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賢喝了口酒,道:「我還是那句話,把生意做出去是好事,但這里才是我們的根,一定不能丟了。」
江之寒替他斟滿酒,看看他刮得青青的下巴,關心道:「師兄,好像看起來又瘦了為了我們中州幾百萬群眾,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哈哈」
林志賢仰脖子喝干,操了一聲,「別提了,最近有人在整我的材料。一面要做事,一面還要防小人,真是心力憔悴啊」
江之寒揚了揚眉毛,即使兩個人獨處,也好久聽不見林師兄的操字出口,看來煩惱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他皺眉道:「有吳書記和崔市長在,你不必太過擔心吧……」
林志賢又操了一聲,「唉……別提了,吳書記……畢竟不是自己人啊,他現在態度很是曖昧,也許自身前途都還不定。崔市長么,人事上的事情他發言權不大。」吃了口菜,他說:「之寒,你知道不,這幾年的案子人家一個一個在清理,無中生有也要搞出幾件冤假錯案出來,現在連我的生活作風問題都有人想去挖墳,真是讓人齒寒啊」
江之寒皺眉道:「這么嚴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林志賢舉了舉杯子,「我知道你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沒多找你嘮叨。其實也就是最近幾個月的事,中州的人事可能會有些大變化。開始的苗頭也許早就有了,像我們這樣的得到風聲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股風居然會吹到我頭上來。這個世道啊,就是容不下干事的人」
江之寒和他碰了碰杯子,「師兄也不必過於擔心,你在這里十年的經營,豈是說沒就沒的。別的不多說,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只管招呼一聲。」
林志賢哈哈一笑,「今天就有一個你能幫忙的地方……」
江之寒哦了一聲,「你說。」
林志賢笑道:「先謀一醉」
江之寒微笑,「敢不奉陪」
菜沒怎么動,酒已過三巡。
帶著七分醉意,林志賢說:「今天確實很有些感慨……上個周末送小芹上的去澳大利亞的飛機」
不愧是老公安,他看過去,捕捉到江之寒眼里的神情,眉毛一揚,「你都知道了」
江之寒道:「很久很久以前……應該是高三那年吧,我有一天深夜偶然看到你們牽手走在街上……」
那一夜,他是去干什么了呢江之寒努力搜尋記憶,哦,好像是替心佩買一件小玩意兒。
心佩也有好幾年沒有聯系了,小芹姐如今怎么樣了呢那些往事呀,好像一個世紀般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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