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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看他是什么時候了,像是她要馬上被人搶走,他登時沒了理智,從腰間抽出一個銅板,指尖用力,銅板從兩指飛出宛如暗器直中那人太陽穴,剎那之間,還笑著的少年直挺挺地從石凳上甩了下去。

白青煙瞪大眼睛,倒吸了口氣,馬上跑到少年身邊,她懂醫術像是在為那個少年把脈,又查看他開始的流血傷口。

「來人啊,抬下去,請大夫療傷好好包扎。」他彎腰拉著她的胳膊,對跑過來的下人吩咐著。

她沒有掙扎,用著他不懂的眼神看著他,輕聲問:「他做錯什么了?」

「以下犯上,他不過一個下人和主子平起平坐就是沒有規矩,不過略施懲罰。」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把目光飄到遠處。

「是啊,真是不懂規矩,和這樣的人坐在一起都臟了我的裙裾,給些錢打發走吧。」她與他擦肩而過,未曾再分給他一瞬的注視。

之後那個少年就再也沒有在杏園出現。

這件事以後,白青煙並沒有太多情緒波動,也沒有為此與他生氣,只是不曾到院子里涼亭小坐。

「煙兒,給我做身衣服吧,我都沒有衣服穿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著。

不知從何時起,他只穿著她為她做的衣服都是素色衣袍,換成了帶著書卷仙氣的公子長袍,他喜歡這么穿,就像是一種她給他的標記,讓他有了一種歸屬感。

「好。」她坐在梳妝台前,淡淡應著。

那日晚上,他回府時看見卧房的燈亮著,心就像是被暖爐焐熱一樣,曾經他無論幾時回家,卧房的燈都亮著,那時他覺得那么理所當然,忘了從何時起,她都會准時休息,有時為了這盞燈光,他會早早回家,不過是貪戀那份溫暖的幻象。

他上樓看她時,她借著燈光正坐在綉架前,微微低著頭專注地綉著。

他愣在原地,看了好久才出聲:「煙兒,我回來了。」

她抬起頭,看到他時微微笑了下,溫聲說:「回來了。」

「嗯,別累著了,又不急著這幾天,實在不行就改成冬衣也成啊。」他嘴角有著掩藏不住的微笑,走到她身邊雙手撫上她的肩膀,輕輕按摩著。

綉架上的深紫色綢緞散發著柔和如水的光華,「大姐送的?」

「應該是吧,下人送來的,說這匹花色好布料也是上層。」

「挺漂亮的,休息吧,別累壞了眼睛。」

以前柳皓影衣服最多的就是這個顏色,現在看到這顏色的衣服卻覺得刺眼的狠,就像是他抹不去的烙印,洗不干凈的污泥。

可是她為他做的,他怎么能不喜歡......

一日下午,他在滿榮樓和一個大腹便便的樓蘭商人談生意,梁辰突然敲門進來,柳皓影剛要斥責他不懂規矩,梁辰已經慌慌張張跑到他耳邊說:「少爺,少夫人發脾氣,喝了好多酒,誰都勸不住。」

柳皓影眉毛糾結在一起,霍然站了起來,對那個商人說:「請兄台明日再來。」

「送客。」

說著沒理對方勃然發怒的表情,急匆匆地上了梁辰准備在門口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