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樣的秘密呢?」舒斂學著她用神秘的語調低聲交談。
麗香往前湊近一些,踮著腳在他耳邊說道:「其實陸先生看哥哥的眼神,也是那樣的。」
小孩子說話時的軟軟呼吸如春風輕撓。
舒斂愣住了,慢慢地心如擂鼓。
麗香偏著頭笑,雙眼彎成月牙兒,向他伸出小指頭。
舒斂輕輕地與她勾住尾指,低聲回道:「可愛的小麗香,謝謝你。」
「哥哥一定要幸福哦!」
「是,」舒斂笑著頷首,「小麗香也一定要幸福。」
麗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舒斂抱著這小巧的孩子,心中很溫暖,忽然發現今天的陽光特別明亮,能映出漂浮在空氣里的愉悅細塵,仿佛亦能照拂生命的前路。
遠處傳來麗香媽媽的呼喚聲,溫柔道:「小麗,不可以纏著哥哥哦。」
麗香松開擁抱著他的胳膊,吐一吐舌頭轉身往回跑,一邊應道:「沒有,小麗只是在向哥哥道別!」
舒斂站起身走回去,悄悄地看了看陸深的眼睛。
加藤涼開車送他們前往搭車地點後才又獨自返回,等到終於只剩下兩人獨處時,舒斂再難以隱忍,張開手臂抱住身前的男人。
行人往來,偶有側目。
陸深沒顧及旁人,心中有些意外,因為他從舒斂的動作里所尋得的信息並不是平時那樣的玩笑戲弄,而是別的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他沒有聽見加藤麗香對舒斂說的話,當然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舒斂此刻的心情,只好不那么正經地問道:「小朋友,請問你怎么了?」
舒斂根本舍不得放開手,埋頭嗅著這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在心里想著,他也許是真的要得到這個男人了。
「舒斂,該走了。」
他不回答,半天也一動不動,陸深沒辦法,又喊他一聲,在肩後輕輕拍一拍。
舒斂搖頭,聲音里明顯夾帶著淺笑:「就這么走。」
「怎么走?」陸深拿他沒辦法,好笑地問,「像北海道的螃蟹一樣橫著走嗎?」
「你也可以直著走。」舒斂話頭一轉,又高興地問道,「我們要去北海道嗎?」
「想去就去,隨便你。」陸深答。
舒斂又說:「其實我們去箱根,會路過東京,算不算是舍近求遠了?」
「不算,」陸深耐著性子作答,「先去泡溫泉,放松一下,之後才有力逛那樣的城市。」想了想又轉而補充道,「但是如果你很想去東京,我們現在還有改變計劃的機會。」
「不了,我們還是先去泡溫泉吧。」舒斂終於抬起頭來,滿目的陽光,讓陸深一瞬間認為自己好像會被融化,然而他只將這純凈無害的少年模樣維持了一秒,隨後立馬變成小流氓,輕聲笑道,「陸老師,你要和我一起泡溫泉嗎?你會不會忍不住興奮起來?」
陸深眉角一動,覺得這個舒斂簡直欠教育,而且相當不長記性,只要天一亮,永遠不會記得自己會被折騰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