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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 冉爾 1293 字 2021-02-23

這篇都欲言又止,應該是目前寫過最不滿意的一篇了,隨意看看就好……_(:3∠)_

☆、生子。

男孩眼神微動,還未回答身上就一沉,原是秦風暈了過去。燕行月抱著他竟生出些許恍惚,原來這人也有脆弱不堪的時候。

密道深處傳來腳步聲,男孩摟著秦風回頭看去,搖曳的燭火映出一張蒼老的臉。

「我不要他死……」燕行月想要拖著秦風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跌坐回地上,「我不要他死!」

老人咳嗽了一聲,把燭台放在地上向他們走過來,望著男孩那雙執拗的眸子微微一愣,繼而伸手點了他的睡穴。

「得了,都在這兒了我還能讓你們死嗎?」

狂野上追兵席卷而來,卻哪里還能尋到半個人影?秦風和燕行月算是徹底消失在了這人世間。

秦風是被他師父用針扎醒的,醒了也不顧肩上的傷,滾下床往燕行月的床邊爬。

「回來回來,」老人氣急敗壞地踹他,「人沒事兒,你別吵醒了他。」

秦風立刻乖乖躺回床上,目光還黏在男孩面上,窗外昏沉的日光照得那張臉愈發蒼白。

「也不是沒事兒……」

秦風聞言又掙扎著下床,嘴里念叨著「行月」又念叨著「孩子」,被老人拎著衣領拽回來:「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他到底有沒有事兒?」

「可以說沒事兒但又不能說完全沒事兒,身子和孩子都無礙,但我看他眉宇間有死氣……」老人抽出一根銀針惡狠狠地瞪他,「你又逼人家干什么了?」

「我……」秦風茫然地望著不遠處的燕行月喃喃自語,「我只想替他去死。」

老人把針都拔了,也懶得理會他:「去看吧,我給他喝了些湯葯,一時半刻還不會醒。」

秦風聞言立刻沖到了男孩床邊,伸出一根手指猶猶豫豫碰了碰燕行月的臉頰,溫熱柔軟得他幾乎落下淚來,然後又去碰男孩的唇角,沒想到燕行月挪著身子湊上來,像尋著熱源取暖。秦風不敢再碰他的臉,便去摸男孩隆起的肚子,眷戀地撫摸柔軟的腰腹。

當真是越看越歡喜,這世間千般萬般好都沒有燕行月一人好。

男孩睡到第二天才醒,剛醒就叫秦風的名字,見他無恙又閉上眼睛不去理他了。秦風摸不清男孩的心思,總覺得燕行月心里是帶著氣與怨的,更不知所措,他師父只管治病不醫心病,他們的關系就這般僵下來,男孩與他說的話愈發少,卻又不排斥在他懷里安眠,白日也坐在秦風懷里看些書,只是秦風一說話他的神情就冷下來。

這般僵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燕行月整日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在秦風懷里坐在,一日也說不上幾句話,臉白得近乎透明,連點血色都沒有。秦風私下里拽著他師父問個沒完,他師父嫌煩,只說男人生子談何容易,還能像燕行月這般已經算是不錯了。

男孩不和秦風說話,秦風就自顧自地和他說,或者趴在他小腹上說給孩子聽,盡心思逗燕行月開心,只要他唇邊浮現一星半點的笑意都心滿意足。晚上男孩蜷在秦風身邊迷迷糊糊地睡了,北境的冬天比臨安冷許多,屋里點再多的火盆燕行月睡著了也是一個勁兒地往秦風懷里鑽的,也只有熟睡的時候他與秦風才會恢復先前的親昵。

秦風思來想去覺得是那日自己想獨自赴死刺激到了燕行月,每每念及男孩那句「我陪你去死」就膽戰心驚,他手心里的傷口雖然好了,疤痕尚在,燕行月心里的陰霾就像是掌心的傷痕,哪有那么容易消散?可秦風不敢提,近九個月的身孕讓燕行月的脾氣時好時壞,發起火來連葯都不喝,也不說話,就自己生悶氣,秦風哄還來不及怎么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先前的事。

於是一拖再拖,竟然拖到燕行月把孩子生下他也未開口。秦風原本還擔心男孩心里郁結未解生孩子的時候少不了受苦,可沒想到竟頗為順利,當師父把白白嫩嫩的嬰兒遞到他懷里的時候,秦風傻傻地抱著,都不敢碰孩子的臉,最後猶猶豫豫湊過去拿鼻尖蹭了蹭嬰兒熱乎乎的臉頰,這小孩兒竟哭著伸手在他面上撓出一道紅痕。

秦風摟著嬰兒傻乎乎地笑了,笑完又急急忙忙要看燕行月。

「睡著呢,」老人嚼著男孩孕期吃剩下的紅棗干,從秦風手里接過孩子,歡歡喜喜地親了一口,「不過我不保證他還會醒。」

秦風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是不是陸嘯的毒……」他面上涌起瘋狂的陰狠,「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