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燭火已經熄滅,也就證明,施術者已經死了……
落雪七竅流血,一雙眼珠子往外凸起,原本致漂亮的容顏,此時變得十分可怕。
白袍男子站在旁邊,攥著拳頭,滿臉憤怒,「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蠟燭滅了之後,連接在兩者之間的絲線,也自動消失。
床上的宋啟恆咳嗽了幾聲,幾個人聽到聲響之後,慌忙走到床邊,只見宋啟恆眼圈上的烏青之色漸漸退去,恢復了正常,睫毛顫動了幾下,慢慢睜開雙眼。
宋啟恆表情開始有些迷蒙,隨後大聲慘叫起來,「哇啊啊」
宋啟文見狀,慌忙問道:「啟恆,你怎么了?肖閣主,你看齊恆這樣子像是被什么嚇到了,難道這是咒印留下的影響?」
肖成撇撇嘴,「我估計是被我們給嚇到了……」
宋啟文:「……」
宋啟恆縮在角落里,心有余悸的問道:「你們……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我房間里?!我草草!嚇死我了!」
宋啟恆突然覺得有點冷,抓起被子往身上蓋,誰知這一低頭,再次慘叫起來:「我草草草!!誰把小爺的衣服給脫了!?」
莫子卿無語望天。
肖成眼睛看著別處。
宋啟文:「……」
宋啟恆用被子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的,一副被糟蹋了的黃花大閨女模樣,「小爺我還沒成親,身體倒是被一群男人看光光了,我還要不要活了?」
宋啟文聽不下去了,揪起他的耳朵,怒道:「別再丟人現眼了!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說你出去一趟,竟然能把自己搞的半死不活的,真長臉啊!」
「哥……你、你輕一點啊!」
文修遠不忍直視,在一旁開口說道:「宋宗主,他還是傷患!您……手下留情!」
宋啟文聞言,松開了手,「你最好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地給我交代一遍!」
宋啟恆摸了摸揪疼的耳朵,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兄長,老老實實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可惜宋啟恆天生就是個缺根弦的家伙,即使被人害了,也不知道害死自己的人是誰。宋啟文聽得一肚子火氣,「說了半天,你根本不知道給你下咒的人是誰!」
宋啟恆脖子一縮,垂著腦袋小聲嘀咕道:「青樓里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誰給我下的咒?再說,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聽到這話,宋啟文恨不得把這小子腦袋敲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身為宋家堂堂二少爺,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二公子,你別高興得太早!咒印就算解除了,也會給你的身體留下一些弊端!更何況是下在靈魂上的咒印!」
宋啟文臉色一變,「不會吧?」
「我有必要騙你嗎?下在靈魂上的咒印,是種非常損人根基的邪術,咒術解除頂多是救你一命,至於其他方面……小蚊子,你現在幫他看一下!」
文修遠點了點頭,對宋啟恆說道:「二公子,勞煩你伸出手來……」
宋啟恆聽了肖成的話,神情有些恍惚,呆呆的伸出手來,文修遠手指按在他的脈門上,神情認真而又嚴肅。
「文大夫,我……我弟弟他……到底怎么樣了?難道……」
文修遠沒說什么,默默松開了手,轉頭對宋啟文說道:「宋宗主您可以以自己看看!」
「什……什么意思?」
「咒印損傷了靈脈,二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