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日子就把老弱先殺掉,一直到冬天吃完它們為止,然後來年再去捕捉,這樣每年周而復始。
不遠處的雕奇怪道:「鹽山族能養馬?你們也有馬神賜福?我以為只有拜日族是馬神和人的後代。」
現在這幾人都知道嚴默是逃出來的鹽山族人。
「呃,我聽來換鹽的拜日族人提過,大致知道要如何養馬。」嚴默只好道。
「啊?!」大山和雕都萬分吃驚,「他們竟然會告訴別族人如何養馬?那可是他們最大的秘密!那么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怎么讓那些馬兒聽話?」
嚴默……點頭。
原戰表情微妙,沒有阻止少年,這個帳篷里的人至少不會害他。而以後等他們離開部落,走遠了,少年再表現出什么異樣,他們也不可能再跑回部落告密。
是的,原戰沒有告訴他的好兄弟們,這次出去,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打算再回來。
如果他回來,不管能不能找到新鹽地,老祭祀一定會看他更加不順眼,連帶的,老祭祀對息壤族人的看法也會越來越糟。現在雖然還看不出老祭祀對息壤族人的明顯排斥,但以後誰也不知道。
而如果他死在外面或者再也回不來,老祭祀沒有了針對的人,酋長也會因此對他產生一份愧疚,那么酋長以後的第三代酋長人選,息壤族就不會被排斥在外,老祭祀說不定為了平息息壤族人和飛沙族人的憤怒,也不得不支持酋長的想法。
部落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出去找鹽幾乎就是一場必死的任務,而這次任務去的人原本只有息壤族人和飛沙族人。身為黑原族原祭祀的秋實大人老糊塗了,目光狹隘,竟然對這樣的人選一點意見都沒有。如果不是酋長硬把黑原族人的冰塞進隊伍,如果將來他們這支隊伍再也回不來,息壤族人和飛沙族人肯定會鬧上一場。
以前他也想過同樣的事情,但沒有目的的跑出去,只會死得毫無意義,這次他的小奴隸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這下他在外面不管是死是活,都會對息壤族、對部落有很大好處。
大山和雕看嚴默點頭,都興奮了,連活都不干了,擠上來就要問他要怎么捉馬、養馬。
「這事以後再說,先做事。」嚴默板著青澀的臉蛋道。
大山和雕被小奴隸正經嚴肅的臉色嚇到,還好原際部落的人對個人奴隸的階級劃分概念還不深,有的處得好的也跟兄弟或妻子無異,所以對於小奴隸有點犯上的口吻也沒怎么反感,就是感到有點不適應,這孩子以前可是看到他們就憨笑。
原戰上來就在嚴默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嚴默忍下,對大山和雕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噗!」雕樂了,伸手揉揉小奴隸的腦袋,隨口道:「你以前肯定是祭祀弟子,懂得這么多,還這么有……氣勢。」
原戰推了雕一下,「好了,別逗他了,趕緊做事。」
大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嚴默,回身繼續去給獸皮鑽洞,沒說話。其實早在少年救治大河的那天,他們就懷疑少年乃是哪族落難的祭祀弟子,只不過沒有從少年口中得到證實罷了。
草町是在場除了原戰以外,最確定嚴默祭祀弟子身份的人,她低著頭做事也不為少年的安危擔心,因為她知道其實她的主人和大山大人早就有猜測,包括褐土和大河大人,但是大家就算知道也不會把少年的事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