磚砌成的屋子里仿佛長年不透光,充斥著一股腐朽,霉敗的陰寒。葉卻像是沒看出這屋子的異常,跟在老人身後走了進去,雙眼失去了原有的神采,變得呆滯滯。

「鮮嫩的小處女,大補啊!」

脫去慈祥的皮,老人縮癟干裂的臉像糊在臉上的樹皮,赤紅的眼睛深深凹進去,如兩顆貪婪的洞窟。

他走向神情呆滯的葉,枯瘦的伸出,撕下她的短袖。

女孩幾近赤裸的身體白的發光,如注入這陰暗污穢之地一抹聖潔,像是上帝的傑作,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瑕疵,如新剝嫩菱。

飽滿豐盈的胸,細若楊柳的腰,緊翹渾圓的臀,比例完美,雖然還有些未經男人開發的青澀,卻別有一番熟女所沒有的嫩。如那只開了兩三瓣的月季,其余未開的還是花骨朵,但是已經可以折下來泡進水里了,泡一泡就能綻放開。

「瞧這一身嬌嬌肉,可是便宜我了。」老人怪笑著抓向葉胸前的豐盈。

就在他的手即將抓到葉的胸部時,屋門忽地開了,從外突然刮來一陣風,無形的阻擋住老人的手,伴隨風一同來的還有一道彷如流淌在山澗清泉般的男聲:「我的人你也敢動。孚岡,誰給你的膽子。」

隨著男聲的全部落完,葉覓的身影從開著的門外看似緩步實則極快的走進來,當葉覓看到女兒幾乎被扒的光溜溜的身體,素來淡漠的臉上暴雨欲來的盛怒。

「孚岡你找死。」

葉覓屈指一彈,一枚豆大的火焰激射出去,射向老人。

老人快速躥開,火焰落在石磚牆上,砰的一下炸開,碎末飛灑。急急解釋:「老朽哪里知曉她是你葉覓的人,這丫頭一個人在外頭瞎溜達,這么鮮嫩的小丫頭,誰忍得住?不怪老朽啊!」

「我記得我發過鬼王令。」葉覓沒有就此作罷,又連彈幾枚火焰,孚岡抱頭鼠竄的避著,好賴多數都避過了,卻還有幾枚未能幸的落在身上,皮膚燒得滋滋滋作響,孚岡發出來凄厲的慘叫。

「什么鬼王令?老朽前幾天走親戚去了,今早才回來啊!」

「再有下次,你的鬼生就到頭了。」

葉覓的手在愣愣站在原地的葉身後點了一下,人就暈過去了,打橫抱起她,小心的把她脖子擺正好,臉靠自己胸口,看也不看身上沒幾塊好肉的孚岡,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別以為老朽就怕了你,葉覓,咱們沒完。」

「你要和我沒完?」

孚岡看到本來已經走遠的葉覓突然出現,外強中干的氣勢霎時只剩外干內也干了,干笑:「您聽差了,聽差了。」

回到小樓,葉覓徑自抱著葉上床,微一猶豫,還是將她放在了他床上。然後走去葉的小房間去拿被子,見到團在陰影內的黑影,說道:「一個小時後她才會醒,既然關心,你……也可以去看看她。」

「誰說我關心她了。」一聽葉覓說的話,葉雙就像只要與誰干架的炸毛獸。

「不關心就不關心吧。」葉覓懶得同他犟。

急巴巴把他叫回來救人的也不知道是誰?

嗯,大概是他的幻覺吧!

葉覓緩聲說:「看你做了件好事的份上,小黑屋先不關你,看你之後的表現。」

葉雙倨傲的一揚眉:「不就是小黑屋嘛,當小爺怕啊!」

葉覓不給兒子反駁的機會,拿出藏在葉衣櫃下的木盒,淡淡瞥他:「那就來吧!」

然後,然後葉雙一溜煙飄走了。

葉覓嘴角浮起抹極淺的笑,單側一只淺淺的梨渦,如千樹萬樹梨花開,如果葉看到,定會對這抹極具美感的笑驚嘆。

迷途(12)微h

走到他的卧房門口,葉覓把被子拋給團在門邊的葉雙:「你給她蓋上。」

葉雙不高興的接住:「我才不做這么婆媽的事。」

葉覓要去拿回:「既然如此,我自己來吧。」

葉雙在白日更為虛透的身子一閃,倏爾眼珠子轉了兩轉:「既然您交給我了,怎好又勞您親自呢!」

然後扭捏著進屋了。

葉覓一臉嫌棄,怎會有人性子別扭討厭至這種地步,偏這人還是他兒子?

錯了,應該是鬼。

淪落到煮飯男的葉覓去處理從鎮上買回來的食材。

樓上,葉雙一甩胳膊,氣嘟嘟的把被子砸到葉身上,冷哼一聲:「臭丫頭,蓋不死你。」

許是被子砸的一點疼,昏迷中的葉不舒服的哼哼。葉雙恨恨的斜她,不由自主被她水紅色的唇吸引住了視線。手指戳在了葉的唇上,手下的感覺不可思議的軟,這種異樣的感覺叫他怎么都不願將手指回來,一個奇異的念頭促使著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後就到了她呼出來的熱氣,葉雙心下一驚,一個後退就跌坐在了地上,熏到臉上的熱氣似乎還有殘留,讓他沒有溫度的臉也一並跟著有了溫度。

葉雙從地上飄起,做賊般的瞄了瞄門口方向,唇珠飽滿的唇嘟起一個小圓,漂亮如裝滿星辰的眼睛一前一後的眯起,然後脖子向前拉長,兩根食指壓著臉頰往前推,把更為嘟起的唇往葉的唇上挨去。

如果有別人看到這一幕第一想到的是這只鬼在玩行為藝術,而不是要做什么色色的壞事。

意識海里,葉看著老人那張可怖的臉越來越近,哈喇子都要滴到她臉上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揚手拍了過去。

葉雙的臉向一邊側了側,「臭丫頭,你敢打小爺……」

葉雙身上黑氣繚繞,眼睛的顏色似黑似紅,雙手掐上葉的脖頸。

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葉的胸脯急速的喘息起來,起起伏伏間胸脯一鼓一鼓的,有著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葉雙目光凝固,從她的臉斜到她沒有被砸下去的被子的遮住的胸脯,被那一鼓一鼓的雪白一片閃到眼都不太會動了。手也慢慢松開,見她脖頸上留下的兩個黑指印,恢復正常的眼睛閃過一絲懊惱。

雖然說對這兩團的形狀和手感很熟悉了,可那都是烏漆嘛黑的深夜,白天里看卻是第一次。

奇怪的罩子上綉著一朵半開不開的花朵,罩住里面那比花朵還嬌艷的兩團,它們的細膩軟滑葉雙可是深有體會。

父親可說了,臭丫頭要一個小時後才會醒……

色膽包天的葉雙把壓在葉身上的被子往旁邊一攥,然後去脫那綉了花的罩子,扯了一下沒扯下來,努力了好一會兒葉雙把它解開。雪白圓潤的玉乳霎時向他開放,仿佛空氣中都帶了絲絲乳香氣兒。

葉雙手指勾起罩子看了看,回想這幾天在和鬼友們探問來的關於女人的有關東西,知道這個東西叫奶罩,被奶罩罩起來的兩只肉球叫奶子。

葉雙看著眼前的美景,就是那些青青紫紫有些煞風景。

這次我就輕點好了,這么想著,手已是捏上去了,柔軟如棉,彈性特強,很豐滿,很硬挺。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有些不對勁起來,從不會感到熱的他忽然覺得渾身燥熱,從小腹沿著脊椎沖到了後腦勺,把他整個人的力氣都抽走了……

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陌生,因為在他第一次對葉的身體下手開始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只是先前沒有這么強烈。

隨著雪白的乳肉在他有些虛透的手指間溢出溢進,葉雙體內鼓動的燥熱愈加強烈了,就連環繞在他身周的森冷鬼氣也壓制不了,遮身的褲子上支起了頂可觀的帳篷。

脹的難受!

「臭丫頭,你對我用了什么妖法?」

迷途(13)微h

葉雙捻起一顆小櫻果,微用了點力往上拉了拉,葉的乳頭和乳暈被拉成怪異的錐形。

約莫是疼了,她的身子扭動起來,發出一聲低弱的嚶嚀。葉雙嚇的手一松,緊張的朝門口看了一眼,並沒有任何動靜,縮小的色膽又開始膨脹了。

看著那粉嫩嫩的小果子,看上去可口極了,葉雙此時有個想法。

吮?

那就吮!

忙不迭的把嘴巴湊過去,在那粉紅嬌艷的小果子上咂起來,按理說,作為一只鬼,是沒有味覺的,何況嘴巴里的這顆也不是真果子,可不知為何,葉雙越咂越有味兒,越咂越來勁兒。

只覺嘴里甜絲絲,香噴噴的。

葉雙索性把身體半壓在葉身上,女孩身上仿佛在火燒一樣,奇燙無比。

手往下探去,不小心就探到了她那被窄小內褲撐滿的三角地帶,有點鼓。

葉雙好奇的捏了捏,換來女孩的一陣扭動,如此一來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放棄口中吮著的櫻果,輕盈的飄轉向葉的下半身,眼睛好奇的瞄啊瞄,手也沒落下,在那小內褲緊包著的鼓包上好奇的戳戳捏捏,事實上,除了這兩招葉雙也不會別的招兒。

女孩雙腿扭動,卻在不自覺間將腿打開了一部分,小內褲的下方,勉勉強強遮掩著女孩最後的秘密。

大概是扭動的多了,充滿彈性的棉質內褲深深嵌進溝縫,兩邊的腿根部幾乎全部赤裸出來,兩片嘴皮子被內褲勒成肥美多汁的樣子。

那是種活色生香的美態,讓葉雙這個什么也不懂的少年鬼看直了眼。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大帳篷,還一抖一抖的,好像隨風飄搖的樣子。再看向那兩片勒彈出來的嘴皮子,揉了揉脹起的帳篷,用手去碰那嘴皮子,柔滑的不可思議,葉雙又戳了戳,仿佛聽見了胸腔里咚咚如擂的心跳聲……

聽鬼兄弟說女人的這個下面藏了個讓男人拼了命也想填滿的窟窿眼,也不知那窟窿眼究竟長什么樣,是不是真有鬼兄弟說的那樣神奇?

葉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拽住葉內褲上緣往下褪,一褪到底,然後將她的腿往兩邊掰開,只瞟到一片澎呼呼,正要一探究竟,身後一聲冷喝:「葉雙,你要干什么?」

是葉覓!

葉雙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慌,但他確實很心慌,就是頭一次見厲鬼也沒有這么的心慌,即便懵懂,但隱約也知道他在做的事並不好。

心跳好像在聽到父親的冷喝時就提速了,腦中大部分區域是驚慌失措的,小部分區域在提醒:快跑,快跑!

其實葉覓站著的門口有塊死角,並不能看真切床上具體發生的,之所以聲音嚴厲,是因為葉覓看到葉雙飄到床上,行為鬼祟。

然後,在他話音落下不過兩秒,就見葉雙化作一團黑煙,從窗口鑽出去了,似乎慌不擇路?

當葉覓看到床上一幕時,臉徹底黑了。

只見女兒胸罩和內褲都被剝了,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雪白的乳房上青青紫紫,乳頭紅腫,雙腿大張,兩片蜜唇向兩邊分開,兩個小肉片沾了晶瑩的花蜜,嬌艷欲滴。

葉覓腦中轟的一下,有什么東西炸了。

「葉雙……」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葉覓的牙縫內蹦出來的。

躲起來了的葉雙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誰在念叨小爺?」

葉覓想取過被子給女兒蓋上,但被子在床里面,又大半被女兒壓在屁股下,葉覓飛快的轉開目光,目不斜視的跨上床就要去拉被子。

「爸爸?」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葉覓腳絆在了女兒的腿上,然後整個人向下倒去,直接壓在了女兒赤裸的身體上,好在他反應的快,手在床上拄了一下,才沒有全部的重量都壓上去。

但即便如此,壓下去的重量也不算小。

而兩人的臉正好相對。

一個呼吸灼熱,一個呼吸清淡,相互膠著在一起。

迷途(14)

看到葉覓,葉眼睛亮了起來:「爸爸……」

聲音是剛蘇醒的軟糯沙啞。

葉覓望住葉,雙眼好似兩池濃釅的墨,深不見底:「剛醒來嗎?」

葉不解他的質問為哪般,臉上全然無辜:「我不能醒嗎?」

葉覓並不是個疑神疑鬼的人,可是有了昨天晚上和女兒的接觸,不得不懷疑女兒的突然出聲是她故意的,但這話他不好明著問,只能四兩撥千斤。

葉覓:「爸爸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話還沒說完葉就打斷了他,後知後覺的一骨碌坐起來:「我怎么會在這里?唔!」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遇到老頭的那一瞬。

卻在坐起的時候腦門和爸爸的撞到了,慘烈的一聲『咚』,更慘烈的是她的嘴唇磕到了爸爸的嘴唇上,好像磕腫了,他的口息清清潤潤,怎么聞怎么好聞。

一顆心『撲通撲通』亂了次序,胸腔處蔓延開來,順著血液,似無處不在,影響著她的心神,葉下意識的抱住他,快速伸了舌頭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嗯…一下太少,再來一下吧!

可是讓葉失望的是爸爸好像猜到了她的意圖,已經快她一步的別開臉了,她的嘴唇擦過他的臉頰。

濕濕的一條水跡。

葉覓不看她,用力一掙,將葉抱著他的手掙開了,頭也不回:「我去給你拿衣服。」

葉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赤條條的,那她剛才就是這樣光著的和爸爸抱一起了?捂了捂臉,在腳步匆匆的葉覓道:「爸爸,你為什么脫光光我呀?」

葉覓太陽穴突突的跳,一言不發的去到女兒房間的衣櫃里找衣服。

裙子,短袖,內褲,內衣。

拿起內衣時,罩杯的大小一目了然,葉覓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停頓,不可控制的多看了幾眼罩杯,思維詭異的發散出去:以她的形狀確實需要這樣的大小。

那種壓力和熱氣仿佛仍在胸口徘徊,嘴唇上似還有她舔過的痕跡,曖昧的提醒著他,她的所為。

葉覓捏著胸罩的手一抖,陡然回過神來,眼睛黑沉沉的。

取出衣櫃里層的小木盒一並帶上,葉覓目不斜視的走到床邊把衣服扔給葉:「自己穿好下去吃飯。」

一扔完,葉都來不及叫他的,轉身就走了。

窗外日移西山。

葉晃了晃腦袋,重新把半坐起的身子拋回床上,對著窗外的晚霞發呆。

她記得她在村道上曬太陽來著,然後遇到了個面目慈祥的老頭,然後呢?怎么就回到家里來了?中間兩三個小時的事情她在干什么,或是別人對她干了什么,卻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再怎么地,以爸爸的為人不可能脫光她的衣服,究竟怎么回事?

冷靜下來,葉感覺胸部有些異樣,低頭一看,青紫嚴重了幾分,而且乳頭明顯有點紅腫,像是被吸腫的。

想到某種可能,葉的臉白了白。

可以說,昨夜所見的恐怖形象給她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那點旖旎心思也被心里的恐懼擠的一點不剩。

穿上衣服下樓找爸爸問心里的疑問,卻和上午一樣,前前後後都找遍了,半個人影都沒找到,晚上睡覺葉忍著睡意一直等,最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早上醒來房內依舊只她一人,但床鋪上的折痕證明爸爸葉覓昨晚是和她一起睡的。

看著窗外山尖上浮動的雲朵,葉覺得挺沒勁。

樓下早飯溫在鍋里,但做飯的人卻不在,葉沒去找了,自顧自吃了,上樓捧了書看,卻是越看越覺得沒意思。

整整兩天,葉都沒有見到過葉覓。

「真沒勁。」

葉躺在廊下葉覓慣常躺的竹搖椅,正嘀咕著,就見院門打開,白襯衫,黑褲子,將一身極為普通的衣服穿出范兒的葉覓步態悠然的走了進來。

剛剛還沒打采的葉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隨後嘴角一垮:「這兩天你都去哪兒了呀?」

葉覓淡淡的:「自然是有事。」

他的神情清清淡淡,一如既往,似乎那一天二人之間的曖昧根本不存在,仿佛是回到了最初狀態,或者說比最初的時候更加淡漠,因為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迷途(15)

葉亮起來的神采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就如同漫天光都離她而且了。她也不說話,只一昧看著葉覓,細長的脖頸形成一種脆弱的美感。

胸口的悶滯感來的猝不及防,讓葉覓只想趕緊逃離此地。突然,有『咚咚咚』的敲擊聲響起。

在這安靜的氛圍里突然注入一道異響,不讓人注意都難。

葉循聲望去,視線落在葉覓拎著的木盒上,那聲音就是從木盒里傳出的。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那不是她剛來的時候在衣櫃里見到的那個木盒嗎?當時拿起來看的時候背後起了陣涼風,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里面裝了什么,為什么會自己發出聲音?

剛想去看,葉就發現,眼前哪里還有葉覓的人。

「這性格,真的是太不討人喜歡了。」

可是卻越來越有挑戰性了,不是嗎?

葉彎唇一笑,看著葉覓的目光灼熱到不容忽視。

邁進門檻的葉覓神色似乎更冷淡了,腳步微有些凌亂,似在逃避著什么。

他手指警告般的在木盒上彈了彈。

木盒不屈不撓的繼續躁動。

葉覓慢條斯理說:「再不聽話,關半年。」

躁動的木盒突然安靜如雞。

爸爸都回來了,葉才懶得一個人在廊下待著,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見爸爸正挽著袖子給她做飯,從側目看,他的皮膚清透如玉清潤,鼻子非常挺拔,眼睫毛濃密卷翹,特別是眼尾的部分,仿佛像畫了眼線似的,微微迤邐向上傾斜,弧度完美。

就憑這張臉,葉都無法對他真生氣,她覺得人長得人好看脾氣差點也是可以原諒的,況且他也不是脾氣不好,只是太冷淡了。

就好比隱居山林的出塵之人,喝的是早晨的露水,吃的是傍晚落地的花瓣。

清淡如風,不食人間煙火。

她想,如果爸爸留長發穿長袍,一定超級的仙氣飄飄。

誒!

這么好的一棵白菜怎就叫她媽那只豬給拱了?

誒!

葉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葉覓眼角余光留意到小姑娘一會兒眼睛放光,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哀聲嘆氣,小臉上的表情生動極了,不禁笑了笑。小小年紀,心思恁地復雜。

一直默默關注他的葉就捕捉到了這抹笑,膽氣一下就重新漲了起來,走過去從背後抱住葉覓的腰:「我最喜歡爸爸了!」

溫軟的身子緊緊抱著他,呼吸噴在他的頸椎骨,葉覓先是一僵,然後緩緩松弛下來,拍了拍緊箍在他胸前的手,「先放手,鍋里水要開了。」

她說這么煽情的話,他卻想著這些瑣事,這么沒有情趣的男人葉還偏就喜歡了,她搖了搖頭:「不用放啊,我抱我的,你燒你的。」

現在的小姑娘怎么這么難搞?葉覓有些不知道怎么應付了,就把對付葉雙的那一套拿來對付她:「葉!」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葉似被嚇著了,委屈巴巴:「爸爸你凶我……」雙手卻倔強的不肯松開。

葉覓關掉火,然後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轉過身將她的手放回身側,語氣緩和下來了:「明天你回你媽家去吧。」

葉睜大眼睛:「你是說真的?」

葉覓沉默,算是默認了。

葉咬住下唇,然後無所謂的笑起來:「你這個爸爸不喜歡我,媽媽給我找的新爸爸可喜歡我了,總會有事沒事抱抱我,晚上妹妹睡著了他還經常跑到我房間來要抱我呢!」

越聽葉覓的臉色越冷上一分,聽完時已是如同結了冰,葉卻覺得還不夠,繼續冰上加冰:「他總偷偷和我說:閨女啊,爸爸越來越稀罕你了,爸爸讓你做個真正的女人。」

葉覓:「為什么不和你媽說?」

葉:「媽媽只喜歡妹妹,對我可不喜歡呀!」

「別說了!」葉覓雙臂一卷將葉卷進懷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女兒竟是受盡了委屈,本以為黃婉婷那女人歹毒無知,做事不帶腦子,可葉怎么說也是她女兒,哪曾想忽略到了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