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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門被關上的剎那,她就在內心中判了牧韓死罪。齊悅馬上會死,他出了門走不了多久,就會遇到何笙的人,十五年前沒做的事,十五年後他們會一樣一樣補回來!齊悅若是在這里死,可能還會死的更有尊嚴些。

她不是沒給他機會!

牧韓肩膀上的傷口還在大量流血,血液隨著他掙扎的動作在白色地毯上留下刺眼的痕跡,迅速干涸,凝固成褐色毛刺。

高跟鞋毫不憐惜的踩在傷口處碾壓,牧韓臉色慘白,滿頭冷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全身血色盡失,卻硬生生沒有吐出一句求饒聲。

這早已不再是一場讓彼此歡愉的sm,而變成一方傷害另一方的虐待!

「何歡……何歡……何歡……」終於在他覺得自己即將昏厥前,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他不知道他是在說著安全詞,還只是單純想把心底的那個名字在彌留之際喚出來……

何歡見他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厥,走到廚房,拿出一桶冰塊,在上面澆了一壺熱水,然後拎起水桶走到他身邊,毫不猶豫地將整桶冰與水都倒在傷痕累累的身軀上。

身體先被滾燙的熱水燒灼,立刻又被大大小小的冰塊覆蓋,血液瞬間凝固,身體迅速變紅,緩慢的冒著熱氣。

「啊!!!」牧韓只覺剛剛自己被扔進的油鍋里,皮膚每個角落都像被硫酸腐蝕,身體承受著人生中從未感受過的痛感!

何歡拿出平時他最喜歡的指揮鞭,將指揮鞭尾部一直包裹著的皮套拉下,露出尖銳的鞭尾,這條鞭子原本是澳大利亞鞭刑用的指揮鞭,一鞭下去疼痛刺骨,三鞭之後皮開肉綻。

何歡站在他手邊,低頭對象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有恐懼、有隱忍,而讓她覺得心驚的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鞭子破空而下,落在漸漸冷卻的身體上,不受控制的力道讓此刻極其薄脆的皮膚瞬間裂開。剛剛澆在身體上的熱水和冰塊像是一場全身麻醉,牧韓幾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能感受到身體皮膚如同破布一樣被每一鞭子撕裂,極其殘忍,極其恐怖……

他到底愛上了什么樣的女人,這是在神進入昏厥前他頭腦中唯一的念頭……

等他再次醒來,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體被紗布包裹,肩膀的槍傷仍然疼痛難忍,回憶慢慢回籠,齊悅的反叛,何歡的暴怒……

齊悅不在身邊,便知道大概此刻他已經死了。他當然聽說何家處理仇人手段何其殘忍,只是親手殺了他,他還是做不到。齊悅對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更何況齊悅曾經救過他的命。

「主人…….」聲音因長時間未進水而沙啞而低沉。

他熟悉的家庭醫生帶著水走了進,三十多歲的成年人帶著溫潤的笑,牧韓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揶揄。

他坐到床邊,把水遞到牧韓手里,牧韓馬上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拿起杯子大口喝下。

「你們這回玩得可太過了,你身上那些傷就算好好養,也得兩年才能消。竟然還有槍傷,怎么用上槍了,傷口都感染了知道嗎!你是不要命了?」

牧韓伸手阻止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問:「何歡呢?」

「走啦!把我叫來,就走了。對了,我是醫生,為什么連你們倆的『戰場』也要拾?滿客廳的血!我還以為我去了監獄!」

「別叨叨了,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牧韓又閉上眼睛,實在沒有心情理這個話癆。

晚上七點何歡回來的時候,牧韓正吃晚餐,看到她後,立刻對身邊站著的仆人說:「把東西撤了。」

「你先吃吧,沒有什么急事。」何歡坐到床對面的沙發,徑直打開皮包,將一個文件夾抽出放到腿上慢慢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