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布加迪威龍停在躍奇樓下,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果然是陳躍的風格,張揚炫耀,就像九年前的她。
「上車。」陳躍很紳士地打開副駕駛座車門。
張傾情繞過他,坐在了後座。
陳躍聳肩,上了駕駛座點火開車,按下音樂。
清麗婉轉卻大氣的女聲流淌而出:「啊~春風吹到觀瀾河人民生活寫下新的詩篇」
張傾情臉色難看。
贊美改革開放的《春風綠觀瀾》,民歌歌唱家、總政歌舞團獨唱演員汪冰的成名曲。
「停車。」
陳躍停車。
張傾情下車走到副駕駛座坐下,關了音樂。
陳躍眼中閃過得意。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她坐得端正,長發盤起露出線條優雅的脖頸,不需要故作姿態便儀態萬千。
真正的高貴氣質是自小熏陶,由內而外。
夜夜將這么個高貴尤物壓在身下,大概恨不得盡人亡,還去找其他女人,這得多瞎?
「張傾情,你是不是在床上跟死魚似的?」陳躍只能想到這么個原因,「男人嘛,就愛的是女人床下端庄,在床上你要還這么端著,男人一次兩次還新鮮,多了就沒了興趣。」
「開你的車。」張傾情別開頭看窗外。
大概這就是男人的賤性,她對他不假辭色,他反而貼著。陳躍不生氣反而接著笑:「我是為你好,你不知道這個汪冰活有多好,玩得多開,那舌頭」
「你說什么!」張傾情猛地轉頭,銳利的目光投向他,「你聽誰說的這些?」
「哪兒需要聽誰說啊,我玩過。」陳躍雖口無遮攔但不屑說謊,「去l市那次,l市委書記想拉攏我,說晚上送我個極品,我一進門,她就在床邊跪著。」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陳躍搖頭接著說:「她是名器,不過我覺得奇怪,這名器也分好多種,她的最適合那群陽痿老男人玩,夠窄,秦總喜歡這個調調,那他」
剩下話他沒說,但壞笑聲已經表達完全。
張傾情失神看著前方的道路,她的眼睛好像被來來往往的人群填滿,又好像一片空洞。
他那么有潔癖的一個男人那么高傲即使在性上,他那么大,這女人更是完全無法滿足他。
但是就算這樣,他竟也願意藏著她。
張傾情不傻,她派的情報人員都查不到汪冰的真實情況,一定是有人壓著。她只能從百度和谷歌的只言片語中找到蛛絲馬跡。
汪冰十六歲的時候還只是個小伴唱,跟隨總政歌舞團去新疆慰問反恐的戰士,彼時秦子明二十四歲,在新疆野戰軍服役,好巧不巧就是參加那場反恐的戰士。
她記得,他的初戀,就是一位在新疆當兵認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