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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當今女子若是得一人獨愛終身便是幸運。」

「哪怕男人妻妾成群?」

「如若心中只有一人,女子又何必在意呢?」他低頭看她,看著她揚起的嬌顏,仍舊看不太清楚,心中升起無限悵然......

「你可知道,蒹葭不是女子所欲之情。」她抬頭看著他,想從他眼中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為何?」

「我若是那伊人,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在蒹葭叢中游盪,哪怕心中只有我。天色不早了,睡吧」她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將心中一直想對這個男人說的話都說給他聽。

他本想再說些什么,然而聽見懷中人已經穩定規律的呼吸聲,所有的話便都咽了回去,他有的是時間將自己的心意做給她看,說給她聽。

此刻他抱著她,便是最大的滿足。

迷蒙間懷中空空的宗正下意識地往床里摸索,而床里早已沒了應該擁入胸懷的女人,宗正只得張開眼睛坐起身下床尋找。

隔壁沒有吵人的瓷碗聲,沒有撥弄草葯的聲音,沒有女人溫婉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詭異,寂靜的讓人心驚,心頭襲來一陣不安。

然而找遍屋內前後,他仍沒有找到她,廚房的灶台上還溫著一壺葯,然而似乎也放了很久,葯已經涼了......

他只能告訴自己等她,她會回來的......

然而一等就是五天,他的眼睛已經完全好了,而她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只留下一張紙,上面是他所喝之葯的葯方,還有在信件結尾的「珍重」二字。

就這樣,她那樣莽撞地進入他的生命,然後又猝然離去,而他呢,卻在這個無人山谷中,失了心,斷了情......

到了第六天,他的視力完全恢復了,就像她說的那樣,他該離開了,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待是最愚蠢的決定,然而他還是不舍得走,他不敢走,他怕她或者會回來呢,最後他還是梳洗一番,拾些東西走出了這個留下了他所有心思的院落......

沿著記憶中的小路,很快便走進了熱鬧的集市。鮮有陌生人的集市因他的出現而短暫停下喧囂,街上的小販村民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而他如入無人之境走到了站在街邊賣笛子的小販面前。

「回去吧。」他對低頭整理貨物的小販冷淡說,沒有泄露絲毫情緒,一路上他早就拾好了所有情緒,從痴迷桑湄的普通男人變回了運籌帷幄的冷漠王爺。從第一次與桑湄上集時聽小販的聲音就辨別出是自己身邊親近的護衛,他暗暗做了個手勢,才攔住了護衛連夜將他帶回京城。

「是,王爺,您且跟我來。」小販裝扮的男人拾好行禮,俯首對宗正說了這句便不回頭往街邊的酒樓走去,很快兩人便繞進後院,在後院中穿著各種統一黑色勁裝的男人見到宗正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跪到他面前,齊聲說:「王爺千歲。」

「封住這個鎮子,找一個叫桑湄的女人,所有線索都不可放過,全部向我匯報,此事保密不可泄露,若有有泄漏,死。」宗正環視了一圈跪在腳下的人,腰背挺直如君臨天下,聲如神祗吐出了如寒冰字眼。

宗正徑自走上停在院子中央的馬車,隔著車門簾傳出了低沉的命令,「回京。」

之後的日子,在那個山谷里的種種似乎都被他留在屋後潺潺的溪水中,他不曾與任何人提起過那段「痴心」往事,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異樣。他還是原來的他,明狡黠冷靜自持,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殺著「擋在腳下」的絆腳石,為這個屬於宗家的王朝攘外安內,無情無欲地生活著。

就這樣一過六年,他已過而立之年仍未娶讓任何女子,甚至身邊沒有一個丫鬟伺候,皇帝、兄弟、大臣、家臣和幕僚,若隱似無地明里暗里地提醒著他,他都面不改色地岔開話題,所有人雖然有心提點但是多少都是恐懼他的,宗正為人陰險狠辣,私下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