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輕祭司問題一堆,竟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戰面無表情地道:「讓一讓。」
年輕祭司正要說話,又轉而看向卧室內,半獸人似乎在用魂力跟他傳達什么。
聽完,年輕祭司微微蹙眉,但過一會兒他就放開了,伸手對准戰的眉心輕輕一晃,「原來是煉葯祭司知母。我有些事要問你,等會兒我會來找你。我記得知母還是低級祭司,藍鳶,你先帶他去第四層。」
籃鳶點頭,示意戰跟他走。
年輕祭司則進入那間卧室,被打開的牆壁也迅速合攏。
籃鳶似乎對此已見過多次,神情平和地對戰道:「跟我來,你額頭上的印記只能讓你進入第四層以下,在其他層行走,你隨時會被攻擊。」
戰什么都沒說,默默地跟著這名身材修長的戰士往前走。
籃鳶貌似也是一個非常沉默的人,除了開頭一句話,後面再沒吐出一個字,直到他通過音波池把人送到第四層知母的住處外。
知母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打開門一看自家不受控奴隸竟然半夜跑出門外,正要大罵,又突地凝固他看到了戰身後跟著的戰士。
「藍、藍、藍鳶大人!」知母結巴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跳起來就對抱著焦屍的戰大吼:「你做了什么?怎么會被藍鳶大人抓到?不是跟你說不要去其他層嗎?你找死也不是這么找的!」
接著他又對藍鳶無盡愧疚和抱歉地道:「藍鳶大人,這是我新的奴隸,他不是純人類,腦子有點不正常,就喜歡半夜出去瞎逛,我已經說他好多次了,以後我一定嚴厲管教他,不准他亂跑。他、他今晚是不是沖撞大人了?」
藍鳶張口:「等會兒大祭司會過來,你先……」
「咕咚!」藍鳶話沒說完,知母已經嚇得直接昏倒。
戰抱著焦屍跨過知母身體,進入門里。
藍鳶微微一頓,也不管昏倒的知母,同樣跨過他的身體走了進去。
知母眼皮抖了抖,醒來坐起,呆呆地看了會兒地面,忽地揚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暫時清醒過來。
站起來,關門,認定自己剛才在做夢的知母剛轉身就看到坐在餐桌邊的藍鳶,「……」
「別急著昏倒,跟我說說你這個奴隸是怎么來的。」藍鳶敲了敲桌面。
戰已經回到他的小房間,他還把門關上了。
嚴默直到這時才緩過氣,「我要緩幾天,那半獸人的神力太強大了。喂,你怎么想,要做他弟子嗎?」
「他很怪。」戰直覺道。
「你不相信他?」
戰搖頭。
「我也不信,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嚴默冷笑,轉而又道:「不過我覺得他很強大,如果他真的要教你一些什么,你可以跟他學學。畢竟我們只知道功法,但在怎么運用你的血脈能力上還很欠缺,你原來使用能力都比較粗放,但那人卻比較細致,那個用來考驗人的石梯道你就做不出來。」
戰看手上骨牌。
嚴默,「這東西如果是真的,有它比一個奴隸身份好得多,我們可以借此做更多事,也不用擔心暴露實力束手束腳。」
戰放下骨牌,輕輕撫摸焦屍,「呼喚我的不是他。」
「嗯?」
「那個呼喚我的東西在他體內,我想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