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秋實大人回去帳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攪秋實大人,也不要讓秋實大人出來勞累。」
「是!」大河與另一名戰士走向老祭司。
老祭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酋長!壕!你在干什么?你竟然想囚禁我?你、你……你的靈魂也被污染了,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他族祭司觸碰你,我要向伽摩大神……」
老祭司的叫喊聲戛然而止,壕一掌砍在老祭司的脖子上,老祭司身體軟倒,被他身邊兩名黑原族戰士扶住。
「送秋實大人回去。」壕無力地揮手。
大河點頭,正要和另一名戰士上前接過老祭司。
「等等!」
誰都沒有想到白頭祭司會突然在此時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他,就連原戰也有點驚訝,默想干什么?
嚴默不想干什么,他只是看大河那支斷臂很不順眼。
大河對他也算是某種意義上比較特殊的一位人物,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盡力救治的第一個人。
當時為了救這個人,他花了多少心思、冒了多大的危險,包括第一次懲罰、第一份獎勵也都是從這人身上得到。
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自己在此世的第一位病人能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活到老死。
而原始世界缺根胳膊代表什么?那代表他死亡的機會、被拋棄的機會都會比別人大得多。
嚴默走到大河面前,「有個人想讓我幫他問問,你的妻子褐土還有你的兩個孩子都還好嗎?」
大河睜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他們都還活著,我弟弟大山幫我保住了……」
大河突然低頭,白頭祭司抓住了他的斷臂。
「看在那人的份上。」嚴默笑了下。
「啊……!」附近好幾名戰士都發出了驚叫聲。
昨天他們已經見證過一次神跡,但是那種效果哪能比得上在光天化日之下,親眼看到一只早就斷掉的胳膊竟然一點點長出骨骼、血肉,一直到一只完整的手也長出來為止,那么驚奇和刺激?!
大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
小默又救了他!小默不但給了他一條命,還給了他完整的身軀!
嚴默松開手,退回原位。
大河抬起右手,痴痴地看著自己剛長出來的右臂,顏色和上端對比很白,但手臂粗細和長短都和左臂差不多。
腦子想讓手指動,手指動了。想要握起拳頭,拳頭握得很有力。
大河張開、握緊拳頭好幾次,又對著空氣揮舞了好幾下。
突然!
「啊啊啊!」大河仰天嚎叫,轉身噗通對酋長壕跪倒。
嚴默臉上打出問號,你要跪難道不是應該跪我嗎?跪你們酋長干嗎?
壕卻似明白了大河的意思,包括其他戰士頭領也像是明白了。
壕對大河重重一點頭。
大河一抹眼淚,右拳緊握在左胸重重擊打一下,站起,走到嚴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