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正從地上爬起,摸摸痛到麻木的右臉,摸到了一手血,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他遭遇了什么!
眾人也一陣靜寂,剛才他們看到了什么?
「九原人!」圭正眼中射出極度仇恨的目光,當眾的羞辱讓他臉色從紅轉青,什么計謀打算全部丟到腦後,他要氣瘋了!
原戰抬起右手,從他手掌中延伸出去把圭正抽翻的枝條還在空中張牙舞爪,「我這只是基於你剛才所說言辭對咒巫大人不敬,給你一點小小教訓。當然,如果你非要認為這是挑釁,你也可以打回來,要打一場嗎,土城大祭司?之前沒能和你們比一場,我一直都覺得很失望呢。」
打吧!打吧!多少人在心中狂喊。
土城人又氣又急還有點怕,全都看著蛇膽和圭正,希望他們能做出些什么。
新王後抱著土城城主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年幼的王子淚流不止,其他公主王子,有的面露悲痛,有的麻木。
原土城大公主也沖出來向木城城主跪下,乞求他們幫助土城,為她父親復仇。
木城眾人目光復雜,大王子喝令他弟弟木梟去把妻子拉回來,不管那女人對他如何,只要她一天還是他妻子,他就會護她一天。
木梟不肯,大王子木輝氣得要自己爬過去,木梟連忙抱住自己大哥。
叢生看不下去了,嘆口氣,壓低聲音對悲憤的土城大公主道:「殿下,你知道你哥哥去哪里了嗎?」
傷心的土城大公主愣住,叢生祭司為什么在這時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你難道就沒有奇怪土城那么多王子和公主都來了,你的大哥為什么會沒來?」
土城大公主冷靜了一點,「我聽父王說,土城不能沒有人管事,他被留在土城……」
叢生搖頭。
「叢生大人,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土城大公主變色。
叢生一頓,還是說道:「你知道你母親翠羽王後已經被殺死了嗎?」
「什么!」
「而你兄長知道此事後與你父親和神殿鬧翻,你父親和圭正祭司他們索性抓了你大哥,因為你大哥血脈能力不錯,他們不想浪,而他們又極希望下一代城主血脈能出現超越九級的十級戰士,於是……」
叢生沒有說完,而土城大公主跌坐到地上,她也許不是特別清楚,但她怎么可能沒聽說過。她的父親就是憑借神殿這種秘法才從一名七級戰士沖到九級。
此時,她再看坐在她父親後方的新王後的小兒子,之前,那張幼稚的臉蛋是多么意氣風發,她怎么就沒注意到,那個她和她大哥從來不屑的畏縮膽小老鼠已經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您……說的都是真的?」土城大公主的身體在顫抖。
叢生沒有回答,但他悲憐的神情告訴她:他們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跟她說謊。
土城大公主站起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木梟這時走過來,不太甘願地道:「喂,回去吧,我大哥在等你。」
土城大公主抬頭,與那雙無論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都不喜不怒的眸子對上,瞬間,淚滿衣襟。
木城這邊的小插曲注意到的人不少,但在看到那位原土城大公主又默默走回後面席位,就知道這件事已經結束。
奎帕等人在心中嘆息,愚蠢的土城城主和祭司,看,他們做出的蠢事讓他們又自斷了一根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