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升至樹梢,廣場上依舊非常熱鬧,烤肉的香味隔著老遠就能聞見。
帳篷里、路邊、廣場上,到處都有人纏做一堆,男人的吼叫聲,女人的哭喊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今晚也是這個種族延續的日子。
而與部落內部的鬧騰不同,在嚴默從沒有看到過的部落入口,負責今晚輪守的戰士們似絲毫沒有被那火熱的氣氛影響,人人都板著一張臉,手持木矛神情戒備地分別觀察著部落前方和天空。
原戰抱著嚴默來到酋長大帳。
大帳的門簾開著,兩名守衛戰在帳外,對原戰兩人目不斜視。
為什么發展如此原始的部落能練出如此守紀律的軍隊?為什么紅土部落的族長叫族長,而原際部落的老大則叫酋長?是他們在亂叫,還是有其含義在內?
嚴默想不通,只能暫時放下不想。
原戰進去後就把嚴默往地上一扔。
嚴默在地上滾了一圈,牽扯到新砍斷的腿傷,疼得他趴在地上不住倒抽冷氣和罵娘。
這狗x的部落!小心眼的祭司!等他離開這個部落的時候,他一定要討回他在這個部落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
大帳相當寬闊,里面除了正在說話的酋長和老祭司,還站有幾名戰士,其中就有武力值只在酋長之下的部落第一人原猙,另有四名戰士,分別是原山、原雕、紅棗男和一名嚴默從沒見過的壯年戰士。
原戰進來後,抬起右手握成拳,低頭的同時,對酋長和祭司捶了一下自己的左胸。行禮完畢,他便站直身體,平視前方,也不說話。
嚴默發現,這個大帳里的戰士站姿都和原戰一樣,甚至連表情都差不多。原戰帶他進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多看他一眼。酋長和老祭司盤腿坐在約一米高的石台上說話,石台用平整的石塊墊成,上面鋪了厚厚的獸皮。
「戰。」酋長望向原戰。
原戰跨前一步。
「那是你的奴隸?」
「是。」
「哪里來?」
「鹽山部落的逃散族人。」
「為什么還沒有刺上奴隸印記?」
「狩獵。明日刺。」
原戰言詞簡單,但酋長卻聽懂了,他看向一邊的老祭司秋實。
秋實點點頭,問:「你可知大薊?」
「知道。」
「這奴隸可是鹽山族祭司弟子?」
「不是。」
秋實沒有再追問,他也見過鹽山族祭司和其弟子,觀那奴隸樣貌,確實與那弟子不是同一人。
「我有話問你的奴隸。」
「是。」原戰彎腰抓起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