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綻放(1 / 2)

最長的一夢 魚聯盟 2644 字 2021-02-23

!寒提拼了兩二天回青州,他讓濁鵬飛晚兩周再討來氣石求里好好陪陪爺爺奶奶。也可以和以前的朋友有空多聚一下。這學期開始,江之寒就准備住在辦事處二樓的卧室,那里有三間卧室,現在沈鵬飛和江之寒各占據一間,另外一間空出來當了書房。

由於沈鵬飛不在。江之寒就得多做些事務性工作,指揮兩個小姑娘安排下一批十封和滬寧進貨的相關事宜,還要批閱吳茵幫他初步整理好的中州傳來的文件。

連著忙了兩三天。手上的事情基本有了頭緒,也到了開學前最後一個周末。抽空去了一趟寢室,橙子和小怪這兩個家伙不知道結伙到哪里鬼混去了,看不到蹤影。江之寒出了宿舍樓。給吳茵打了個電話,到她樓下去接她。

雖然下周一才開學,女生樓前從不缺等人的人。一眼瞧過去。那個,不時緊張的用手梳梳頭的,多半是第一次約會或者還沒有奪得芳心的;那個手插在褲兜里,眯著眼睛打量著進出的女生的,多半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那個皺著眉頭磨皮擦癢的,多半和女友已經是老夫老妻,厭煩了她的羅嗦和在樓下的等待。

不到三分鍾的工夫。吳茵走下樓來,身上穿著江之寒寒假才給她買的那件黑色大衣,配上一雙白色的高幫皮靴。就像一塊大的磁石,把樓前所有男生的目光吸了過去。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吳茵以前挑衣服的品味雖然不俗,但手頭拮據,能夠選擇的終究有限。當質料更好,樣式更簡潔高雅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她的美貌才有機會完全的綻放開來。

看見江之寒,吳茵嫣然一笑,走上來挽住他的右胳膊,說:「不好意思,晚了幾分鍾。」

江之寒努努嘴。讓她看那個愁眉苦臉的家伙,「那個家伙在那里踱來踱去,皮鞋底看起來好像都磨破了,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了吧。」

吳茵咯咯笑了聲。說:「嗯,這個人女生宿舍有八成的人都認識,他女朋友很有名的哦!有人給她取個外號叫張六十,因為她通常要接到樓下的電話以後,再化一個廣告江之寒撇撇嘴。說:「丑人多作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墨的影響。他好像越來越喜歡撇嘴這個表情。

吳茵問:「今天去不去公司」

江之寒笑道:「去了也沒加班工資」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其它的那兩個小姑娘應該可以搞的定。」

吳茵忍不住掩嘴笑了笑,「人家一個二十三,一個二十八,好不好你多大呀」和江之寒處的久了,說話比以前要隨便了很多。

江之寒問:「今天去哪里」

吳茵問:「我定凶」

江之寒說:「當然。」

吳茵皺皺鼻子,說:「天涯海角。」

江之寒看看表。說:「哎呀,到南鳥的飛機好像只有周二周六上午才有哦。」

吳茵跺跺腳,說:「討厭。」說完了,她在心里恍惚了一下我們真是像以前自己夢想的那樣在談戀愛么這是一個契約,一場游戲,還是一段已經真假難辨的追逐

吳茵說:「去大觀園吧。我聽說。那里的紅梅今年開的特別好

江之寒說;「好。」

吳茵說:「周一我去趟十封吧。鵬飛打電話來說,有一個供貨商了份傳真,報價還很不錯,我想去那邊看看。以前這個批商,我爾的批量上去了,還是不肯降價。上次給他們打電話,對方態度還強硬。我琢磨著,現在也不是他們賣方的市場。所以多聯系一個渠道,應該會有所幫助。」

江之寒點點頭。對於工作,吳茵好像比他還要狂熱。有時候簡直是把它當作一種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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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出動卡迪拉克帶她去約會,吳茵現江之寒其實更青睞出租和公共汽車。辦事處也沒有幾個,人,並沒有配車。

但今天,江之寒又出動了他找來的卡迫拉克。

汽車滑進大觀園的停車場1司機走下來,打開後箱,拿出一個大包,遞給江之寒。

吳茵問:「這備大個包。是什么東西呀」

江之寒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背上包,牽起吳茵的手,沿著有些青苔的石階一路向上。

也許因為不是休息日的緣故,大觀園里的游人並不算多。整個公園的中心是一個人工湖。大觀園便座落在湖的西南角,以門前的一對長的對聯而聞名。

江之寒二人現在走的是湖東面的一個小山丘。頗有些野趣的石階蜿蜒延伸,站在高處,可以俯視湖里的游船,也可以遠遠眺望另一邊的大觀樓。

冬天還沒有完全過去,公園里盛開的就是那一株株紅梅,枝節俏立,風骨傲然,在寒風里怒放,還有些若有若無的香氣。

江之寒動了些酸氣,吟道:「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猶余雪

吳茵促狹的笑笑。說:「哦,我以為你喜歡的是什么一顆心摔的粉碎那樣的現代詩呢。」

江之寒呵呵笑笑。「連這個你都知道」

吳茵說:「舒蘭的事情,在國貿系可是無人不知哦。」

江之寒吟的歪詩,只給極少數的人講過,真不知道是誰散播開去。

吳茵說:「橙子是在追舒蘭嗎」

乒之寒說:「你看出來了」

吳茵說:「沒人看不出來吧。」又問:「你覺得,希望大

江之寒沉吟了一會兒。說:」只要是他想的,經歷過就是件好事。哪怕碰的頭破血流。也是他想的。」

吳茵聽了,呆了呆,回過神來,展顏一笑,說,:「嗯,那好吧」時了,只會這么一梅花的詩詞」

江之寒說:「未免太小看我了,我這里有一籮筐呢。」指指自己的腦袋,說:「當年走馬錦西城,曾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斷,青羊宮到浣花溪。

他說:「還要嗎年年芳信負紅梅,江畔垂垂又欲開。珍重多情關伊令,直和根撥送春來。」

吳茵打了他一下。「知道你行,不用顯擺了。」

江之寒說:「想當年,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就是你見過的楚明揚。我們周六下午放了學,為了省兩毛錢的車費,從學校門口步行到市中心去逛書店,我們玩的游戲就是一個。人說一句詩。另一個人用最後一個字接下去,很高雅的游戲吧誰輸了,回程的車票就由他出。為了贏得每周末的賭注。我可是唐詩宋詞,清詩集都從頭到尾背過。

到了最高處,只見一株紅梅在山坡邊斜斜伸出,枝上一半含苞一半怒放,那姿態那位置那顏色,合在一起,說不出的美。

吳茵不由得贊嘆了一聲,走到近前,仔細賞析,不忍離去。

江之寒說:「我帶的東西1終於有了用場。」把包打開,里面卻是一個看起來很高級的相機,和折疊好的三腳架。

吳茵半是贊賞。半是譏諷的說:「你還真是無所不會!」

江之寒不客氣的說:「不瞞你說,我很早就是攝影愛好者,不過這兩年都沒摸,有些手生了。原意當妾的模特兒嗎」

吳茵作沉思狀,過了半晌,她甜甜的笑了笑,柔聲說:「我願。

在大觀園畔吃了新鮮的草魚,回到辦事處二樓江之寒的房間,吳茵只覺得腰酸背疼,臉上肌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