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不會接受他人走入。
邊豹魯莽,卻對兒子留心無比,一看邊越捂住心臟,就擔心地問他:「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小孩搖搖頭,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他是真的很喜歡溫柔又好看的黎先生。
邊豹沒看出小孩的心思,邊溪族長人老經驗多,倒是看出幾分,他沒有安慰小孩,只淡淡說了兩句話:「他本來就抱著目的接近你,對你好只不過像我們給陷阱里放血肉一樣,只為了讓獵物能掉進陷阱里。再說,那黎先生如果真的對你好,他作為學院先生,向學院廚房提一聲佐料的事又有多難?」
先生、廚房之類的都是新詞匯,邊溪族人說的也是通用語,雖然有些口音,但大家交流還不算困難,學起新詞來也不慢,小孩子最快,很多新詞都是小孩子在學校學了回去傳給大人。
邊豹醒悟了,一拍腦袋,「就是!後來我去跟烏宸大人提了下,他就給學院廚房加了我族慣用的佐料。」
邊越更難受了,原來讓學院食堂改變的不是黎先生,他還以為是黎先生幫他們提的,結果卻是他父親和烏宸大人。
小孩抱住了父親的腰,他要先難過一會兒。
邊豹拍拍兒子的背,就沒把這當回事,只要兒子不死,就一切都還有希望。至於那奸細黎先生,哼哼!邊豹兩眼如果能甩刀子,早就把黎先生給扎死了!
那邊,黎先生張開雙掌豎起,慨嘆一聲:「這肯定有什么誤會,不用捆綁我,我自己走。」
因為黎先生的不抵抗?糾察隊員見冰頭同意就沒有綁縛他,只圍住他。
原冰冷笑,用弓箭指著黎先生,命令四名糾察隊員把他押到了台上。
台上,原戰弄出了一張巨大的石椅,嚴默拿出獸皮扔上面,兩人都坐了下來。
更多的浮空火焰升起,把整個場地烘得溫暖如春,台下的人站在廣場中也不覺得冷。
嚴默還抽空對原戰說:「學院除了廣場,最好還要弄一個超大的室內聚集點,要有桌有椅,否則像雨天雪天等糟糕天氣,大家待在外面純屬受罪。」
「桌椅?什么樣的?」
嚴默掏出紙筆畫給他看,扇形超大階梯教室,分成四大塊,中間和兩邊都有通道,桌子為一個長條桌,椅子排號連著排過去。最前面是舞台,當然也可以當作講台。
「雖然我們學生還沒那么多,建這么大有點浪,不過除了學生用,以後有什么大的活動也可以借用此處。這樣的排布要比餐廳能塞更多人,而且可以保證每個人都看向前方,這種扇形回音牆可以擴音,這種階梯可以保證後面人的視線,建高點,以後還可以加第二層……」
「很好,等著。」
「哎?等什么?」嚴默抬頭,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原戰已經連同他手上的筆記本都消失了。
嚴默無奈嘀咕,「……當真以為自己是建築家了,那么大一個講堂哪能那么容易就建造起來。」
黎先生被押上來,嚴默挑起眼皮,「等著。」
等什么?一開始沒人知道,大家就看到黎先生被押上了台,然後就被晾在那兒了。
黎先生每次想說什么,他們的祭司大人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原冰這人也有意思,在黎先生再次表示要求證明自己清白時,他放出了短箭。
如今原冰身上有長短兩種箭支,長的用來狙擊,短的用來近距離捕殺,不管長短,從沒有錯手的時候。
可這次原冰放出的短箭卻貼著黎先生的頭皮射飛,直接射入了台前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