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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不能外出,死是不得言語,怕是上天憐憫她才放她回了這時候。

要說宿窈重生後回來最大的變化是什么,應該就是她養成了白日抄寫經文的習慣。

這日,她醒得早,用過早膳後便坐在書案前提筆書字,冬青進來找她時,正碰上她專心抄書之時。

這會兒天還透著涼意,又伴著夏日的悶熱,宿窈仿佛感受不到一樣,在冬青眼里,她美得不似真人,好似下一瞬就要消散一般。

冬青腳步亂了一瞬,喉間的話已經不自主地脫口而出:「年年……」

宿窈筆尖一頓,一滴濃墨滴落在宣紙上暈開,她也不惱,換紙擱筆後抬頭對著冬青笑:「今日你來好早。」

冬青反復告訴自己,宿窈還活著,宿窈沒有離開他,這才壓下心里的不安,他瞥了眼桌上的經文,道:「身子才好,不要太勞神了。」

宿窈朝他走過來,自帶一陣桂花香,她扯著他的袖袍和自己一同坐下:「知道啦,」倒了杯剛換好的熱茶遞到他面前,「冬青,你吃茶呀。」

冬青嚴肅的眉眼也帶了笑意,他接過茶水嘗了一口,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宿窈松開自己袖袍的手指,心中有些遺憾。

他與宿窈從小到大都在一起,雖說他名義上只是宿窈的玩伴,但每個人都敬他、畏他,尊稱他一聲「冬青少爺」。

這全是宿窈給他的權利。

人前他們會保持距離,雖然落在他人眼里不過是欲蓋彌彰,那些人心里都明白,冬青就是宿窈的人,沒人能碰。

人後他們則會親密一些,這是小時候就養成的習慣,宿窈依賴冬青,冬青喜歡宿窈,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冬青手指微動,到底撫上了宿窈致的發髻:「年年,我們過幾日去趟靈雲寺吧。」

宿窈並不陌生冬青對自己的觸碰,反而在他摸自己頭上還湊上去蹭了蹭掌心。

在宿窈眼里,人分三種。

一種是男子,一種是女子,剩下的一種是冬青和宿丞。

能夠和她親密接觸也自在的關系。

她點點頭,「好呀。」正巧她也想去拜拜。

冬青的手很快就放下,宿窈卻眼疾手快地抓起他的手:「你這里怎么受傷了?」

柔軟溫涼的觸感讓冬青身子一僵,他沒抽回手,只低聲回:「無礙。」

這一世他沒有再拒絕回到那個組織,早知道上一世就是他只想好好陪在宿窈身邊才讓宿窈慘遭他人毒手。

再者手上無權無勢又怎么去保護宿窈呢?所以他在那邊的人找上他之前提前回了組織。

這點傷,比起身上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磕小碰罷了。

宿窈卻心疼得不得了。

她抬起冬青的手腕,小嘴對准了那塊不足一寸的傷口便開始呼氣,嘴里還念叨著:「我吹吹就好了。」

冬青剛被帶到丞相府的時候,身上遍體鱗傷,幾乎沒一處好皮。

宿窈讓人請來常給她看病的大夫給冬青看傷開葯,但傷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