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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他頹然命令道,能用的殘酷手段,能用的威脅已經全部用盡,已經無力再與這些人說什么了,他只想在她身邊再呆一會兒,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他才寵了不到十日就要消失了。

「你和你娘親商量好的吧,嗯?都是來讓我傷心的是嗎?壞丫頭你不是還說明天要和我進宮瞧瞧嗎?我是怕你被那些王子看上才拒絕的,你怎么就真的生氣了呢?你要什么爹會不給你?對了,你還沒來得及叫我一聲爹呢......」

他握著她的小手,絮絮叨叨說著,也不知道是對燕瑜說還是透過這個女孩對桑湄說,他有太多太多的情緒需要宣泄,埋藏在身體將近三十年的眼淚突然就傾盆而下,所有的難過委屈悲傷絕望就順著這些眼淚不停的流下來,象是要將必生的淚水都在這一次流干凈,他就趴在床邊呆呆地望著燕瑜,就像望著仍舊模糊不清的桑湄,就像望著他早該放棄的飄渺希望,就像望著自己......

在燕瑜停止呼吸的剎那,他知道關於桑湄與他的一切就此結束,用另一段疼痛生生結束......

女孩的小手指突然勾了勾,這一夜燕瑜不止一次有這樣小小的動作,然而等他喚她時,卻仍是一片死寂。這次宗正還是帶著些許奢望抬起頭,正對上緩緩睜開眼睛的燕瑜,心中剎那間被灌滿歡喜,甚至讓他張開嘴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你哭了?」燕瑜啞著嗓子問,小手慢慢伸向他臉上未干的淚痕。

他握住她的變得溫暖的小手,放在唇上慢慢吻著,想要以此安慰自己狂跳快要爆炸的心臟,然而那小小的溫度如同穿過胸膛熨燙他的心臟,竟然停下的眼淚又斷斷續續地流了下來。

「瑜兒吃過葯了,瑜兒不疼的,你別哭了。」女孩又開口安慰道,然而她干澀泛白的嘴唇上那一條凝固的血條,證明在昨夜鋒利的小牙齒如何深陷在軟嫩的唇肉。恍然間原先那個愛鬧調皮的女孩突然變得溫和柔軟,那么像一個人......

他放開她的手,去桌子邊取來一杯溫水喂給她喝。

「多久會犯一次病?」他問,聲音平穩柔和。

「每個月亮最圓的晚上。」氣若游絲的女孩依偎在他的臂彎,像只愛撒嬌的小奶貓。

「病了多久?」他問,大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

「一直都有,可是娘的葯很有用。」她解釋道。

「一直都在吃這種葯?」

「是一年前娘做好的,之前不是這種葯。」

「你之前是認得宮青的對嗎?」他突然問。

「啊......不......」

「是你娘讓你跟著她的吧?你與叔叔說實話。」

「......是,娘說宮青阿姨會保護我。」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斥著無法言說的心碎,他以為,她至少是有意讓他見到他們女兒的......

「真的不疼嗎?」他又問了一次。

「並不太疼的,你不要哭,娘也總是會抱著瑜兒哭好久......」

一陣靜默,他嘆了口氣說:「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帶你進宮玩好不好?」

燕瑜之前說過想進宮看看,他當時拒絕了她,只是不想讓她被其他王子少爺看到,而如今他卻似乎突然茅塞頓開......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