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樣了？」沈威追問。

「散魂了。」

「那是什么意思？」

「仙界永遠的消失，無論是三界六道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再囊括。他的靈魂或許還存在，但是現在我只能做出一個總結，他徹底的消失了。」

沈威有些失神。

「小爺爺？」

君然，開口了。這一次，真的是沈君然。

小叔叔怔忡，旋即眉開眼笑：「然然啊，你出了車禍，一直昏厥，剛剛你怎么了？」說著，他上前攬住了沈君然的手臂：「今晚，你爹有驚喜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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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神聖的禮堂。

空無一人，沈威拉著君然的手，進門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

沈君然回來了，並且，他的靈魂悉知了一切，包括他是柳然生命的延續。

「我可以，不是替代品嗎？」沈君然淺笑著，拉過沈威的手：「爸。」

玉樹臨風的兒子，隆起的小腹，也是自己的種。

沈威苦笑：「你爹我是一個凡人。」

「你什么意思？」沈君然神采奕奕地眨眨眼，那眼睫煽動的時，眼底流光溢般閃過一絲妖冶：「凡人，接受不了仙界延續的現實？」

沈威一愣，這才發現，君然真的長大了。

「先把孩子給我生下來再說，」沈威恢復了自己從前的氣勢：「上一世，這一世，下一世，有你在，別讓我們再分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