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出使慶國之6(1 / 2)

戰戀雪 鳳舞 2646 字 2021-02-23

寒雪一動不動的坐著,腦中不斷的想著這幾日的密報及包清所說的話。慶國是唯一一個未立儲君,卻也是唯一沒有傳出皇子因爭權位內斗的國家。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探子未深入內部,所以探不到有用的消息,但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慶國的五位皇子之間有可能確實未內斗過,或者說,在明面上未曾出現過內斗之事。

按著這些日子的密報及今日包清的所見,莫不是慶王以男子的欲為手段,將五個兒子都牢牢的抓在手中,而女兒便是他們褻玩之物麽?天下又真有這般禽獸的父兄麽?那五個男人便真的可為區區幾個用是血脈的女人而舍了江山權勢麽?

清冷的氣息在身邊飄動,寒雪自沈思中抬起眼便對上一雙清透中溢著柔情的眼,不由展唇一笑:「我總拿不定主意,你心下定比我清楚,給我說說吧。」

寒戰不無無奈的皺了皺眉,拉起寒雪擁進懷里,「早讓你別管這種閑事,這本也不是你該擔的。」

寒雪柔順的貼靠在寒戰懷中,調皮的捏上他的鼻,「就你這般小氣,怎麽說皇帝哥哥也庇佑了我這麽多年,寒家庄能有現在這般光景,亦是受益於他,若是皇帝哥哥有事,卻不讓我出上一分力,我會寢食難安的。」

「有何不可,這本就是他欠我的,你是我娘子又是他的干妹子,他護著你本就是應該的。」寒戰僵著臉冷道,將她不安份的手握在手心。

寒雪眸光一閃,歪著頭故作不解的看著他道:「你這又是何意,皇帝哥哥欠了你何事?」

寒戰皺著眉懊惱的看著寒雪,「我未早跟你說明我的身世是我的不對,原先是懷著目的不能說,待我想說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這才一直拖到了今天,你就原諒折個好不好?」

「你的身世?你不是孤兒麽,被人拾了訓成殺手,逃出來時正好被我所救,這我早就知道了啊。」寒雪慢幽幽的接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寒戰。

看到寒雪這樣,寒戰便知自己前幾日猜測的不錯,寒雪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前幾日冷戰,除了她對於草原上的那一夜的羞惱之外,只怕也在因自己一直的欺瞞而生氣。她一直不問他,只是在待他自己說明而已。

寒戰心中此時不由慶幸,幸虧兩人冷戰的這幾日,他將過去種種一一回憶,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越想越覺的不對勁。雖兩人相遇時,寒雪尚年幼,但隨著寒家庄的勢力日大,寒雪不可能不查他的底細,即便不曾懷疑過他,也總是會好奇的。若是寒雪一早就知道自己是懷有目的的接近她,而她卻一直故作不知的話,依他對她的了解,便是她在等自己自動招供。想到寒雪的倔脾氣,再想到若是自己不早日自首,那後果……光是想著就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寒戰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看著寒雪眼中的狡黠,寒戰無奈的嘆口氣,摟著寒雪的柳腰,將頭抵靠在她的肩上,慢慢的說起那讓他塵封的往事。

「我原是名將之後,我父是碧落護國大將軍尉遲鏡德,母親藍氏是已逝皇太後的妹妹,我與皇甫昊天算是表兄弟,因此自幼便養在中,為太子伴讀,長伴皇甫昊天左右。當年後爭寵甚烈,皇後不能生育卻又善妒,因我養於姨娘中,父親得了赦命可自由出入於後探望我。父親亦常為母親給姨娘或我送東西,皇後便是利用了這一點。」

回憶起當年的慘劇,寒戰的身體不由的輕輕顫抖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住眼中的濕意繼續道:「當年的皇家大案,便是皇後用迷葯陷害姨娘與父親有染,讓皇上與一眾女太監當場抓奸,我父被押進了天牢,皇後將此事擴大,便是讓一些大臣連名上奏,質疑皇甫昊天非皇上所出。大殿上,太醫當場以滴血認清之法,為皇甫昊天正了名,卻不想,後傳來消息,姨娘為表清白已自役於寢中。」

想起溫婉善良的姨娘含冤而死,寒戰再壓不住眼中的晶瑩,點點濕意浸透了寒雪肩頭的紗衣。

此時的寒戰不需要任何言語的安慰,寒雪只是用溫柔的懷抱將他包圍,只是用無聲的撫慰給予寒戰無聲的支持。她知道這個堅強而倔強的男人心中深藏著怎樣的苦與痛,她也知道將沈舊的傷口重新撕開對他來說有多殘忍,可若不將舊傷撕開,將濃血擠出,灑上傷葯,傷口便永遠不得痊愈,他便會日日想起,時時的痛著。她就是想讓他將一直沈壓在心底的痛發泄出來,讓他知道,不管痛還是樂,他的身邊還有她一起分享,一起承擔。

過了好一會兒,寒戰才以低啞的聲音哽咽著繼續道:「本以為事情到此便已告一段落,在我們為姨娘的逝去而悲痛難當的時候,皇後卻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誓要弄死皇甫昊天。皇甫昊天身邊的小太監密報,說在太子中發現扎滿了金針的小人,那小人身上寫的卻是皇上的生辰八字。此時更有皇甫昊天貼身的女出來指認,那小人是太子之物,皇甫昊天百口莫辯,被打入天牢,父親為救他與皇上合演了一出戲,父親擔下了所有的罪名,母親更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謊稱欲為姐姐報仇,他們以我尉遲一家數百口的人命為代價,換得皇甫昊天一命。全府三百余口人,皆死在御林軍的火箭之下,昔日華麗的府坻也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唯有我,唯有我,在數百護衛圍成的盾下逃出生天。」

諾大的屋子里,只有寒戰深長的抽氣聲與哽咽聲,寒雪只輕輕的撫著他的背,任他壓著聲音哭的似個孩子。

「自那以後,我日日在心驚膽顫中度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我窮困潦倒流落街頭,受盡欺侮亦不敢反抗深怕有人認出自己,那時我好恨,恨爹只想到盡忠,卻不顧家人命,恨娘只想著為姨娘留下血脈,卻不顧的生死,恨皇甫昊天,讓我全家為之賠命,恨皇甫皓宇自私自利,身為皇帝,無力救親兒卻要我一家人命相抵,更恨皇後這始作俑者。那時我時時想著報仇,日日被仇恨煎熬,所以當我聽到你被昊天認為異妹後,便想法接近你。」

說到這里,寒戰收臂將寒雪摟緊,「那日我確實想要找機會接近你,卻不想會因飢餓過度而暈過去,更沒想到你會救我。與你相處日深後,我想報仇的心就慢慢的淡了,我對你的是真心的,雪兒,相信我。」

「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又怎麽會不信你呢?!」寒雪感慨的撫上他的發,「小時候,我常常見你做惡夢,有時半夜醒來會見你在夢中無措的驚叫求救,娘說你也是個可憐人,爹說我若對你很好很好,你便不會再做惡夢了……」想起幼時的自己為了不讓寒戰半夜做惡夢,而做出的那些可笑的事情,寒雪的嘴角不由的拉出弧度來。

「雪兒……」寒戰自她的肩頭抬起頭,眼中溫情默默,眼中有因回憶而盪起的感動。

寒雪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遮著他那雙讓她沈醉的眼,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小時候的我──很傻。」

寒戰拉下她蓋在他眼上的手,嘴角亦是高高翹起,顯然也想起了寒雪幼時的那些糗事。他雙眼深深的望著懷中的人兒,低下頭貼著她的耳邊深情的道,「不,你不傻,在我眼里,那時的你是最可愛的小仙子。」

「真的?」寒雪含羞帶怯的斜眼瞄他,心中絲絲縷縷甜如蜜。

「真的!」如此嬌媚的風情,看的寒戰眼眸一暗,胯下欲望頓時一緊。深情的低頭將那粉嫩的雙唇含入口中,寒戰輕憐密愛的舔吮著,舌探入檀口,細細舔過每一顆小巧的貝齒,這才與迎上來的丁香小舌互相纏繞嬉戲。

口中美好的滋味讓寒戰只覺胯下熱流涌動,口中不禁吻的更深,吸吮的更猛烈了,情欲萌動之下,雙手也不禁在寒雪身上來回的撫動起來。

「嗯……」寒雪嬌弱的呻吟一聲,纖纖玉臂在寒戰的頸後交叉相握。寒戰的吻剛猛又霸道,直讓她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腳。

帶著繭的大手靈巧的撫過寒雪衣襟上的盤扣,致的女衫便無力的向身體兩邊垂掛下來,露出衣衫下細白誘人的肌膚,及那件將兩團雪丘團團包裹的火紅肚兜。

濕熱的吻離開誘人的紅唇延著寒雪的下巴一路吻過纖細的脖子,落在裹著肚兜的雪丘上,寒戰貼著那兩團柔軟深深的吸了口氣,溫暖的香味直透心間,讓胯下欲火燒的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