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出去,只剩下中間還圍著的十幾只受傷猛獸,原本肅穆安靜的狩獵隊戰士們的表情也改變了,變得激動和期待。
狩獵隊隊形再次改變,這次所有戰士都面對中間的野獸圍成了一個圓圈,正處在壯年的酋長也舉著自己的長矛走進戰士中。
嚴默看向草町。
草町臉色緋紅地低聲跟他解釋:「就要進行浴血儀式,每次狩獵隊回來都會舉行這樣一個儀式,排在最里面的都是三級戰士和這次狩獵中表現最佳的二級戰士們,其他二級戰士則排在最外圍。」
「那一級戰士……」
「他們的本事還不夠資格參加這種規格的狩獵,這是冬季來臨前最大一次狩獵,等這次狩獵過後,冬天就要來了。」
嚴默不明白草町為什么先臉紅,在說到冬天時臉色又變得十分難看,他這時還完全不知道這里冬天的威力,仍舊以過去的習慣來看待冬天,甚至忽略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突然,如雷的悶響聲在眾人耳邊炸裂。
「嚯!嚯!嚯!」
腳下土地似在顫抖,嚴默猛地抬頭,就見約千名狩獵戰士一起用手中長矛搗向地面,口中發出有節奏的低沉喝聲。
包圍圈一點點縮小,被包在里面的猛獸們感到了巨大的威脅,可它們嚴重的傷勢讓它們無法再反抗,只能發出威脅的吼聲、做出一點攻擊的姿勢。
包圍圈越縮越小,終於!
酋長舉起了長矛,第一個刺向最巨大的猙獸的脖頸。
嚴默聽到了一聲宛如石擊一般的凄厲叫聲。
長矛拔出,鮮紅的血液跟著噴射而出。
酋長不閃不避,被獸血噴了滿臉。
「嗷嗷嗷!」原際部落全族發出了吼叫聲。
所有的戰士都高舉長矛發出震天吼聲。
天上的禿鷹大多被嚇走,有些不肯離去的也飛得更遠更高。
嚴默想在這種群情亢奮的情況下保持冷靜也不可能,他跟草町和蚊生一樣舉起了手臂,只不過沒有跟著一起大吼。
酋長退下,一名身體肌肉異常隆起的高大戰士上前,拔出石刀,對准猙獸的脖頸一劃。
猙獸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大量的血液噴灑而下。
這些血液沒有浪,全部被不知何時傳遞到它頭下的石缸給接住。
「那是猙大人!」草町難掩激動,「他是部落里除了酋長大人以外最厲害的戰士,很多人都說他也是最有望在近兩年升級到四級的戰士!」
與猙獸同名的猙湊到猙獸的脖頸下吸食它最後一口活血,隨即一抹臉,轉身向人群走來。
「要開始了……」草町臉色異常艷紅。
要開始什么?這次嚴默不需要再問,因為他已經看到,那位喝了獸血的猙大人越過祭司和長老,從人群中一把抓出一名女子,把她拖到一邊,按倒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