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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坦然面對她對宇文准的感情,卻也就只能做到如此。其實她是希望他能立後選妃的,更多的女人會分散他執拗在她身上的恨意,也不會讓她始終戰戰兢兢地生活在「危險」之中。

男人始終愛著漂亮而年輕的女人,她見過那么多男人,並不認為宇文准有什么特別。

之後的半月,她始終稱身染風寒搪塞了所有宴會,她相信宇文准的眼光,宇文棋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只是這個有才華的兄長手中仍掌握了大量支持其在朝堂之上的翻身的力量,他又用了什么手段馴化這只猛虎?

半月後,宇文准便從北疆班師回朝,自然是大獲全勝凱旋而歸,他又在自己的英雄傳記中添加了一條新的功績。

當宇文准騎著戰馬走到北嵐城門時,只見宇文棋帶領著文武百官在城門恭候,而並沒有她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煩悶。而之後約定俗成的慶功宴上,她也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妝容致卻也看出臉色並不是很好。他派去保護她的暗衛早就將她這些日子的行程動向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他也知道她到底為了什么而擔憂,只是他為她披星戴月而歸,她卻連笑臉相迎都做不到,不自然地讓他心生怨念,劍眉也微微糾結在一起。

她提前離開喧鬧的大殿,回到寢宮,她知道他一定會到她這里,雖然不願承認,然而她確實又小心地重新修補了已經十分完美的妝容,將綰好的長發披散下來,頭上僅僅斜插了一支翠玉簪子,褪去厚重繁瑣長裙,換上水藍色束胸煙羅裙,挽迤三尺有余,裙裾上細地綉著多多白梅,如若削成的薄肩上披上白色輕紗,雪白優美的脖頸和飽滿的酥胸恰到好處地裸露在外,高貴清冷如深谷幽蘭,又因眼梢幾多媚色平添三分魅惑。

然而等了又等,大概也有一個時辰,等來的不是宇文准而是迎春手中的兩封書信。

一封來自娘親,信上無非是要她快點將陳家救出於水火,然而信上的辦法不讓她心臟突然浸入冰河,手心慢慢沁出冷汗。

她將信放到迎春手中,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熟悉女孩,輕輕說:「燒了吧。」

又打開了第二封信,信上的寥寥數字卻讓她觸目驚心。她將信紙快速折起塞進袖口,站起身來對迎春說:「去鄴華宮!」

玉輦穿過皇宮細長彎曲的宮道,高聳宮牆可以讓初進宮的她很容易就迷了路,就因為那樣她才在還是才人的時候偶遇到了宇文懷恩,那時候的滿心歡喜羞澀如蓮的少女宛如隔世,就像是舞台上的戲子表演的一出鬧劇,然而現在她就算是閉目也可以准確地在頭腦中勾畫出沿途風景。

「太後娘娘駕到!」剛入宮門,太監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緊接著是跪在玉輦兩側的十幾個宮女太監「太後千歲!」

她從玉輦上下來,推開迎春欲攙扶的手,一人徑直往此刻燈火輝煌的宮殿走去。

她雖已經幾年不曾踏進過皇上的寢宮,卻還是憑借記憶找到了大殿左側的書房。一身黃袍坐在書案前的宇文准抬頭看他,也不請安行禮,只是放下手上的奏折和朱筆,問:「母後怎么這么晚到冬兒這?」

「你們都下去。」她對著服侍在他身側的太監道。

見皇上默認同意,幾人才默默離開書房,並關上了門。

她走上前去,將先前看過的那張信件拍在桌上,說:「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他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信,扯了扯嘴角說:「就是上面的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微微彎腰低頭對她說:「母後應該早早就到消息,陳氏一族在北疆謀反,整個陳家都被入大牢,楊絳犯得可是滅族之罪,我這不是為了保護母後您的後位嘛。」說著大手就拉過她的細腰,將她抱到懷中,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吸著她身上散發的誘人香氣。

她沒有推開他,雖然她滿心的怒意也不敢真撒到他身上。一張入宮的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