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關禁閉的陳沂蒙(1 / 2)

最長的一夢 魚聯盟 2716 字 2021-02-23

見過了顧司令,晚上江之寒又趕著來見陳書記。

生活就是見一個一個的人,搭一座一座的橋,江之寒甚至開始有些理解,為什么領導要開那么多會了。做事嘛,八成還是在搞人和人的關系,兩成才是真正的干活。

江之寒不知道陳書記召見自己干什么,自從喝酒那天,他也沒見過陳沂蒙,打了兩個電話,家里也沒人接。

敲門進了屋,江之寒馬上就現不是什么好事,但應該還不至於太糟糕。他現在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看見陳書記一臉寒霜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事。但對方肯把這幅樣子直接擺在他面前,情況應該還不算太糟。

江之寒打了招呼,問:「沂蒙呢」

陳書記說:「在房間里反省呢。」

江之寒心想,這次期末沂蒙考的不錯呀,犯什么事了

陳書記說:「別老站著,坐下來,我有話問你。」

江之寒依言坐下來。

陳書記說:「小江,我是軍人出身,講究直來直去,我就開門見山了。」

江之寒點點頭。

陳書記說:「你知道沂蒙在談戀愛么」

江之寒心里嘆口氣,原來是這個被現了,沂蒙和我還真是難兄難弟呀,希望不是在床上被現的吧。江之寒點點頭,老實說:「我知道的。」

陳書記看著江之寒的眼睛,「你是他的好朋友,就應該為他著想。這個事情,怎么從來沒有聽到你同我講過呢」

江之寒心里想,笑話,我會同你講,我瘋了么嘴上卻說:「不瞞你,陳叔叔,我也談戀愛的。不過最近被父母現,所以分手了。」

陳書記張大了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江之寒心里笑了笑,又說道:「我知道,您,包括我的父母,和絕大多數的父母,對中學談戀愛都是很忌諱的,我也不是要來和你辯論這個事情。不過我想,沂蒙他談戀愛多久了」

陳書記說:「你不知道么」

江之寒撒謊道:「我見過幾次,但不清楚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陳書記說:「據他說,已經有一年了。」

江之寒心里說,一年一年前已經上過床了。他看著陳書記,很嚴肅的問:「那么,這一年,陳沂蒙的學習成績有個怎樣的變化」

陳書記一時語塞,陳沂蒙高二這年成績從三十幾名上升到二十二名,這一次期末剛好排在掉下來的江之寒後面,進步還是很大的。

江之寒不等陳書記說話,接著說:「我不是來勸說您改變主意的。您是父親嘛,見識又比我們多,應該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不過我只是想說明一個事實,很多家長反對早戀,最大的一個理由就是影響學習,對吧但有時候,事實證明,恰恰相反。當然,我不是說,因為他成績進步了,您就應該允許他和那個女孩子保持來往,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呢,高三就要到了,高考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您也不必過於深究這個事,免得影響了他的心情和狀態,到時候適得其反。」

陳書記指了指江之寒,「你呀,這張嘴了不起。肖對你那么服氣,確實了不起。」想了想,說:「那個女孩子,我找人去打聽了一下,是在社會上混的。就算沂蒙現在大學畢業了,我也是不會允許他們來往的。我可以聽你的建議,不再關他的禁閉。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勸說勸說,讓他下定決心,和那個女生斷了來往,不要讓我一天象防特務一樣防他們。」

江之寒嘴里敷衍道:「我盡力吧。」心里卻想,這件事上,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條戰線我可是剛剛深受其苦。

進了陳沂蒙的房間,兩人拍了下掌,算是打個招呼。

陳沂蒙苦笑道:「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了,一步家門都沒有出。瞧見沒有我屋里的電話分機,還有客廳的,都被拿走了,唯一一個在他們卧室里,還成天鎖著門。」

江之寒說:「是說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呢,還以為你出去混去了。你爸也夠狠啊。」

陳沂蒙說:「老革命嘛,對敵斗爭經驗很豐富。」

江之寒嘆道:「我們哥倆,還真是哥倆好啊,連這事兒都前後腳出事。」

陳沂蒙說:「曲映梅雖然好,我爸對她有意見,我是早就料到的。你這樣的,倪裳她爸還看不上,才是腦子進水了。」

江之寒說:「不說這個,有什么要替你做的么」

陳沂蒙說:「一個星期沒有聯絡,她恐怕也有些急了。有兩次,晚上有電話,我爸我媽拿起來就沒聲音,我估計八成是她的。你替我去說說吧。」

江之寒看著陳沂蒙:「你爸還叫我來當說客呢。這件事,到頭來怎么辦呢」

陳沂蒙說:「那還能怎么辦你的老辦法,拖著吧。等到什么時候,自己經濟獨立了,受的限制就不會這么多了吧。」

江之寒嘆道:「茫茫無期呀,幾年可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陳沂蒙沉默了一陣,說:「看吧,如果考不上大學,不就要出去工作了么我才不要復讀一年呢。對了,聽說你現在做的不小,到時候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去替你打工。」

江之寒道:「你就開玩笑吧你。替我打工你爸是輕工局的書記好不好。」

拿到陳沂蒙給的電話號碼,江之寒給曲映梅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下情況。曲映梅說正好找他有事,約他去台球室見面。

第二天下午,江之寒去了約定的地方,市區蠻有名的酒吧一條街上的一間台球室,名字很土,叫做「鑫鑫」的,里面的金字倒是不少,足足有六個,不知道是不是賺了這么多錢。

曲映梅還是那身性感的打扮,好像更誇張了一點。燙了一個最近最流行的大卷,嘴唇塗著一種奇怪的紅色,上身穿這小背心,一彎腰,乳溝露出來,帶著小半個半球。

曲映梅看見江之寒,揮手打個招呼,又叫來收銀台後面坐著的女孩兒,一個個子嬌小的穿著牛仔褲,留著披肩的年輕女子,「雯雯,我和你講過的江之寒,有錢的帥哥,還能打,剛剛單身,要不要把握一下」

雯雯點頭笑道:「久聞大名,上次還找你借過錢,還沒謝過呢。」

江之寒愣了一愣,才想起是曲映梅假懷孕借錢那件事,微笑著點個頭,對曲映梅說:「你倒是瀟灑,沂蒙在家里可是望穿秋水。」

曲映梅不接他的話,說:「會打台球不」

江之寒說:「只打過三四回,很爛的水平。」

曲映梅遞給他一根桿,「又不輸錢,怕什么」

兩人打了三局球,結果當然是曲映梅三比零完勝。

曲映梅說:「你確實挺聰明的,不僅瓜子厲害,這第三局比第一局好了不少。不過,我在台球室里泡了兩年多了,你離我還是差太遠了。去後面喝杯飲料吧。」

兩人到了後面的房間,從冰箱里拿出兩瓶汽水,喝起來。

曲映梅說:「前天白天我去他家附近了,看見他爸下樓,去敲了下門,然後去了樓下我們常坐的茶座,在那里一個小時給他家打了六個電話,每十分鍾一個。」

江之寒說:「他家的電話都被鎖到父母的卧室里了。」

曲映梅冷笑一聲,「他知道是我吧,先敲門,後去打電話的。我等了他一上午,他沒有下來。」

江之寒說:「他爸脾氣很暴的,軍隊里出來的。」

曲映梅冷笑道:「男人嘛,就要有承擔。他爸又沒拿把大鎖把他鎖起來,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說:「不激化矛盾可能也是對的。」

曲映梅有些嘲諷的,「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