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官官相護,當官的都是人上人,被欺負就被欺負吧。
朱允炆要破掉老百姓心里這種想法!要讓老百姓站起來!
可是他朱允炆是皇帝啊,他的這種理想哪里是說幾句話,喊幾句口號就可以實現的?
這種事需要在一次次事件的具體落實中,潛移默化的影響到老百姓才行。
就如同老百姓為什么會自憐自艾的忍受壓迫欺凌,認為這是一種理所應當?
因為這就是在幾千年的封建史中,平民階級就是受壓迫的,就是活該遭受欺凌的。
祖祖輩輩如此,跪了幾千年,能是幾句口號就喊起來的?
朱允炆自己知道,他再如何偉大,就算喊出『人民已經站起來了』這句話,終究作用不大。
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一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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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肉體凡胎,幾十年後就會病亡去世的男人而已。
等他死了之後,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
怎么辦啊?
所以,張東升的案子就是在塑造朱文奎的性子,想要看看朱文奎有沒有同樣的理想。
就讓法律,也偏頗一次弱勢群體。
也希望在這一次次的偏頗中,讓這個國家的人民不在只是習慣跪著,而是站起來,勇敢的向權貴階級吶喊出聲。
「丫的跟你們死磕!」
那一刻,朱文奎對待國家的基本政治觀得到了朱允炆想要看到的塑造。
塑造完了這一基本政治觀之後,朱允炆又給朱文奎留了一句告誡式的結尾。
那就是張東升的爹張東站出來,扛下了本可以推卸給管家的罪責,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所以才有朱文奎發問「為什么一個草菅人命的腐敗官員,會在最後一刻良心發現呢?」
而朱允炆說了這么一句「人性復雜,誰又能說的准。」
這不是一個准確的答案,卻也是最合理的答案。
人性是說不准的。
當法律從偏頗權貴階級到偏頗平民階級的時候,平民也一樣會變壞。
他們中的一部分也一樣會訛詐、耍賴以及無理取鬧。
所以人性說不准,將來的政策路線也要適時的再去改變。
至於如何改變,那就是該朱允炆接班人,乃至往後一代代接班人操心的事了。
「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不僅擁有著對這個國家發展洞若觀火的細致觀察力,也要有把控力。」
朱允炆念叨著:「斷案之前要的就是觀察力,斷案之後要的就是把控力,朕很欣慰,起碼在那個時候,朕對他的處理和成長非常滿意。」
這個時候,於謙已經屏住了呼吸,因為他知道。
最重要的話還在後面,會出現兩個要命的字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