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付出更多力來照顧他的愛人。
一天,奴頭又找上了他。嚴默摸摸臉,這才恍然發現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身體表面的傷勢也差不多恢復。
嚴默想要復仇,可他沒有強大的武力,他能用的就只有他的頭腦和……身體。
嚴默怕原戰誤會,特地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奴頭又來找我了,他用食物和傷葯誘惑我,我決定假意答應他。我想殺他,只有接近他才有機會。你明白的,對嗎?」
原戰發出了久違的沙啞聲音:「不……不要去。」
嚴默親了親他,「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得逞,春天就要來了,我會配草葯,就算殺不死他,我也要毒死他。」
原戰激動起來,「不!他知道你要殺他,他只是在玩弄你!」
「我知道。」嚴默神色平靜,「可我也只有這樣的機會了。」
原戰痛苦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嚴默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對奴頭的勾引若即若離,隱隱表示出已經無法忍受現在生活想要屈服的意思。
晚上,原戰再次哀求他不要實行這樣連自己都搭進去的報復計劃,讓他等待時機。
嚴默不願再等待下去,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殺死奴頭。上次失敗不過是因為他剛從大病中醒來,對現實認識得還不夠到位,腦子也還不太清楚。
但現在他都想明白了,對周圍的環境,包括奴頭的性格、喜好等也有了一定把握,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不被占多少便宜的情況下報復成功。
第三天、第四天……嚴默一天天和奴頭越走越近。
奴隸們看他的目光都變了,本族人看他是不可置信,祁源等人看他有種果然落到這種地步的悲傷,而其他奴隸則是說什么的都有。
也有人開始在原戰耳邊說些有的沒的。
嚴默弄來了一些比較好的傷葯,自己也配置了一點,原戰的傷勢眼看著漸漸有痊愈的跡象。
嚴默稍稍高興了一點。
春天真正來到了,萬物開始復蘇。
這天,嚴默很高興地告訴原戰,說奴頭有點開始相信他真的要投靠了。
那晚原戰很溫柔地看著他,看了他很久。
他以為原戰因為傷勢快好了,心情好,所以才會露出這許久未見的表情。
兩人相隔許久膩在一起親昵了好一會兒,嚴默覺得如果原戰能每日都如此對他,他就能做到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次日,嚴默出門與奴頭周旋和工作,下午他提前回來,想要給原戰一個驚喜,今天他帶回了一塊肉。
一踏進土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的愛人趴伏在門口,身底下的泥土已經被鮮血浸透!
他的戰,他的愛人,靠單腿挪蹭到門口,用門邊的木刺劃破大腿內側的大動脈,讓自己流血至死。
嚴默在門口跪下,久久。
在土屋其他奴隸回來之前,嚴默把原戰抱回床鋪,把門口沾血的泥土挖走,又弄來新的泥土鋪上。
沒有人知道原戰死了,都當他只是睡著。
天亮,嚴默跟沒事人一樣去找奴頭,他告訴奴頭,他再也無法忍受侍候一個人棍殘廢,已經偷偷殺死了他。
奴頭不相信,派人來看,發現原戰果然已死,還不是正常死亡。
嚴默再次表示出臣服之意,奴頭抱著戲弄的心情要嚴默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