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至楨也微微一笑，沒吭聲。

章栗的褲子斷了半截，露出了白如藕節的小腿。因為天天訓練，運動量大，小腿沒什么贅肉。她的肌肉線條流暢而優美，在空氣里微微晃動著。

程至楨看著愣了愣神，小聲說了句「冒犯了」，便把她斷掉的褲子往上一撩，露出膝蓋以及一點大腿。

果然，膝蓋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突兀地頂起一個青紫色的包。程至楨瞳孔一縮，抬頭迎上章栗的笑容。

「都這樣了還有心思笑？」程至楨責怪道。

「主要因為你太有意思了嘛。你真像個古人。見了女孩子的腿，還要先說一句冒犯了。」章栗眯著眼笑答。

程至楨低頭，默了片刻道：「那接下來就是得罪了。」

說完，程至楨伸出兩只手，扶住了章栗的大腿和小腿，指腹摩擦過章栗的皮膚。

章栗啊了一聲。被猛然觸及皮膚，她吃了一驚。程至楨的手有繭子，摸得她有些發癢。

她問：「你要干嘛？」

程至楨沒回答，只低聲說：「會有些疼，你忍一忍。或者疼就捏我。」說著示意章栗把手搭在他身上。

看這個架勢，程至楨是要幫她正骨了。章栗沒怎么猶豫就把手搭上了程至楨的肩膀，准備一會兒要是太疼就捏他。所謂疼痛轉移嘛。

程至楨見章栗搭上了手，又把視線轉移回了她的腿上。她的腿很光滑，又很有彈性，觸感很好。程至楨不知怎么地就被分了心神，趕緊拉回心思。

可能是太累了，以至於老是想些有的沒的。程至楨搖了搖頭，懷疑起自己的定力。

找到她骨頭的位置，程至楨准備下手，但終是不忍，又抬頭提醒了一下章栗。章栗倒是一臉輕松地讓他放心正骨，於是程至楨咬咬牙，用力一扳。

隨著骨頭發出一聲悶響，章栗吃痛地叫了一聲，手上不自覺地用力掐了程至楨的肩。她沒控制好力度，但程至楨也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她的腿問：「你動一動。」

章栗聽話地搖了搖腿。腫的地方還是疼，但是已經可以活動了。於是她感激地抬起眼睛，對著程至楨說：「你真厲害，連這也會。」

程至楨見成功正骨，松了一口氣，道：「學過一點。好了就好。」又靠著章栗坐正道：「回去冰敷一下。」

章栗點了點頭，往後一躺，隨意地靠上車子的座椅後背。

程至楨偏頭看她，又想起剛剛的戰斗。那樣狠厲果決的她，跟現在慵懶靠著背墊發呆的她，可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一次出任務，就遇上變異的喪屍和一個變態，的確是十分倒霉的事情。新手中，幾乎沒有人能像她這樣鎮定完美地完成任務。

可是，她做到了。這次任務完成得很完美。

雖然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越相處，她就越讓程至楨刮目相看。她是新人怪物，她堅韌冷靜，甚至面對傷痛，她也能一笑而過。

不知道為什么，程至楨總覺得這個女人能帶給他異樣的悸動感。那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