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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陸言琛恍惚。

他想強制把她留在醫院里,他想強迫她接受治療,他想得快要發瘋了卻只能放棄,只能妥協。

相處了這么久,滿足穆慕的每個需要已經是融入他骨血里的本能。

「好。」陸言琛吩咐助理去辦手續,自己則為穆慕整理了下,抱著他的陸太太回家。

男人沉默了一路,到了家就打發了身邊跟著的,和別墅里守著的人,徑自抱著穆慕上樓,進了卧室。

「穆慕,讓我抱你。好嗎,寶貝。」

男人仿佛走火入魔又強自壓抑的困獸,又好像是極敏感的火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毀天滅地。

女孩伸出素手,拽著領帶把人拉下來,獻上紅唇,也親手解開了野獸的枷鎖。

陸言琛近乎粗暴地撕下穆慕身上的衣裙,又褪光自己壓了上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也遮得嚴實,兩個人就這樣淹沒在令人窒息的夜色里。

密密麻麻的吻砸下來,潦草地敷衍了前戲,陸言琛就把穆慕抱在懷里,就著女孩雙腿分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撞了進去。

穆慕咬死下唇,可身體的緊綳還是告訴陸言琛,這樣施暴似的方式,她很疼。

所幸無數次的親密早讓彼此身體熟悉,男人肆意進攻,女孩盡力打開身體包容,彼此固執不發一語,卻還是慢慢交融在了一起。

黑暗里只有粗喘和撞擊的聲音,心里的話說不出口,只好用最原始的欲望發泄著悲傷。裝作自己只是一只野獸,只有本能肆虐,沒有感情。

怎么可能沒有請求過穆慕留下呢,明示暗指,他旁觀甚至推動過長輩以孝,以感情逼她。

穆慕卻只是忍耐,直到有天帶他去醫院,癌症的重症病房看了看。陸言琛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從醫院出來,他們還特地去了市郊的廣式餐廳,吃了早茶。

吃完後,穆慕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言琛,我真的不想進醫院。」

「當然,我可以對你說,不改變主意是怕你後悔。」

「我其實並不夠堅強從容,在醫院那樣的環境里,一天天徘徊在失望和希望之間,我會崩潰的。」

「我會仗著大家對我的憐惜,踩著大家的底線,歇斯底里。」

「我不想有一天你對我失望,我不願看見你後悔。」

「可這話太沒意思。我不改變主意是因為我的虛榮和自私。」

「我不願意無力地把主動權交在別人手上,我害怕我會在恐慌和無措中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我不想把自己生命的主動權交給醫生和虛無縹緲的幸運。「

「與其揣測,哪一天會變成讓人敬而遠之的悲情符號,不如按著我的心意劃下句點。」

「我想親自設計自己的結局,最後的日子我只想對自己負責,顧不了其他人,對不起。」

瞧,積極認錯,堅決不改,像個狡猾的孩子。

可他能說什么呢?她抓著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