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顯?
那非對自己的能力信任無比,自然也對被自己控制的人非常放心,雖然樹男身上還有不少不解之謎,但這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只要樹男能聽話就好。
那非對兩名手下抬了抬下巴,「你跟他們走,不要亂跑,沒有我的命令不准攻擊任何人,否則我會懲罰你,去吧。」
樹男很聽話地抱著包裹跟上了那兩名戰士。
樹男進了帳篷,發現里面有好幾個大籠子,籠子里裝滿了長著貓耳貓尾巴的非人類智慧生物。
那些貓人看到那非手下進來,憤怒地對他們發出刺耳的尖銳叫聲,貓爪也不停抓撓籠子的欄桿。
送樹男進來的戰士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解下包著獸皮的骨刃對著籠子一陣敲打,又把骨刃伸進籠子一陣亂戳。
尖叫聲更盛。
另一名戰士不耐煩地道:「別叫了。再叫就吃了你們的崽子!」
這名戰士走到一個籠子邊,拿起同樣包著獸皮的骨刃伸進一個小籠子就是一陣戳搗。
「喵嗚!嗚嗚……」籠子里發出細微雜亂的貓仔叫聲。
樹男偏頭看去,發現那邊兩個籠子里裝的都是無法變化成人形的幼貓,最小的還不到巴掌大,大的也不過半臂長。
那些貓仔很團結友愛,大的貓仔把小的護在中間,哪怕自己被戳得再痛都不逃開。
大籠子里裝的貓人發出更加凄厲的喊叫。
「再叫?再叫看看!」那戰士捅戳得更厲害。
樹男一把抓住那戰士的胳膊。
凄厲的叫聲也同時止住,貓人們沒一個敢再發出聲音,只用仇恨至極的目光死死瞪住這些奴隸販子。
那戰士沒管貓人的目光,只轉頭瞪樹男,「你干什么?」
樹男不曉得他這時應該怎么反應,但是他不想看到這些人這么對待那些貓仔,他也是有孩子的人,最無法忍受有人這樣對待幼崽。
他也有孩子?樹男思緒停頓了下,他的孩子在哪里?
單手托了托包裹,是在這里嗎?跟他們的爸爸在一起?
哎?爸爸又是什么?
樹男放開那名戰士,抬手敲打自己腦袋,恨不得馬上想起過去的一切。
那戰士看樹男的樣子,還以為那非懲罰樹男了,得意一笑,不再管他,也不再虐待那些貓仔,指了指牆邊的獸皮鋪蓋,讓樹男滾過去,他和另一名戰士走到帳篷另一頭歇下,還點了個小火堆。
樹男打開獸皮鋪蓋,抱著焦屍躺下,自從醒來到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睡在有火堆還有鋪蓋的地方。
貓人們目光轉移,看看睡倒的戰士,再看看自己的幼崽,最後看向多出來的新非人類。
第二天,那非宣布拔營出發。
對於隊伍中新多出來的樹人,誰也沒有明著多問什么。
那非看樹人安穩,也沒什么事吩咐他做,只讓他跟緊隊伍。途中他命令樹人放了點血給他,又當場拖了一個野人過來,讓那野人喝下樹人的血。
結果那野人喝下血沒一會兒就開始慘嚎著滿地打滾,等人靜止下來,就發現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