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是的,是的,他沒有完全失去長生族的血脈,他至少還會說話~」
嚴默至此已經徹底無語,敢情他這個祖神祭司在這群樹人眼中唯一的優點就是他還會說話?聽聽這些同情憐憫的口吻!
「~不,他不是混血~」男低音一口打破所有樹人的幻想。
我本來就不是。嚴默能想到的他和長生族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肚中的果實。
「~什么?~」樹人們驚叫,「~他不是混血,那他身上為什么會有長生族的氣息?~」
「~因為……」那名男低音似乎也在疑惑,它的枝條在嚴默小腹處來回滑動,最後終於唱道:「~哦,因為這個人類有了長生族的血脈~」
狗屁!
「噗!」
「~哦哦哦!~」一片高亢的超高音飆起,「~一個和長生族結合的人類,一個有了長生族血脈的人類,震驚吧,兄弟們~」
嚴默被震得差點沒有掩飾住而睜開眼睛。
「~呀呀呀,這個能力戰士怎么吐血了?~」
嚴默,「……」吐血的人不是他。
吐血的原戰要不是這會兒實在不能動,他鐵定已經撲上去把他家祭司大人給生吃!
為什么我的祭司會懷有其他男人的孩子!這不可能!他要有孩子也只能是我的!
等等,難道……我是長生族?
堅決不相信自己的祭司會給其他任何混蛋生孩子的原戰在此時深深懷疑起自己的血脈傳承。
被懷疑肚里揣了長生種的嚴默被男低音帶走,一路上引起不少樹人圍觀。
孩兒坑附近安靜下來,原戰啪地睜開眼睛,他看到一根枝條正伸向他的胸膛,枝條頂端攥有一顆拇指大的黑色種子。
「~呀~」一聲悅耳的驚疑聲,但隨即那樹人就發出笑聲:「~不愧是能力戰士,竟然還能睜開眼睛,但有幽冥,你永遠也無法掙脫,老實在孩兒坑中待著吧~」
枝條用鋒利的木刺劃開他的胸膛,把那顆黑色種子塞進了他的傷口中。
原戰沒有感到任何疼痛,除了頭部以上,頸部以下他已完全失去知覺。
那種下種子的樹人搖搖晃晃地哼著歌曲離開,原戰開始觀察自己所處環境。
他正癱坐在一個深坑中,坑的深度恰好能讓他把頭伸出坑外,而坑的大小則讓他維持了一個抱膝似的坐姿。
眼瞼下垂,他努力看向自己胸口,獸皮戰甲被劃破,但里面並沒有血流出來,傷口似乎愈合了?
很想看看那棵種子被埋的位置,但因為頸部無法下垂,他無法再看到更多。
抬眼向四周看去。
原戰目光一凜,很快,臉色就變得極為猙獰。
在他周圍,目力所及之處,能看到不少人頭,有一顆人頭離他不遠,正是前兩日失蹤不見的冰。
冰睜著眼,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奇怪,他就像在做某種美好到極點的白日夢一樣,臉上有著極為愉悅和夢幻的表情。
然而,從原戰的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從冰所在的那個坑洞中伸出了一根嫩綠的細芽。
細芽隨風搖擺,似極為柔弱,這顆細芽頂端有著兩瓣綠色的嫩芽,在嫩芽下面則長了十數根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