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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顧承凌嚴肅的聲音,蘇顏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卻還是強裝鎮定道:「你怎么來了?」語氣中少了一分盛氣凌人。

顧承凌掃了一眼被她翻亂的案桌,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又被他很快壓制下去,低沉著嗓音道:「公主想在我的書房找什么?」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完全不似平時一般無害。

蘇顏挑了挑眉,「整個公主府都是本宮的,到你書房找幾本書看看怎么了?」她還真做不來仗勢欺人的事兒,剛說完就昂首挺胸地向門口走去,只想快點逃離。

正當她快要走到門邊,內心慶幸要逃出生天時,一只手卻被顧承凌緊緊抓住,微涼的指尖讓蘇顏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她內心叫苦不迭,面上卻是滿滿的不悅,斜過眼看著顧承凌,「放手。」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若是平時,只要她面露不悅,顧承凌就會妥協,可今日他卻一動不動,甚至手上還加重了力道,蘇顏被他捏得有些疼,一邊用另一只手去扳他的手指,一邊微怒道:「放手,你敢違抗本宮的命令!」

正當她氣急敗壞之時,忽然被推著退後幾步,緊接著背上一疼,顧承凌竟是將她抵在了門框上,雙手都被他抓住固定在身側,他清俊的面容靠了上來,眼中像是醞釀了一場風暴,「你看到了什么?」

溫熱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臉上,蘇顏忍住偏過頭的沖動,對上他的眼睛,怒火沖沖道:「不就幾本破書嗎,有什么好看的,顧承凌你居然敢這樣對本宮,本宮一定要告訴父皇治你的罪!」說完就用力掙了一下,沒想到掙開了,忍不住推了顧承凌一下,匆忙奪門而出。

顧承凌被她推得退後一步,看著面前的門框,沉聲道:「這個地方,公主以後還是不要來的好。」

蘇顏腳步停了停,又繼續向外走去,她怎么可能不去,他那么忌諱那個書房,說明有問題,為了完成任務,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必須去闖一闖!心中對顧承凌的看法又變了變,他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之前的溫潤如玉只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指使原主竊國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可原主那么討厭他,又怎么會幫他呢?

蘇顏走後,顧承凌迫不及待地走進書房,打開了案桌側面的暗格,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幅畫,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他小心翼翼地展開,畫上女子明麗的面容躍然於眼底,他目光中露出一絲沉痛,盯著女子的面容出神。在看見案桌被翻得亂七八糟之時,他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極大的怒氣,若是她發現了這副畫,他說不定會忍不住殺了她!還好她沒有發現,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了一絲慶幸。

顧承凌好了畫,將它重新換了個地方安放,一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請示道:「主上,常樂公主……」

顧承凌搖了搖頭,沉聲道:「先不要動她。」

那黑衣人恭敬應是,下一刻便身形一閃,消失在顧承凌眼前,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蘇顏心知隨意翻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顧承凌就算沖她發火也是應該的,可那樣的思想是蘇顏的,不是原主該有的,今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按原主的性格,定要報過來才是。可具體怎么個報法……

一晃已是幾日,湖中心的亭子里,蘇顏捻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雖然軟糯香甜,卻總覺得比不上荷花酥,不由問身旁的小丫鬟,「府上的人會做荷花酥嗎?」

「回公主,會的,公主若想吃的話,`奴婢吩咐人下去做。」小丫鬟也算機靈,聽她的話就知道她想吃荷花酥,只是心里有些奇怪,那日駙馬買回來的公主可是一口都沒動,怎么今日卻想吃了?

蘇顏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去端一碗核桃來,要最硬的那種,再去吧駙馬請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拾顧承凌的法子。

小丫鬟心中不解,主子們吃核桃都是吃皮最薄最好剝的,怎么公主今日卻要吃最硬的?

顧承凌步入亭中時,蘇顏正倚在欄桿上,將手中的魚食漫不經心地投入湖中,慵懶散漫,卻也嫻靜美好。顧承凌壓下目光,低聲道:「公主找我有何事?」

蘇顏被他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瞪了他一眼,瞥了瞥桌上的核桃道:「顧承凌,自成親以來,本宮竟不知你還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冒犯本宮!不給你些教訓,你恐怕會認為本宮以前的警告都是唬你玩兒呢!」

顧承凌面色平靜,放低了身段道:「公主恕罪,那日確實是我失控了,冒犯了公主,無論公主如何,我絕無怨言。」還是那道清澈的嗓音,誠心誠意地道著歉,說得大義凜然。

蘇顏將裝魚食的碗碟放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冷笑一聲道:「是么?那你就把桌上那碗核桃剝了吧,本宮正想吃。」

顧承凌心中詫異,面上卻不顯,還以為要被打一頓,她說的懲罰,就是這個?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

他在圓凳上坐下,拿了放在一邊的小錘子正要敲下去,蘇顏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不可以借助工具,用手剝。」說完將錘子向湖中一扔,露出個得意的表情。

顧承凌垂下眼眸,她未也太小看他了,這么一點核桃,他在一刻鍾之內就能剝出來。他拿起一個核桃,在蘇顏的注視下,捏在手中輕輕一握,殼就碎了,里面的核桃肉卻絲毫無損,他將碎屑去除後又以同樣的方法捏開了第二個。

蘇顏有些不相信,定是小丫鬟沒有聽清吩咐,拿了殼薄的核桃,可當她拿了一個無論是用手捏還是用力在石桌上砸,都不能砸開半分。

顧承凌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牽起,竟覺得這樣的公主有一絲可愛。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又捏開一個。

蘇顏試過了也就死心了,只能怪他運氣太好,居然難不住他。看著碗碟中完好無損的核桃肉,蘇顏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惱怒道:「你自己吃吧,本宮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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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六)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2: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六)

蘇顏後來找了很多機會靠近那間書房,可早有人在外面把守,對她的命令充耳不聞,顯然是顧承凌的人,更加讓她確定了顧承凌的不簡單。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下對陸擇的懷疑,這日陸擇休沐,要去赴一個詩會,她一早便換了便裝出門,想要再試探一番,畢竟當日在宮中人多嘴雜,他有所忌諱,和她保持距離也有可能,若是在宮外,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無夜國一年一度的詩會,即是一些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以詩會友的盛會,在京都最大的酒館臨央閣內舉行。有很多才子都是在詩會上大放異而被眾人所熟知的,丞相之子陸擇是,常樂公主駙馬顧承凌亦是。

據說顧承凌當日並無意參於詩會,只不過是路過臨央閣外,被他平日的死對頭看見,便硬拉了他進去,想看他出丑,彼時的他只是一個窮苦書生,無法拒絕,無奈之下才作了一首鷓鴣天,此詩一出當即力壓群才,讓他成為京都炙手可熱的大才子,這件事成為了京都流傳的一大美談。

蘇顏一路行來,不時還會聽到有人談論此事,蘇顏在心底輕笑一聲,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她這位駙馬的詩才啊。

無夜國的詩會不拘男女,女子亦可以參與,只不過作詩的只可以是男子,女子只能訂了雅間在一旁觀看。每年詩會總會有許多聞名京都的大家閨秀前往觀看,這也給那些風流才子們提供了更大的動力,試問誰不想獲得佳人青睞呢?

蘇顏也想要看看古代文人墨客的風度,雖然原主為了陸擇也參加了幾年,但那終究只存在於記憶中,遠遠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她今日穿了一身普通少女的裙衫,並無任何華貴之處,面上略施薄粉,顯得她肌膚瑩潤如玉,即便是普通的裙衫,也仍舊沒有掩蓋她的美貌。她剛一跨入臨央閣,就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還好時間尚早,來的人不多,權貴之子幾乎都還沒到,所以並沒有人認出她來。

她將牌子遞給跑堂之後,很快就被人請上了二樓的雅間,她打聽到詩會的事情之後,很早就訂下了,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她訂的只是普通雅間,可即便如此,在別人眼中還是太不一般了,對於這樣的盛會,人人都想一睹風采,普通的權貴即便有錢,也訂不到雅間,能夠訂到雅間的,必然是權貴中的權貴。

蘇顏桌前放了一壺茶和一碟荷花酥,她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歡吃這種糕點,特地吩咐臨央閣的伙計去碧春坊買的。她一邊吃著荷花酥,一邊透過窗子觀察外面的情況,不知不覺中一碟糕點只剩下兩塊,她滿足地打了個嗝,正好看見陸擇踏進門,頓時來了神。

他一進門,眾人就圍著他諸多追捧,奉承有之,真心敬佩的亦有之,他始終謙遜有禮,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與一干寒門子弟相談甚歡。蘇顏雙手支腮看了一會兒,憑她的直覺,陸擇所表現出來的品質應當是真的,她不禁對他有些贊賞起來。

趁著詩會還沒開始,蘇顏便交給伙計一玫白銅雕花香囊,巧別致,讓伙計交給陸擇,請他上來一見。那香囊是原主當初悄悄從陸擇身上扯下來的,一直放在妝奩中,如今她來了,對陸擇也沒有那種想法,自然是找個機會還給他,正好約他見面,一舉兩得。

那伙計忍不住多看了蘇顏幾眼,這姑娘雖穿著普通,卻長相出眾,且又拿出這般巧致的男式香囊,別是那位陸公子的相好之人吧?即便真如他猜的那樣,他也不敢打聽太多,以惹來殺身之禍。

陸擇來得很快,估計是好奇什么人拿著他的物件約他見面。當他推開房門時,看見一抹纖細的背影,柔弱而美麗,竟是一名女子?他臉上有些詫異,緊接著那女子便轉過身來,在看清她的面容之時,陸擇濃密的眉毛緊緊皺起,轉身關上門,疏離道:「參見公主。」

蘇顏挑了挑眉,「擇哥哥,你我之間不用這么見外,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坐會兒?」

陸擇仍舊站在門邊沒動,朝蘇顏拱了拱手道:「公主若無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蘇顏見他要走,忙道:「擇哥哥,你是要違抗本宮的命令嗎?」

陸擇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又了回來,不情願地走到桌前坐下,問道:「公主要說什么?」

蘇顏看了一眼他捏在手中的香囊,低聲道:「擇哥哥大概不知道你的香囊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吧?」她說完露出個俏皮的笑容,如同一個古靈怪的小女孩一般,陸擇被她臉上的笑容刺了一下,立刻垂下眼眸,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這是我從你身上扯下來的。」陸擇聽了抬頭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她繼續道:「我只想讓你身上的香味陪我入睡,我想要每天都看見你,可是你總是對我很冷淡,但我可以忍,你是這么多年以來,我唯一包容的人,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

她話音剛落,陸擇就霍然起身,面露不悅,「公主,恕臣失陪!」

「陸擇,你到底想要什么,當初讓你做我的駙馬,你死活不肯,我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你?你若娶了我,權勢、財富都唾手可得,甚至可以讓你陸家達到更高的高度,你為什么還要拒絕,就算你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也可以立刻與顧承凌和離,讓你做我的駙馬。」蘇顏看到她要走,心中有些急,把所有想好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陸擇面上的表情沒有動搖半分,很認真地道:「公主,臣已經說過很多遍,臣已有未婚妻,與臣共度一生的也會是她,公主不要對臣抱有任何期望。」

「你就不想讓陸家更上一層樓嗎?」

陸擇搖了搖頭,「陸家爬到這個位置已經足夠,不需要再進了,臣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請公主斷了心思吧,還有,擇哥哥這個稱呼,被別人聽到不好,公主以後還是直接叫臣的名字吧。」說完也不給蘇顏反駁的余地,大步走出了雅間。

其實蘇顏也沒什么好說的,試探結果已經出來了,陸擇是是個根正苗紅的忠臣,那個人應當不會是他,那么,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顧承凌?

她只不過腦中想了一下,轉過頭就果真看見了顧承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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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七)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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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七)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3: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七)

顧承凌的身影在人群中太出眾了,以至於蘇顏雖隔了一樓的距離,仍然能夠一眼就看見他。不過蘇顏並不打算出面,在雅間暗暗看著,或許能夠有新的發現。

他與平日呈現出來的溫雅形象並沒有什么出入,面對眾人的追捧依舊面不改色,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再配上他那張清俊的臉,不知道能引來多少閨中女子的目光。

蘇顏暗暗看著顧承凌與眾人交流寒暄,當看到兩個人把他叫到一旁,好像有什么事要對他說時,蘇顏的目光閃了閃,那兩個人在京城還算小有名氣,不過這個名是惡名罷了,兩人都是紈絝子弟,沒少干欺男霸女的事,顧承凌和他們扯上關系,怎么想都覺得有內幕。

蘇顏當機立斷地下了樓,朝著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在臨央閣旁邊的一個拐角處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她忙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他們說了些什么。

「……當時不是很風光嗎,京城第一才子,還傍上了公主,結果呢,常樂公主根本就看不上你,嫌棄你嫌棄得要死,還他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哈,顧承凌,你還真是個笑話!」蘇顏凝神聽著旁邊的聲音,說話的人極盡尖酸刻薄,嘲諷意味十足,她倒是有些好奇顧承凌的反應了。

「我與公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過問。」顧承凌緩緩道,沒有特別明顯的情緒變化,只是聲音有些冷。

「喲,想走?」是另一人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應當是那人抓住了顧承凌。

果真,下一刻就傳來顧承凌不悅的聲音:「放手。」又是一聲布料掠風的聲音,應當是顧承凌自己掙開了。

那人輕嘲道:「沒想到你一個文弱書生,還有些力氣,不過一會兒還是要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另一人也附和道:「對,本以為你當上了駙馬,就動不得你了,沒想到你在公主面前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若非無意中得知,還錯失了一個教訓你的機會。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窮酸書生,賤民一個,居然在京城出盡了風頭,最終,還是要被我們欺壓!」

蘇顏吃了一驚,他們居然要教訓顧承凌,這事情,自己到底該不該管?還是算了,以顧承凌的本事,哪能在這件事上吃了虧,正轉身走了兩步,卻聽到其中一人道:「到現在還是面無表情?看我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

在蘇顏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站在了三個人面前,口中叫道:「住手!」

顧承凌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哪里來的臭丫頭,敢……參,參見公主!」那兩人原本以為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丫頭,卻在看清楚蘇顏的面容之後被嚇得渾身顫抖,常樂公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怎么就偏偏讓她遇見了?

蘇顏冷笑一聲,「公主?你們眼中還有本宮這個公主?」

那二人被嚇得跪倒在地:「小人對公主是真心尊敬,請公主明鑒……」

蘇顏慢慢走到二人身邊,一腳將其中一人踹倒在地,「真心尊敬?對本宮的駙馬出言侮辱,是尊敬本宮嗎?」緊接著又狠狠將另一人踹翻,「蓄謀毆打本宮的駙馬,是尊敬本宮嗎?」凌厲的眼神掃向地上的兩人。

那兩人躺在地上,顫抖著聲音求饒,倒不是起不來,蘇顏的力道還不至於讓他們這樣,只不過是不敢起來罷了。

蘇顏走到顧承凌身旁,與他並肩而立,朝兩人問道:「本宮之前聽你們說,本宮與駙馬不睦,哪里來的消息?」

「是小人親眼……」其中一人想要如實回答,卻被另一人截去了話頭:「是小人道聽途說,請公主恕罪!」那人也反應過來,連連附和。

蘇顏滿意一笑,「離間本宮與駙馬的關系,蓄謀傷害朝廷命官,對皇室不敬,你們覺得,這三條罪,夠不夠要了你們的狗命?」

顧承凌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真的想要這兩人的命?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那兩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磕得極重。蘇顏也並非想要他們的命,在他們磕了十幾下就喊道:「行了,別磕了。本公主今日心情好,就暫時留你們一命,但是今後若是聽到你們欺凌弱小或是找駙馬的麻煩,本宮定會告訴父皇,取你們的狗命!」

那兩人大喜過望,忙磕頭感謝,蘇顏不耐煩道:「快滾吧。」

待到那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顧承凌才看向蘇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多謝公主替我解圍。」

蘇顏卻傲慢道:「你以為本宮是為了你么?他們教訓你,打的是本宮的臉,敢不把本宮放在眼里,讓他們磕幾個頭真是便宜他們了。」說完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榆木腦袋嗎?他們一叫就跟著走,以後再這樣干脆一根繩子吊死在房梁上好了,得在外面丟本宮的臉!」

顧承凌依舊淺笑聽著,好像蘇顏是在誇他一般,等蘇顏一股腦罵完了,他才問道:「公主可是要回府?」

蘇顏瞥了他一眼道:「想趕本宮回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邁步向臨央閣走去,訂雅間花了那么多錢,怎么能什么都沒看就回去呢?

顧承凌想也不想就抬腳跟了上去,蘇顏原本以為他要回臨央閣,也就沒管他,可當她踏上樓梯之後,顧承凌依舊緊跟不舍。

蘇顏忍不住回身問道:「你跟著本宮干嘛?」

顧承凌低笑道:「公主去哪,我就去哪,得在外面……給公主丟人。」語氣間滿是揶揄的味道。

只怪他專注看著人的時候太過撩人,蘇顏一時之間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得匆忙轉過身,得暴露了臉上的不自然。

看著她疑似逃跑的背影,顧承凌眼中浮現出一抹復雜之色,她來的時候,他聽到了的,後來她想悄悄離開,他也知道,可當她聽說自己要被打時,還是回來了,急促的腳步騙不了人,怎么就那么心軟呢,明明很討厭自己,卻還是為自己出頭了,連騙人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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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八)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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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八)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4:假面駙馬&草包公主(八)

彼時的蘇顏還不知道,回到雅間,她將面臨更大的窘境。顧承凌進入房間時,蘇顏已坐在凳上,端了一杯茶故作鎮定地飲著,卻在聽到顧承凌的話時被嗆了一下。

顧承凌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冷香,不同於女子身上的熏香一般甜膩,反而是如同松石般的冷冽,是男子所用,且還是一位貴族男子。他壓下心中的不適,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房間中進來過一位男子?」

剛說完就看到蘇顏被水嗆了一下,他暗暗垂下眼眸,果真是有男子來過。

蘇顏用手掌在心口拍了拍,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當然了,之前有一個伙計進來送過茶。」話說完又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承凌淡淡道:「香味。」

蘇顏默默地將頭轉向窗口的方向,裝作聽不懂顧承凌的話,心下卻吐槽道:這顧承凌莫不是狗鼻子?原主放了一個多月的香囊,早就淡得沒什么味道了,他怎么會一進門就聞出來了?

她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第一反應是隱瞞來見陸擇的事實,就像之前鬼使神差地出面幫他一樣,明明之前在宮里還能當著他的面與陸擇親密,怎么如今被他問起會覺得有些……心虛?

顧承凌並未追究她話中的漏洞,壓著心中的不適之感拿了桌上的點心嘗了嘗,在咬了一口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居然是碧春坊的荷花酥?

蘇顏發現顧承凌並沒有追問,就緩緩將頭轉了過來,卻看見顧承凌捏了最後一個點心放入口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顏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當初對荷花酥的評價,說它寒酸,現在感覺臉好疼啊!她又默默將頭轉了回去,打算用逃避來解決問題。

顧承凌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公主,果然還是很喜歡荷花酥。」話語中帶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蘇顏卻將它理解為嘲笑,惱羞成怒道:「誰說是我吃的?明明是陸……路過的張小姐進來坐了坐,荷花酥是她吃的。」想也不想就把罪名往陸擇身上推,畢竟來過這個房間的就只有他一個,後來才反應過來,忙轉過話頭,她心中還為自己的機敏洋洋自得。

顧承凌是何等的敏銳,又怎么會發現不了她話中的不自然,早在那個「陸」字出現之時,他便已經確定了她要說的是陸擇,他之前便有所猜測。他雖然還是笑著,卻不達眼底,所以她今日是出來與陸擇見面的么?他眼中閃過一縷暗芒,陸擇!

「好了,你不是來參加詩會的么,快去吧,在雅間看著有什么意思!」蘇顏終於忍不住趕人,他再待下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窘迫的事,還是遠遠攆開的好。

顧承凌越過蘇顏,看向人群中的陸擇,聽到蘇顏的話又將目光放到她臉上,淡淡道:「也好,既然公主要求,那我就下去試試水。」不似平常的溫文爾雅,倒是透出一絲灑脫不羈。

蘇顏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像是一下子輕松了一般。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對,怎么感覺剛才是被顧承凌壓著的,一點公主的氣勢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她還要查出真相呢,萬萬不可被男色蠱惑了,她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顧承凌一下樓就直奔被眾人包圍的陸擇而去,那些學子見他來了紛紛讓道,畢竟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子,且又是尊貴的駙馬,有不少人心生景仰。

顧承凌走到陸擇一丈之前站定,向他拱了拱手道:「陸兄。」面含笑意地盯著他。

陸擇也順勢回了一禮,剛對上顧承凌的目光就匆匆移開,不知為何,總覺得顧承凌的目光帶了些敵意,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他最近沒得罪過駙馬吧?

眾學子見二人湊到一起,不禁提議道:「駙馬和陸公子不如各作一首詩,昔日二人的風采我等無緣得見,不如今日就讓我等瞻仰一番。」眾人紛紛附和,起哄讓二人作詩。

蘇顏在樓上看著,覺得有趣極了,她在心中猜想,顧承凌應當是不會答應的,他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卻在下一刻被打臉了。

人群中,陸擇剛要拒絕,顧承凌卻先他一步道:「既然大家都堅持,凌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陸兄?」目光再次直直地掃向陸擇。

陸擇有些錯愕,立刻反應過來道:「自然可以。」心下卻越發摸不著頭腦,駙馬今日也太古怪了些,總感覺他是在故意針對自己,希望是他想多了。

蘇顏伸長了脖子向下看,她對文人墨客之事十分感興趣,況且她也十分好奇顧承凌與陸擇到底誰的才華更高一些。卻不期然對上顧承凌投過來的目光,他對她勾了勾唇,蘇顏面上一熱,立刻縮回了屋里。

顧承凌沉吟了一會兒,不過幾息的時間,手起筆落,一手工整的七言絕句已經躍然紙上,而一旁的陸擇只完成了第一句,眾人驚呼不已,又見他抽過另一張紙,又是行雲流水的一首詩,眾人驚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待陸擇完成時,顧承凌已經一連作了四首詩,每首皆是一等一的好詩,陸擇作的雖好,卻比不上顧承凌的任何一首。

蘇顏不知何時又站到了窗口處,大張著口,和眾人一模一樣的反應,如同心有靈犀般,顧承凌又將目光投向了她,看見她的反應時,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還挑了挑眉毛,像是在炫耀一般。

蘇顏再次被抓包,徹底縮回屋里,再也不敢伸出頭去看了。

另一邊,陸擇已經能夠確定顧承凌是在針對他了,畢竟若是平常切磋,點到為止即可,何需不遺余力,一連寫四首,首首皆是好詩,即便如此,他也是對顧承凌真心佩服,拱了拱手道:「駙馬高才,擇自愧不如。」只是始終一頭霧水,他到底哪里惹了駙馬不快?

顧承凌緩緩道:「承讓。」口中說著謙讓的話,心中想的卻是:讓你一天勾著公主,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再勾引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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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九)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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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九)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105:假面駙馬&草包公主(九)

詩會過後,京城流傳著三個傳聞,一是駙馬顧承凌在詩會上與一美貌女子行為親密,那女子疑似他的外室,二是駙馬顧承凌詩才驚人,堪稱無夜國百年來第一人,三是丞相之子陸擇在回府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套著麻袋打了一頓,雖不是致命傷,卻幾乎都打在了臉上,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休養不好的。

蘇顏聽說時只覺得有趣,她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竟被說成是外室,那些人想象力真夠豐富的,不過這樣的流言一出來,該頭疼的應該是顧承凌而不是她。

這日顧承凌上完早朝之後就回府陪蘇顏一同用膳,他端了一碗八寶粥,將勺子送到嘴邊,狀似不經意般問道:「公主聽說京城這幾日的傳聞了么?」

蘇顏剛想回答聽說了,卻話鋒一轉道:「沒有啊,怎么了?」

顧承凌聽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碗,一副要細說的的樣子。不知為什么,蘇顏總覺得他好像一下子興奮起來了,若是想炫耀他的詩才,那她當天就知道了,也不用這么興奮吧,應當是她感覺錯了。

「公主有沒有聽說陸擇被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整張臉都青了。」聲音還是如同平常一般清澈,若是熟悉他的人,定能聽出他聲音中隱藏的開心。

「砰」的一聲,蘇顏手中的碗重重落在桌子上,「你說什么?擇哥哥受傷了?」語氣中充滿了急切。

連早膳都來不及用就快步走到門邊吩咐道:「來人,備車去丞相府。」

在她的身後,顧承凌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畢露,臉上的溫雅笑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陰沉。原本是想告訴她陸擇的丑態,也好讓她對陸擇死心,沒想到她依然那么執迷不悟,他詩才比陸擇高,臉也比他好看,為什么她只看得到陸擇?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他胸腔內翻滾著,攪得他不得安寧。

蘇顏這么做無非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不久前才對顧承凌挑明她對陸擇的喜愛程度,如今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卻無動於衷,怎么看都覺得奇怪,因此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蘇顏出府後,顧承凌來到書房,冷聲道:「影。」

一道人影從房梁上躍下,單膝跪地,恭敬道:「主上有何吩咐?」

顧承凌指腹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薄唇微啟道:「去殺了陸擇。」

影沒有立刻執行,而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顯然不願執行他的命令。

「怎么?」顧承凌不悅道。

影並未動搖,雖然畏懼顧承凌,卻還是如實道:「主上,不可因常樂公主而破壞了全盤計劃,上次襲擊陸擇就有暴露的危險,若這次殺了陸擇,定會將我們的勢力暴露無疑。這次的任務,恕影不能執行,望主上三思。」

對於影的違抗,顧承凌原本怒氣滿滿,聽了他後面的話之後,就如同被澆了一桶涼水,頹然地擺了擺手道:「不必執行了,下去吧。」

他背負了那么多,又有什么資格任性呢,姐姐還在苦苦支撐著,他又怎么能沉迷於兒女情長,特別是對她?

蘇顏帶了一堆補品到丞相府,卻沒能見上陸擇的面,看來陸擇是真的不想與她扯上關系,不過她本就意不在此,只是象征性地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就打道回府,剛到府門口就被顧承凌截下了,聽說是宮里傳召,她又無奈地坐上了宮里的馬車。

蘇顏踩著木階上了馬車之後,發現顧承凌還在原地,沒有上來的意思,不由問道:「你不上來?」

顧承凌笑著道:「今日胸口有些悶,就不和公主一同坐馬車了,想騎馬吹吹風。」說完利落地翻身上馬,目光落在前方,沒有再看蘇顏。他心里很亂,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心態面對蘇顏,在想清楚之前,還是盡量避與她單獨相處。

蘇顏看著他,不禁皺了皺眉,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假,就算是平常對著她時還會偽裝一番,哪像今日,總感覺他心神不寧,連偽裝都顧不上了。

宣他們進宮的是太後,二人一踏進慈寧宮,太後就板著臉道:「常樂,承凌,你們是不是鬧別扭了?」太後平日對蘇顏和顧承凌極為喜愛,從未這樣板著臉過。

蘇顏與顧承凌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道:「皇祖母,怎么會這樣問?」

太後看了二人一眼,緩緩道:「哀家今日才聽說,詩會那日,承凌與一位美貌女子私下見面,舉止親密?」眼睛直直看向顧承凌,她倒是不信顧承凌會在外面養外室。

蘇顏忍不住笑了出來,太後疑惑地看向她,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子舉止親密,常樂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