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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稀疏的樹林所掩蓋的盡頭是一棟普通的房子,最常見的那種林中小屋,燈火從窗子里映出微弱的光芒。小屋的門大大地敞開著,在周圍蕭瑟的夜色里如同巨獸的大口,正吐著不詳的氣息。

畫面抖動得厲害,能看見這個第一視角主人的腿部。紛飛的裙擺和小皮鞋踩水濺起的無數泥珠,都能說明這是個女孩,而她正在急速地奔跑,甚至有些慌不擇路她的裙邊都被弄臟了。

女孩跑得太快,周圍的景色模糊起來。雨聲太大,掩蓋住了她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畫面推到了門前。

無需推門,畫面順暢地往內推進,映入眼簾的就是狼藉的室內,東倒西歪的桌椅,散亂的衣物,和站在房間正中間的男人。

他穿著貼身的黑色禮服和配套的皮靴,手上戴著絲滑的白色手套,整個人的裝束一看就知道用料不菲。他胸口還配上了金色的胸針,是個小小的蝙蝠圖案,靜悄悄地貼在他胸前的口袋邊。

讓章栗注意到那胸針的原因,並不是它本身做工有多致,而是男人胸前的東西太過晃眼,讓人很難無視。

那是一灘顯眼的暗紅色如果不是他吃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弄臟了衣服,那就應該是血液無疑。

血色看起來還很新鮮,並沒凝固成惡心的暗黑色,但總歸是把布料表面搞得斑駁不堪,這套禮服肯定不能再穿了。再仔細看,男人垂下的手指尖端也同樣有著血液,他的手關節分明,那一絲紅色像是一條小蛇,蜿蜒地攀附著他慘白的皮膚,再滴落在陳舊的地毯上。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男人緩緩地轉過了頭。

他臉色慘白如紙,五官宛若天成。但饒是如此美的面孔,也抵消不了血紅雙眼中透出的寒意。他嘴邊還殘余著鮮血,搶眼的紅色與他蒼白的膚色形成對比,在昏暗的房間里,更讓人心生瑟瑟。

房里並不止他一人。畫面下移,地毯上還癱躺一男一女。都是普通的平民裝束,隱約能看到的面容上,都清晰地寫著不再年輕。

他們的臉就在男人腳邊。可是男人只是漠然地往畫面這頭看去,仿佛不知道腳下躺著人一般。

投影在空氣中消失了。剛才的畫面像是一部默片,除了雨聲就別無他物,搞得氣氛有些壓抑。

章栗沉吟片刻才問u,「那就是我的父母?」心里已經有確定的答案。

u放的正是設定劇情里她本人的回憶。林特站在房間內,穿著血跡斑斑的衣物,而自己的雙親癱倒在地。

這樣說來,這就一定是個變態類型的故事了吧。吸血鬼接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對她的雙親作出非人行為,又把她抓進城堡里囚禁起來成為血仆。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利於身心健康的設定。

畫面放完這里就戛然而止,u說關鍵的提示已經給出。章栗理了理頭緒也只能得到一條信息,那就是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出事,而「案發現場」站著的是林特。

那便不難理解為何林特與她關系如此緊綳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林特跳進忘川河也洗不清嫌疑。

「愛人?賈羅德真是……」沉默好久,章栗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樣的愛人有些太殘暴了啊。u,這次是要我扮演一個斯德哥爾摩患者?[注1]這個有點過分了,我對上演這種受虐類型的女人並沒有什么興趣。」

「當然不是啦,所以跟你說是有隱情的嘛。別急,還有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