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為「山城浪子」萬賞加更)(1 / 2)

系統逼我做皇帝 景以 2233 字 2021-02-23

按照大夏國的旬休制度,進入臘月二十,官員們就開始放假回家省親,到正月十五恢復正常,是七國之中旬休時間最長的國家,像大齊國、大趙國,僅有七天,相信他們的官員是羨慕嫉妒恨的。

大夏如此,充分體現了夏皇的仁政愛民,體恤百官,同時也是因為大夏國泰民安,民豐物谷的原因。

今日是臘月十四,距離臘月二十僅有六天,蕭銳是多么盼望著不用上朝的日子啊。

從昨夜子時,天空便飄起了雪花,蕭銳早朝出門時,屋檐、地面已經染成一片雪白。

蕭銳伸手接住雪花,看這下雪的規模,必是一場大雪。

上了馬車,趕到午門時,夏皇已經下了恩旨,讓上朝的官員去太和殿偏殿等候,等到吉時,才從偏殿排隊入殿,參加早朝。

殿內燒著地龍,跪坐的地上都鋪著溫暖的毛毯,所以文武百官並不感到寒冷。隨著夏皇來到,早朝正式開始。

蕭銳百無聊賴地站在角落,聽著六部長官匯報一些公務,似乎是到了年關,所有麻煩事都偃旗息鼓,現在匯報的都是喜事,而不是憂事,沒有官員想大過年的掃陛下的興致。

臨近結束,夏皇提及一事:「諸位愛卿,可還記得朕壽宴之時,趙國的趙皇給朕送來了壽禮,咸王也代朕回贈他一些回禮?」

頓了頓,看到文武百官小聲議論,夏皇笑著繼續道:「昨日,趙皇派人送來了回信,咸王作出的三聯,第一個和第二個都對了出來,但是第三聯:煙鎖池塘柳,哈哈…趙國經過熱烈討論,無數大儒冥思苦想,卻都未對出,趙國自詡儒學治國,乃是詩詞強國,卻被我大夏一位皇子的楹聯難住,真是痛快!所以趙皇的回信中罕見的流露出示弱的語氣,能讓老邁的趙皇示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精彩。趙皇老矣,卻視尊嚴如性命,可笑至極。」

「此乃陛下高明,才讓趙皇自取其辱。」禮部尚書兼內閣大學士的鹿遠征出列說道。

「沒錯!咸王文采出眾,都是陛下教導的好。」吏部尚書商晉也出言贊道。

八皇子蕭景也站出來,歡喜道:「陛下,趙皇自損顏面,兒臣建議將此事公布天下,以此振奮天下人,尤其是66續續入京而來的仕子,讓他們知道在陛下的仁政之下,我們大夏國才是真正的儒學治國!相信仕子得知此事,必然會更加奮圖強,報效國家!」

蕭一恆看到蕭景以科舉做文章,也立即出列,稟道:「陛下,兒臣覺得萬萬不可!趙國只是輸在了一聯之上,但趙國的儒風、學風,還一直是七國公認的,我們如果沒有實力強行爭取所謂的儒學治國的頭銜,很可能弄巧成拙。所以兒臣建議,此事在早朝上當作笑談,笑後一了了之。」

「微臣附議!楚王殿下所言甚是在理!」鹿遠征贊同道。

商晉自然要支持孫女婿蕭景了,他說道:「此言差矣!大趙國憑什么以儒學著稱,無非就是大趙國大儒孔周所著《書經》名傳七國,以一人之力揚了大趙國的儒學!孔周乃是孔聖後人,不代表整個大趙國都是儒學大家!」

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一位孔聖,在曾經混亂的時期周游列國,開創了儒學,他的子孫並將其揚光大,又因為君君臣臣思想,被統治者用來當做統治的工具,從而讓儒學興盛,形成現在的儒家學派。

如今,孔聖的祖地在趙國境內,自然便被趙國據為己有,認為孔聖是趙國人。而孔家又很湊巧的出現一位優秀後代,他將四書和五經整合,著作《書經》,此書一出,瞬間讓孔周名聲大噪,被譽為儒道大儒。

再加上各國科舉制度都是考的四書五經,更加讓《書經》這本書熱銷,久而久之下來,大趙國便積累出儒學治國的雅名。

所以商晉不服氣,也有理由。

但是誰叫其他國家培養不出這樣的人物呢。

蕭銳站在角落里看戲,但這戲看的憋屈。

他翻了翻白眼,心中很不爽,我做的楹聯好不好,怎么沒有人提出給我些嘉獎啊?我的功勞怎么都是父皇的?

我還在因為抄襲前世的名言詩句而內心過意不去,沒想到最後功勞還沒輪到自己。

不行!必須做點什么。

所以蕭銳主動出列,道:「陛下,兒臣有事要奏!」

眾人目光轉移到蕭銳身上,楚王和景王還在爭論不休,怎么咸王又跳了出來。

夏皇笑著道:「哦?你有何事要奏啊?莫非也要表意見?說來。」

「兒臣不關心趙皇丟不丟臉,也不關心咱們大夏國到底該不該爭取儒學治國的名聲。」蕭銳道:「父皇,兒臣只是覺得今天這場雪下的很急很大,到現在也沒有停歇的意思,想來這雪小不了了。不知對於今年年末這場雪,諸位大臣們,你們有何感想?」

蕭銳看向蕭一恆,詢問道:「楚王,你覺得呢?」

「瑞雪兆豐年,這是吉兆!咸王,你是沒話要說了嗎?」蕭一恆說道。

蕭銳又看向蕭景,問道:「景王認為呢?」

蕭景哼道:「大雪寓意著豐收,預示著來年的好收成,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啊!這是上天賜給大夏的吉兆,更是父皇仁政愛民的結果。」

蕭銳又看向夏皇,問道:「陛下,您覺得呢?」

夏皇一愣,目光跳過大殿,望著外面。

大雪紛飛,如鵝毛大雪渲染天地,渾然蒼白。

「不知又有多少貧寒百姓在這場大雪之中艱難度日。」夏皇悠悠嘆道。

此話一出,讓蕭一恆和蕭景的心中咯嘣一聲,暗暗後悔,怎么光想著好事,忘記了這一茬。

蕭銳恭敬道:「陛下體恤百姓,兒臣欽佩。兒臣也覺得,這么大的雪會讓多少窮苦的百姓遭罪?他們可有營生?如何取暖?陳舊的草舍可否承受大雪傾壓?身上可有御寒棉衣?」

「兒臣聽過一詩,冒昧念給陛下和在場的各位大臣聽聽。」

「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

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

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牛困人飢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

蕭銳嘆一聲,悠悠道:「瞧瞧臣等,雞鳴上朝身覺冷,躲進車輿皮棉溫。簪銅火爐燒炭赤,車內熱燥需解衣。金殿地龍烈焰燃,議事未半朝食餐。只記飛雪來年好,卻忘當下貧民寒。我勸天公重抖擻,寒風不來雪急消。」

蕭銳拱拱手,眼睛有些盈眶。

不是沒有我的功勞嗎?

我他么看你們還能不能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