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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汗血寶馬瞬間如同離弦之箭向著迎春的方向跑去,不到半刻鍾,他就停下了馬。

正在處理屍體的士兵看到突然回來的皇帝頓時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個個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你不看看她嗎?」他低頭對她說。

她始終不敢睜眼,怕看到迎春的死狀,怕看到那雙木訥雙眼中充滿厭恨,怕自己會心痛而死……

「把她的褲子脫了。」他如此吩咐著手下。

「不要!」她立刻尖叫道,「你連她最後的尊嚴也不留給她嗎!你還要做什么!」她哭喊道,儀態盡失。

宇文准沒有理會她,以眼神命令士兵執行他的指示。

那人立刻將迎春的褲子脫掉,而後陳宣的尖叫哭泣突然止住,在屍體旁的士兵紛紛倒吸了口氣,抽氣聲此起彼伏。

「母後什么時候飢渴到連藏圖的卧底太子都不放過?把這個死太監給我燒了。」他的聲音涼涼帶著嘲諷,然後根本不理會此刻瞠著雙目的她,又將馬頭調轉向宮城方向。

然後又對身旁的士兵淡淡拋下一句話,便如同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悠悠離去。

「開戰。」

之後她不記得她是怎么被他帶回宮中,頭腦中不停閃現著這八年中發生的事,宇文懷恩,宇文准,迎春,達尼坤江,宇文棋,這些人到底為什么會聚到她身邊,她沒有錯過他說的那句「開戰」,還有立刻照亮黑夜的信號煙火。

一切都是宇文准設的一場局,而她在其中到底充當著怎樣的角色呢?她怎么會笨到忽略了他做出的暗示呢?區區一場邊疆反叛何需皇帝御駕親征?大概是為了放松達尼坤江的警戒心吧,更何況他甚至放任強敵宇文棋與和親使節團會面,應該就是因為手中早就掐住了宇文棋的弱點!用江山換美人這種事竟然真的會發生……她從被達尼坤江侵犯開始就已經懷疑迎春,一個如此心細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注意到她異與往常的表情,後來那兩封信,都與她有關,甚至第二封信上直接就指明讓她跟她逃跑!她不是沒察覺那些端倪,只是她不願意懷疑她啊……藏圖的太子?可是迎春明明就是宇文准親自送到她身邊的人吶,她還記得宇文准拉著迎春的手進屋的表情「母後,冬兒送給你一個禮物!」……他故意把迎春養在她身邊,等就是這一天吧,一個足以向頻頻挑釁的藏圖宣戰的借口!……她走的每一步都按照他所希望的進行著,那些逼迫,那些愛意,到底都是假的嗎?都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你要是想知道,我以後全部告訴你,你不用亂想。你只要記得朕不會害你,就算死,朕也會死在你前面。你想要的朕都可以滿足,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好。」說著他的大手握住她手腕上的鐲子,頃刻間,鐲子碎成兩半落到石板路上,發出清脆又殘酷的響聲。

「不可以想著別人。這次你輕信達尼坤江朕不怪罪你,可是若有下次,朕絕不姑息!」說著他突然張口咬住她裸露在外的脖子,用力之狠甚至真要將她的脖頸咬斷,直到他嘗到血腥味才松口,在她的傷口上舔了又添。

「冬兒,不會讓你再為難了,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他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諾諾地說,似乎帶著些歉疚。

她沒有回應,只是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聽著他說著不算情話的情話。

在到她寢宮的宮門外,他把她放下,說了句:「一會兒我過來。」便帶著隊伍浩盪離開。

她被一個不知名的宮女扶進屋內,便聽見一聲極熟悉的聲音:「萱萱。」

屋內站著一個身穿素色長裙的女人,溫婉柔和的眉眼,仍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多了些滄桑。她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女人張開手,她一下進入女人溫暖的懷抱,眼淚如同決堤洪水終於爆發,女人一下一下輕撫她的頭發,拍拍她的後背,像小時候一樣安撫著軟弱卻要強的女孩。

「萱萱,娘必須馬上離開,皇上放了你舅舅和陳家所有人,但是我們不能再回大岳了,娘沒辦法帶你離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女人溫柔地說著告別的話,竟然安撫了她幾乎崩潰的悲傷,讓她慢慢接受了一切。

「皇上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不要因為膽怯就放棄,娘親不會總在樹下接著你。」女人輕輕的說著,像是哄著做噩夢的孩子。

「娘親後來不是也來了?」她在女人懷中悶聲悶氣地說。

「可是你也得了風寒,幾個月都沒好。」女人回答,語氣中有著些許嗔怪有些許逗弄。

「娘就會笑孩兒。」她嘟著嘴,像回到了七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