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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截然不同。

略有些詫異,謝書撩一撩衣袍,正視著前方。

來人沒讓他們等太久。很快,一個纖細的身影便出現在殿門,娉娉婷婷地往正中走。

章栗聽腳步聲回頭,認出了來人。這是跟她一班的另外一個孟婆,名叫柳霓。她模樣生的好,在一眾孟婆中,也算得上出挑。因此,章栗對她有些印象。

風姿綽約地走近兩人,柳霓斜睨了一眼章栗,徑直站到了兩人中央,隔開謝書與她。輕哼一聲,她微屈雙膝,拜了拜遲來的罪。

章栗本沒有非要跟謝書並排站的意思。但被她這樣故意擠開,也有些莫名其妙。

閻羅見三人來齊,也不嗦,開口直奔主題。

「孟婆阿栗。」

「在。」章栗了心思,連忙答應。

「據柳霓所說,你玩忽職守。不僅早退晚到,還故意拖慢魂魄轉世速度。」閻羅語調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可確有此事?」

列舉的這些罪狀都在章栗的預料之中。章栗早已想好說辭,不慌不忙地開口,「回閻王爺,這里面也許有點誤會。」

「什么誤會,你但說無妨。」閻羅揮一揮大手,示意她說。

「我今日因神不濟,身乏體弱,才提前了一些離開奈何橋。但是,並未超出半炷香時間。地府有規定,半柱香時間內,若有急事,可以提前離開。」u在她剛到這個世界時簡要介紹過地府的設定,所以章栗還記得,正好用來鑽空子:「但即使如此,今早我也是按時上任,並無晚到一說。」

「大家都已成鬼,還會有身乏體弱的時候?」不等章栗繼續,柳霓掩嘴一笑,輕聲嘲道。

謝書聞言也偏頭看了章栗一眼,卻並不說話。

「……至於拖慢速度,更是無稽之談。」章栗不理會柳霓的搶白,繼續胡說八道,「地府的眾位都知現任閻王心慈寬和,推崇仁治,我不過是追隨閻王爺的腳步罷了。」

知道柳霓又要反駁她,章栗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趕緊接著編造著理由:「雖然壽歸正寢的魂魄占多數,但也有冤沉難雪、死不瞑目的。阿栗新官上任,比不得柳霓前輩心如古井,能熟視無睹。每每遇見這樣的魂魄,我總是想聽他述完前世,讓他發泄一番,再請他了無怨恨地上路。」

頓了頓緩一口氣,章栗抬起頭看向閻羅,眼中滿滿地都是真情實感。

她接著說:「我相信,體恤民心的閻王爺必能明白我的用意。如果這樣的行為不合規矩,我從下一次起改正就是。但我保證,絕無玩忽職守之心。」

章栗字字鏗鏘,頗有感染力。因為這話半是找借口,半是真心,因此一番話有鼻子有眼,還真像是那么回事。

再加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瘋狂恭維了閻羅一波,看得出來,他還是有幾分受用的。

但閻羅也不是傻子,判事自然要公平公正。沒急著下結論,他接著問謝書:「謝書,聽柳霓說你常與阿栗打交道。在你看來,阿栗所言屬實么?」

聞言,謝書往前走一步,禮了一禮,說:「回閻王爺,謝書只說自己所見。阿栗臨橋遞湯時,的確是要先聽亡魂們說生平,再給他們奉湯,速度慢於其他孟婆。今天她離開得也早,但並未提前超過半柱香。至於晚到,我並不清楚。」

謝書作為黑白無常之中的翹楚,是有名的一絲不苟、雷厲風行。他從不偷奸耍滑,說的話很有分量,閻羅也信任他。所以,他的話還是有參考價值的。

倒是章栗知道謝書一直不喜她,心想他必定會依著柳霓之言讓她嘗點苦頭。卻沒料到他只是客觀地陳述了一番事實,並沒說什么不利她的言辭。

心底微微一動,章栗抬眼悄悄看了一眼謝書,卻正好撞上謝書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