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扔出去的草木,還好他的控木異能也已達到二級,只要把它們重新種回土壤里就行,嚴默不想去聽樹木的痛苦和埋怨,就把這事交給了原戰一人。
原戰也沒覺得多辛苦,他當時弄出這個空地時,為了方便,都是從很深的土壤里直接把上面的草木給掀開,那些草木的根並沒有被傷害到多少。
只是在恢復這些樹木時,他稍微給他們移了點位,空出了讓他們這么多人扎營的地方。
答答早就拎著水桶回來,但他很有眼色,看嚴默和原戰與那一只腳對峙,他也沒跑過去湊熱鬧,而是把水桶交給丁飛,讓他使用,直到嚴默回來,他才繼續跟前跟後冒充貼身保鏢。
嚴默忙著救治重傷者,等忙得差不多,就讓大河把當初救下的少年奴隸帶了過來。抽空他還問了答答,水是在哪里打的。
答答比劃著,手指東北方,嗷嗷了幾聲。
嚴默聽說不遠處就有一個小溪谷,便動了把這一千多人暫時轉移到那里的主意,不過這還需要和山魈兄溝通。對了,他還想問問對方知不知道鹽山族,按理說鹽山族進入密林,這群人猿也應該知道才對。它們沒有驅逐鹽山族人,是不是和鹽山族有了什么交易?
少年來了,經過二十多天調養,他已經完全恢復。這孩子當時主要是飢餓,吃飽喝足,身體疫力提高,再加上嚴默的葯粉,又有人心照顧,鞭傷很快就痊愈。
少年有點惶恐不安,不知嚴默特地叫他來有什么事。
遠處他的兄長和族人眼含焦急地看著這邊,也不敢隨便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嚴默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不敢坐,半蹲半跪,「大人,我叫夏雨。」
「有姓嗎?」
少年茫然,他們還沒有姓的概念。
嚴默見此,又問:「你們的部族叫什么?在哪里?」
少年不敢隱瞞,主要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他的部族已經消失,族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抓做奴隸,全部四散,如今這里也就剩下他們十幾個。
嚴默記下他說的方位,應該就在摩爾干上方不遠、從大河中游分出去的一條支河流域。
「這么說,我們一路過來很可能路過了你原來的家園?」
夏雨點頭又搖頭,「是,但還在更里面,還要再走四、五天路才能看到我們住的白山。」
嚴默覺得這族住的白山很可能就是天然瓷土,「會做陶器嗎?」
「陶器?」夏雨顯然從沒聽過這兩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