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心之波動(2 / 2)

最長的一夢 魚聯盟 2125 字 2021-02-23

陳振中問:「老板晚上請吃飯」吳茵心里一動,停住了腳步。

小黃笑道:「這是工作紀律,可不能亂傳的。」

陳振中不屑,「我跟老板的時候他才高二呢,跟我扯蛋吧你

小黃倒不覺得那真是什么秘密。他性子比較疏朗一些,便說:「跟著去看了場芭蕾舞,老板還臨時把我的票找人換成貴賓區的。嘖嘖,隔的近,看的那個清楚哦」那毛子女人的腿」嘖嘖。」

陳振中哈哈一笑,「操,你還裝了把高雅。」

小黃說:「老板說他也是去附庸風雅的,還好我們同行那位是專業人士,我跟著也接受了一下藝術普及教育。

陳振中嘖嘖了兩聲,「跳芭蕾的」老板身邊真是不缺啊」。

小黃嚴肅的說:「得,別扯談了。害得老子丟了工作就去你家吃喝。沒那么回事兒。人家是長輩呢。」

吳茵站在門口,心里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關於倪裳家的情況她現在也知道了個大概。

她呆呆的站了兩分鍾,忽然放棄了看錄像帶的沖動,回身走上樓去。

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吳茵忽然覺得心有些亂。

江之寒居然驅車數百里,悄悄的和白冰燕去看芭蕾舞演出,而且應該是背著倍裳吧,她現在還在鄉下支教。這」是為了討好她

江之寒的保險櫃里,有一盤關於倪建國的錄像帶。倪建國並非名人或美女,關於他的錄像帶被私密的隱藏起來。這是為了威脅他

略略談起和倪裳的分手,江之寒總是一言以括之,她父母不同意。那么,現在他雙管齊下,難道已經准備好了回去克服這唯一的障礙

奪江讓易,保江山難。和江之寒一起回了趟老家,再進了他的家門以後,吳茵覺得自己最初是開心,接下來卻是越來越患得患失起來。

倪裳那標志性的微笑在她腦海里跳了出來,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她和她母親的笑容是何等的相似。

吳茵洗完澡,穿著真絲睡裙走出浴室。

對於在江之寒家里和他同睡一張床即使是父母不在的時候,吳茵始終覺得有些不自在,因為她總是幻想著歷蓉蓉會隨時回家來敲門。所以她每晚都從里面反鎖了房門。還在沙上鋪好毯子。一旦歷蓉蓉真的回來了,就先把江之寒趕到客廳里去。江之寒為此笑過她好幾次,說她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江之寒半躺在床上,手里沒有像平常那樣拿著本書。他看著吳茵,「小茵,你這兩天有什么心事嗎」

吳茵愣了一愣,說:「我」沒有啊,就是因為聰聰的事情有些焦慮。」

江之寒安慰她道:「我看倒是一個好的開始,你就別擔心了。走一步看一步,總比總像原來那樣來的強

吳茵躺進他懷里,反問他,「你呢這兩天是不是有什么難題啊都賴了兩天的早練了。」

江之寒敷衍說:「大概是太熱了吧,,該死的夏天。」其實,這幾天困擾他的不僅是白冰燕的那一番話,還有那個關於火車和隧道的怪夢又回來了。

他連續做了五天那一個夢,有兩次醒來的時候殘留的記憶還很清晰。自從高一暑假做了那個夢,它曾經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第一次連續回來的時候,正是那個雷雨夜的前奏。而一年以後,當他再一次清晰的做起那個,夢,林墨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這一次,接下來生的會是喜還是悲呢

江之寒不知道,但他很忐忑。他試圖客觀的分析這個夢重新造訪他的原因,自以為合理的解釋是當年分手的時候,制造的鴻溝就是和倪建國的沖突。所以。當白冰燕來告訴他這個鴻溝耳以填平的時候,江之寒忍不住勾起了那時的回憶。有些東西,你曾經如此想要得到卻覺的遙不可及。終於有一天你已准備放下,卻又燃起希望。那樣的感覺。讓人很是困惑。

也許是這樣吧江之寒聞著吳茵淡淡的體香,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里,像他期待的一樣,火車。隘道,似乎無窮無盡,怎么開也開不出去。終於,少女的聲音響起來。仔細傾聽,她似乎在說「我叫林墨。」但又不是很像。忽然間。轟的一聲,一道亮光閃過,聲音消失了。隧道兩邊的山壁不見了,他一個人站在空曠處,瓢潑大雨打在臉上。澆在身上,能感覺到豆大的雨珠一顆一顆和肌膚接觸的觸感。

他站在那里,環目四顧,終於找到一絲亮光。抬頭望天。在那十層樓的高處,似乎有一間亮著燈的屋子。然後,曾經那么熟悉的悔恨的感覺稀的一聲回來了。

他能感覺到,就像回到那個雷雨的夜晚,他站在那棟熟悉的單元樓下。祈求自己可以早離開五分鍾。

江之寒能感到那種悔恨的感覺使勁侵襲著自己的心,讓心臟都感覺到了真切的痛感。他拼命想揮開它。

終於,他想到了什么,對著那燈光,江之寒大聲叫道:「你媽媽說了,他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回到一起了。你,知道嗎」

在他身邊,吳茵平躺著,眼睛睜得很大。

她能清楚聽到他的喘氣聲,和他的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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