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也許會被打掃的奴隸給搬走,也許會給百部營誰誰隨手撿去喂戰獸。
木門並不怎么隔音,嚴默聽著門外逐漸變低最後消失的呻吟,讓丁飛打開門把那奴隸抬了進來。
不是他想多這個事,而是他聽到了卻不管,指南不會放過他。
那年紀不大的奴隸傷得不輕,又被凍了一會兒,被抬進來後已經沒有意識。因他一直護著頭臉,大家很驚訝地發現這少年長相還挺俊。
嚴默看到這孩子的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疑惑,這孩子的長相……
原戰看到嚴默的舉動,心里再次煩躁起來。他不想看他的默對其他人好,不管那個人是誰!
「哎呀,這小子好像還沒我大。」丁飛輕輕戳了戳少年的臉蛋。
少年不算瘦得太厲害,但身體上有不少舊傷加新傷,背上還有鞭打的痕跡。
丁寧撥開弟弟的手,輕手輕腳地脫掉那少年奴隸不多的衣褲,「全身都是傷,就一張臉還完好。」
屋中沒有外人,原戰直接抬高少年身下的土地,形成一個平台。
嚴默重新洗凈手,開始給這孩子摸骨。
咒巫伸指彈了他耳朵一下,「蠢貨,有神力不用。」
嚴默撇嘴,「師父,你說過不再叫我蠢貨,還有神力雖然很管用,但手上的感覺也不能丟。」
咒巫捏捏少年胳膊腿,像是什么都沒聽見。
嚴默用傳統方式和神力雙重檢查完少年,就是他見過更多殘忍、令人發指的事,也忍不住罵道:「就為了泄氣,至於嘛!」
丁寧也皺眉,在嚴默調教下,他也能診斷一下比較明顯的症狀,「這孩子的小腿和手臂都被踩骨折了。」
嚴默補充:「不止,肋骨也踢斷了兩根。而且他左上腹部有一點淤血,現在時間不長、天氣又冷,淤血痕跡看得不明顯,但其實他的脾臟也被踢破出血。」感謝神力,可以讓他更清晰地「看」到患者體內情況。
骨折不難治,但脾臟出血卻比較麻煩。
原戰覺得自己那一腳還是輕了。
咒巫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桀桀怪笑道:「那看不起人的侍者就算傷勢養好,以後也會一直倒霉下去。」
大家眼睛一起亮起來,自從知道這位老人是詛咒祖巫還是他們的祭司大人的師父後,大家就很期待看到老人欺負人。
「師父,我一直都想問您,這個讓人倒霉的詛咒原理是什么?」嚴默問完老人,轉頭又吩咐丁寧丁飛准備手術,但想想他又改口說不用了。
「原理?手術?」老人對徒弟要做的事更感興趣。
「對了,師父,您手上有能粘合的東西嗎?要身體能吸,對人沒有害處的。」
「粘合物?你要這個干什么?」
「這孩子的脾臟破裂了,但碎得不是很厲害,我打算先用粘合劑把傷口粘上,如果效果不好再進行修補。」
「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切開這個小奴隸的肚子,直接把他脾臟提出來進行止血和修補,對嗎?」
「對。」
「你不覺得這樣很麻煩?」老人疑惑,「可以喂他點止血葯就行,他自己會慢慢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