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夕霧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她過去的遭遇不好,所以病了,我覺得可憐。可是……」低低地嘆了聲,「她那樣對待一只流浪貓,甚至還在計劃著傷害其他無辜的同學,我又沒辦法……諒解。」
「那就不用去諒解。」幸村市直接地說,「一旦傷害形成事實,並不是一句可憐就能補償的。」
確實,到目前為止,川島真正傷害的只是一只流浪貓然而,那樣血腥的手段本身就令人發指更勿論,若不是這一次調查得及時,她很可能已經傷到了那些想「搶走日暮君」的無辜同學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的事情,以及川島這個人,讓他無法不聯想「未來」害死了眼前這個溫柔少年的人。
若非這里是日本,川島又是女生,幸村市真的會以為「未來」害死日暮夕霧的人就是那個女生。
藍發少年凝視著有些怔然的京都少年,心里有些不解
明明是個運氣極好的家伙,為什么會在前世今生都吸引到那樣的……神病?
真是奇怪的氣場。
然而這不是一個好笑的事實。
感覺到頭發被一只手掌輕撫過,日暮夕霧回過神,嘴角勉強彎起:「我知道了……」語氣微赧,「總是讓幸村君為我擔心,真是不好意思。」
幸村市輕輕笑著:「所以,小夕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這樣我就不擔心了。」
「啊。」
經過兩天的期末考,日暮夕霧的心情基本恢復如初了。
若說有什么變化……
「yuuhi這是要走真田副部長的人設嗎?」校車上,座位與日暮夕霧隔著一條過道的欺詐師壞笑著。
京都少年有些疑惑:「不知道仁王君的意思是?」
仁王雅治斂起笑容,故意板著臉:「就是這樣子……像得了面癱症一樣,噗哩~」
日暮夕霧本來沒多少表情的臉上流露些許不好意思。
坐在他身邊的藍發少年微微笑著:「這樣的小夕看起來多了一些氣勢,不錯。」
「……啊。」日暮夕霧不自覺地彎了彎唇。
幸村市見了,不由得失笑這種想要努力「高冷」起來以避更多追求者的小心思也太可愛了吧?
乍一看有點像那么回事,事實上嘛……
披上老虎皮的兔子就不是兔子了嗎?
不過,日暮夕霧「高冷」的模樣,看在不熟悉的人眼里,還真有些許不易接近的疏離感。
這樣,挺好。
巴士停在了一處會場外,少年們背著各自的網球包,陸續走下了車。
終於要迎來關東大會的決賽了。
「話說,今天的對手是哪個學校啊?」
聽到小學弟的問題,日暮夕霧溫聲回答:「東京青春學園。」
切原赤也表示:「有點耳熟……」
幸村市輕笑一聲:「前不久是誰還在人家網球部胡鬧了一通,轉頭連他們學校的名字都忘了……是不是太松懈了點,吶,真田?」
不等真田弦一郎回答,記性不好的小學弟立馬就記起了自己干過的「好事」,耙了耙後腦勺的卷發,笑著打哈哈:「我想起來了,他們部長不就是那個打敗了日暮前輩的手冢桑嘛!」
日暮夕霧全然沒在意切原赤也的說法事實本來就是那樣應聲道:「正是他們。」
「今年的青學在手冢國光的領導下很強勢啊!」仁王雅治興味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