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是追上去,還是……」猙硬是壓下想要掐著原戰脖子問他怎么升級的強烈欲望,逼著自己坐下,盤膝問道。
「不,我們從森林里走。默已經和黑森林的主人說好。」對於那群樹人,原戰感情復雜,他在升級時就等著升完級找那些樹人的麻煩,想著就算不殺光它們,也要讓它們付出巨大代價,但等他升完級,他突然發現,他對那個像是用老樹根組成的老薩瑪,還有那棵小樹苗都產生了很奇怪的親近感,連帶的,他對那些樹人竟也起不了殺心。
偏偏他家祭司大人還用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古怪眼神上上下下地掃視他,那表情像是憤怒,又像是妒忌,還有點……嫌棄。
胸口長出一枚綠色嫩芽標志又不是他願意的!
誰知道那玩意怎么冒出來的?
至於還有某處也產生了一點微妙變化,他沒敢說。說了,還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家祭司大人嫌棄。
是男人,就要守住這個秘密!
有了秘密的原戰看向冰和另外的二十七名戰士,「你們怎么說?是去追趕原際,還是跟我們一起走?他們人多走得慢,你們現在追上去,不一會兒就能趕上。」
二十七名戰士光棍的都直接表示留下跟著一起走,有家室的則表情復雜。
冰語氣略顯冷淡地道:「他們離開,不就表示已經放棄了我們?」
嚴默能感覺出來,這位一向被老祭司看重的戰士的心靈八成受到了很大傷害,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為被老祭司和黑原族放棄的一員。
獵比較厚道,安慰他:「酋長大人擔心更多人失蹤,這才不得不帶大家離開,其實他心里根本不願意走,但他是酋長,必須為大多數人考慮。」
冰明白這個道理,但看到跟他不合的原戰都能與少年祭司一起冒死來救他,再看到眼前為了原戰和默大人寧願送死也要留下的三百多人,他心里那個滋味就甭提了!
冰突然起身,走到嚴默身邊,「砰」的單膝跪下,右手重重一砸自己的胸膛,沉聲道:「默大人,我以戰魂起誓,從今日起,我將只忠誠於你。」
嚴默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但他只挑了挑眉,探身拍了拍冰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冰立起,退回原位坐下。
原戰狹長的眼睛瞟向冰又瞟開,手指在膝蓋上慢慢劃過,那慵懶又警惕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條正待擇人而嗜的毒蛇。
看到冰那樣做,也有幾名戰士想要向嚴默表達效忠之意,可就在他們張口之前,嚴默站了起來,「如果休息好了,那就出發吧,楓族的朋友還在林中等著我們。猙,麻煩你傳話下去,等下不管大家在林中看到什么,都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輕易展開攻擊,有事先報上來。」
「是!」所有人都站起。
獵猶豫了一下,看向猙。
猙立刻明白了獵的意思,他剛才聽戰說可以從森林中走時,他就想提出來,但想想還是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