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求救地看向原戰。
原戰義氣地制止自家小奴隸再折磨好伙伴,他揮手道:「你別再問猛了,就是你問老祭司秋實,恐怕他也知道得不多。三城來人那是真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部落都還沒有合並。我就記得我族祭司臨死前曾提過一句,如果部落里出現五級以上的戰士,就可前往三城。但到底怎么去,沒人知道,而且至今也沒有人能達到五級。」
「是嗎?」嚴默覺得哪里有點怪異,他沉吟道:「你把你們的訓練方法說給我聽聽,一點都不要遺漏。按理說,如果這個訓練方法有效,你們不可能一直不出現五級或以上的戰士。」
原戰臉色一變,「你是說那三城神殿來使教給我們的訓練方法有問題?」
嚴默也不敢確定,「我觀你們的身體素質,哪怕只是普通、正常的鍛煉,你們自己也可以達到三級的標准。而那個訓練方法至今沒有讓你們出現五級乃至以上級別的戰士,就連四級戰士也極少,那么其存在意義,說真的,並不大。雖然還沒有了解你們到底是怎么訓練的,但我覺得那來使教給你們的訓練方法很可能只是經過整理的、軍隊用來鍛煉和培養軍人的初步訓練法。」
原戰和猛雖然不懂什么是軍隊和軍人,但少年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們都聽明白了,聞言不禁一起皺起了眉頭。
那天交流過後,又過了兩天,已經是第一場落雪過後的第八天。
瞅著今天天氣不錯,嚴默拒絕再去鞣制那些獸皮,全部扔給二猛後,自己跑到鹽湖邊的濕地來集那些還未完全脫落的翅鹼蓬種子。
這里的翅鹼蓬比他原世界的品種似乎更耐寒一些,落雪過後至今仍舊是赤紅一片,種子脫落而自然枯萎死去的植株並不多,但看勢頭,大概再冷一些,或者再下一場雨或雪,那些包含著種子的果實恐怕都要脫落。
終於順利升級並身體恢復勢頭良好的原戰在屋里閑不住,看到嚴默往濕地跑,他也跟著跑了過來。
看少年在刻意集那些五角形的果實,便也拿著獸皮跟在後面采摘。
嚴默下意識地看向旁邊青年的臉,他知道對方臉上那些刺青都有其特殊含義,但怎么也沒想到這些刺青有些並不是人手刺上,而是天然浮現。
比如青年左臉顴骨的位置上就有並排三個一模一樣、整整齊齊的小小青黑色三角形圖案,而兩天前,這里的小三角圖案還只有兩個。
感覺到少年在看他,原戰抬頭,特意把自己的左臉轉給他看,「我族人認為這三角形代表了山巒和大地的意思。」
「那猛右臉上那像個旋風圈似的、由三條曲線構成的渦旋圖案代表什么?風?速度?」
「旋風圈?渦旋?」
嚴默給他解釋,原戰笑,「是很像,應該是風吧,飛沙族傳說是風神和沙漠王蠍的後代。」
人和蠍子?好吧,是神和蠍子……他真的不應該太驚奇。
「也就是說,猛將來很有可能覺醒控制風的能力?」
「有這個可能。」原戰突然抓住少年的手,在對方感到奇怪並掙脫前,他把剛采摘到的一些翅鹼蓬果實放到了他手心里。
嚴默看著手心里那一小捧果實,無語半晌,隨之全部進草葯包。
原戰拖過獸皮繼續采集,「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成為戰士前就能覺醒己族的神之力,也不是你只要成為戰士就一定能覺醒,但事實表明成為戰士後等級越高,就越可能覺醒自己身上隱藏的血脈傳承,我們的部落酋長就是在成為四級戰士後突然覺醒了神之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