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他們送一批干柴。」
「丁飛,你帶些人去我們的店面,把里面的皮毛都拿來發給大家。」
「那誰,你叫什么名字?你把人全部帶到背風處,你原來是摩爾干的奴隸,那你應該知道這邊哪里背風吧?」
那被羽舍棄的奴隸點頭,又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大人,我叫羊毛。」
「羊毛?」嚴默頓了下,問他:「你認識羊舌和羊尾嗎?」
羊毛大吃一驚,「大人,你見過我的族人?」
「見過。」
「那他們現在是不是都在九原?」羊毛不掩狂喜道。
「不,我在其他部落見過他們,應該都死了。」羊舌是死了,羊尾……他好像沒在冰身邊看到這個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又被彘族他們抓走當奴隸?他都已經忘了這兩人,如果不是羊毛、羊舌、羊尾這三人的名字太古怪,而且一聽就像是一族或一家的,他也想不起來。
羊舌聽到兩人死了,也不是特別悲傷,他們的部族早就被消滅,族人也都被當作奴隸交換到各地,他很小就被一個游族賣到摩爾干,大了以後被羽大人看中,可現在羽大人又把他送給了九原人。
嚴默對奴隸們揮手,「都跟著羊毛,快點!這里風越來越大了。深谷,到地方後,你負責帶人把地面整理一下,等丁寧把木柴送來後點上火堆。再分派一些人到河邊打水、燒水。有沒有懂草葯和治病的?站出來。」
那叫藏那的人看向深谷,深谷對他點了點頭。
藏那從人群中走出,啞聲道:「大人,我懂一些草葯。」
「一個人太少,其他人還有沒有?」嚴默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不敢出來無非是害怕被當作巫者或其弟子而殺死。
英落那一族有人從戰奴中走出,表示自己認得一些草葯。
嚴默又問了一遍,見再沒有人出來,也懶得再問,「行,就你們兩個,過來和我一起,把受傷和生病的人分開……」
人群中發出了哭叫聲,有人在喊:「大人,不要,求求您,我的孩子會好的,他只是……」
「夠了!我又不是要殺死他們!有親人照顧的就繼續照顧,沒有人照顧的……深谷,安排戰士過來把他們背起來走!」
「是!」
仍舊十分不安和死氣沉沉的奴隸們在嚴默一個又一個命令中漸漸活了過來。
一開始還有點混亂,可深谷能力不錯,不一會兒就把人員全部調度起來,顯得忙而不亂。
嚴默越發覺得深谷是個可造之材,想要管理五個人不難,想要管理五十個人如果人品沒太大問題也不會出太大亂子,但如果想要管理五百人乃至更多,其中很多還不是自己的族人,這就真的需要領導者的人格魅力和管理能力了。
除了野獸男答答似乎對深谷有點看不順眼,其他人對深谷的安排都沒有什么抗拒心理,包括和他一樣的四級戰士也同樣。
大河湊到嚴默身前,低聲問:「大人,您為什么……」把事情都交給深谷?這樣一來,深谷在那些奴隸中的威望不是更高?
「你覺得深谷怎么樣?」嚴默笑。
「很……能干。」也因此讓他感到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