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勢拉開距離再一次攻上去。然而秦風應對的招式依舊簡單,雙腿甚至沒有挪動就輕而易舉擋下了男孩的劍招。
「行月,既然打不過我,以後就不要想殺我了好不好?」秦風用樹枝挑起燕行月的下巴,「我也舍不得傷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男孩猛地抬手,樹枝斷成兩截。秦風無奈地向後退了一步,抽出腰間的折扇,用扇骨架住了燕行月手中的劍。
「你……」男孩蹙眉用力,猝不及防被秦風攬著腰拉進懷里,鋒利的劍鋒堪堪滑過他的臉頰,秦風卻固執地用力,像是絲毫不顧及男孩手中的劍一般,於是燕行月只能松開手,任由佩劍掉落在雪地里。
「你果然舍不得殺我,」秦風湊到男孩嘴邊,親了親他冰冷的唇,「行月,你是不是離不開我了?」
燕行月把他推開,抬起手用指腹擦試被親吻過的雙唇:「勝之不武。」
「迂腐。」
「和你說不清,」男孩彎腰把劍從雪地里撿起來,冰涼的雪在掌心融化成溫熱的水,沿著燕行月的指縫滴落在雪地上,「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所謂的江湖道義?」
「……說了你也不明白,」男孩舉起劍再一次指向秦風,「你只要和我過招便足夠了。」
秦風眯起眼睛,不斷用扇子敲打著掌心,繼而在燕行月憤怒的目光里坦然地走到他身前,讓劍尖抵在自己的胸口。
「什么意思?」男孩眼底升騰起憤怒的火光,「就算我現在殺不了你,總有一天我可以,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
「為什么?」秦風打斷燕行月,不解地問,「明明你現在就可以殺死我。」
「這種情況下殺了你,不算解脫!」
「那你就是舍不得。」
「誰舍不得你?」男孩猛地把劍摔在地上,被秦風的胡攪蠻纏氣得轉身往雪地里走,沒走幾步就被對方從身後抱住,「松手!」
「行月,喜歡我不好嗎?」秦風的吻落在燕行月的後頸上,炙熱滾燙卻又輕柔無比。
「不好。」男孩斬釘截鐵地拒絕,「秦風,你別妄想了,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燕行月閉上眼睛,零碎旖旎的片段在眼前不斷浮現,憤怒演變為近乎絕望的恨意,「尤其是你把我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之後。」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秦風抱著男孩,一邊親吻他的頸窩,一邊不依不饒地不肯罷休,「不殺我,便是舍不得我,喜歡我,離不開我。」
「你……混賬!」燕行月掙脫不開秦風的懷抱,又辯不過他的胡言亂語,氣得渾身發抖,連咒罵都有氣無力,逗得秦風忍不住將他打橫抱回屋里,壓在床上細細親吻。
唇齒相依,男孩的抗拒隨著吻的深入分崩離析。
「你拒絕不了我。」秦風用指腹擦試燕行月嘴角溢出的津液,意猶未盡,「五天還真是漫長。」
男孩被他言語里毫不掩飾的深沉欲望驚得打了個寒顫。
「不過也是時候回去了。」秦風終於放過他,走到桌邊把早些時候到的信遞給燕行月,「蕭默不會親自動手幫我解決叛徒,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倒也算仁至義盡。」
第二日男孩醒來的時候,人已身處馬車車廂里,秦風大概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昏睡至此,不過燕行月早就無心計較,揉著眉心坐起來,渾渾噩噩地想不知不覺又到了第四日。
秦風的手從男孩身後環上來,下巴擱在他頭頂。
「我雇了個車夫,三四日便能趕回去。」
「要三四日?」燕行月不可置信地回頭,見了秦風上揚的嘴角,指責便脫口而出,「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