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低垂著頭做著自己的工作,少數人看向男子,也是一臉麻木。
也不是所有人都麻木,前面也有人保護這人,但凡是保護這人的奴隸要么成為了他們分解的「鮮肉」之一,要么就被送到了戰場上。
奴頭看男子還蜷在地上咳個不停,上去又是一腳,嘴里罵罵咧咧:「還不起來干活!你以為你還是原來的酋長兒子嗎?再不爬起來,看我抽不死你!」
奴頭取出了皮鞭。
胡子拉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活計,快步走到那生病男子身邊,用力把他拖起來,同時對那奴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我這就讓他老實做活,您別生氣。」
「啪!」皮鞭從男人臉邊劃過。
奴頭冷哼,「祁源,你多管什么閑事,你現在會落到這個地步,可和你這個兄弟有莫大關系,如果不是他,你現在依然是部落酋長的兒子,而不是跟他一樣變成一個低賤的奴隸!」
一道血痕從男人臉上浮起,祁源低下頭,半拖半抱著他的兄弟祁昊,硬是把他拖回了他的工作地點。
奴頭看祁源那樣,最終沒有繼續欺凌他,而是繞到另一邊去監督其他奴隸的工作。
祁昊睜開眼睛,呢喃地喊:「祁源……」
祁源冷冷地道:「不想死就閉嘴!」
祁昊沒有閉嘴,他反復呢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怎樣?
「他怎么能這么做?我、我們是他的兒子啊,他怎么能……」
他為什么不能?他還在壯年,想生兒子隨時都能生,比起我們的性命,當然還是他自己的更寶貴。
「他還殺了祀水大人,他竟然殺了部落祭司,他瘋了,他……」
他連水神天吳都能交出去,一個祭司又算得了什么!
祁昊一陣猛咳,大量的鮮血甚至還有黑色的內臟碎塊跟著從嘴里噴出。
「呼……呼……,羽死了,尾也死了,祁源,你、你恨我嗎?如果不是我拉著你一塊……」
「不關你的事。」祁源壓低聲音,「放走水神天吳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告密也只是想活而已。」
那時我是恨你入骨,可你現在凄慘到這種地步,都快死了,我再恨你還有什么意思?
祁昊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對不起……原諒我,我只是不甘心、我……」
男子的眼眶中滾出兩行淚水,順著他衰敗干癟的臉頰滑落。
「我以戰魂……起誓,如有來生,如果我還是……你的兄長,我一定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我會對你……好,我會做個……好哥哥,原諒我,我……」
聲音越來越弱,終於連呼吸也停止了。
祁源緊手臂,把這具跟以前相比幾乎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