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死的?」
男子奇怪,偷偷抬頭看嚴默,又趕緊低下頭,捏拳道:「他們犯了錯,被打死了。」
「你妹妹也是奴隸?之前侍候的人是誰?」
男子更加覺得奇怪,他不明白這位老人為什么要問他這些問題,「我們一家都是奴隸,我妹妹從小就長得好看,她一直都在王宮里當女奴。」說到後面,他還有點驕傲,那時因為妹妹在王宮,他們一家過得都比其他奴隸好。
「在這孩子出生前後,你妹妹和孩子的父親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人?」男子不肯說了,「你為什么問這些?」
嚴默笑了下,直接道:「你不覺得你妹妹這個孩子的五官跟你們吳尚鵲大人很像?」
轟!男子表情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慌亂了,「大人,這種話不能亂說,您在說什么,我、我走了,我明天再來看彘仔。」
男子站起來,要走,又轉回身,哀求一般道:「大人,這種話求您不要在城里亂說,我妹妹只有這一個孩子,我也沒有孩子,如果這話傳出去,這孩子就真的活不成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對外面說。丁飛,包塊烤肉。」
「大人,不用了,您已經救了……」男子沒想到嚴默不但沒有生氣,竟然還要送他烤肉,嚇得連連擺手。
丁飛抓起一塊還熱的烤肉用草葉包了,硬塞到男子手里,「拿著吧,你孩子在我們這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默巫可厲害了,哦,外面天已經黑了,你路上小心。」
男子幾乎是被丁飛半推著走到門外,等大門關上,他低頭看看手里還熱乎的烤肉,立刻揣入了懷里,兩手捂住胸口,借著這點熱氣頂著寒風往回走。
那位老大巫說的話在他腦中一遍遍滾動,他曾經也懷疑過,尤其是妹妹和她的男人死得那么突然,孩子長大後,他的長相也引來一些風言風語,可是吳尚貴族沒有一個對這孩子有任何照顧,唯一一個鵲大人也只提了那么一次,後來就忘了個干凈。
如果彘仔真的是吳尚血脈,吳尚貴族會對他這么不聞不問嗎?
男子搖搖頭,把所有不該有的期望全部搖出了腦袋。
大棚屋內。
嚴默在獸皮鋪邊坐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你的身體素質不錯,比我預料得醒來的早。」
少年眼皮顫動,沒睜開,但他的手卻悄悄在毛皮下握成拳。他是聽到敲門聲才醒過來,剛才他叔叔來,他就想跟他說話,但他硬是忍住了,那時他還搞不清楚狀況,後來聽叔叔和那老人的聲音才知道,這個部落的人救了他,不過他還是很害怕。
嚴默發出笑聲,「如果不是幫你詳細檢查了遍,我都不知道你已經覺醒了血脈能力。」他當時就是感到這少年身體里有股能量波動,才會起心思帶少年進實驗室詳細檢查。
少年啪地睜開眼睛,轉頭死死盯住老人,「你……咳咳!」
「慢點慢點,別怕,這里沒人會吃了你。」
「我……覺醒了神血能力?真的?」少年的嗓音帶著變聲期特有的沙啞,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被嚴默按住。
「別亂動,你骨頭還傷著呢。你不知道自己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