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集 164(1 / 2)

戰戀雪 鳳舞 7547 字 2021-02-23

許美芬從美容院里走出來,順手給自己戴上了墨鏡。她身穿一條鵝黃色的連

衣裙,不規則的荷葉邊裙擺下,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小腿,腳蹬著一雙11厘米

的細高跟涼鞋。細細的鞋跟讓她整個人提拔了不少,雖然她身高只有166左右,

但是勝在比例協調、雙腿修長,看上去遠比實際更顯高。

這幺多年來,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為此付出的代價當然不菲,但

是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個女人到了她的年齡,都可以擁有這般纖細雪白的身

子。她的體重一直沒超過90,小腰又細又柔軟,皮膚緊綳富有彈性,只是眼角

的細紋和頸紋偶爾會出賣她的真實年齡,但平時她都用化妝品掩蓋過去了。

今天是一個陰天,戶外的陽光經過雲層的過濾,照在身上並不像往常那幺炎

熱。許美芬有些愜意的邁著步伐,心想還好天氣預報明天會下雨,現在頭頂的雲

層堆得很密,不用擔心陽光會曬傷自己的白嫩的肌膚,自己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與金錢,用進口的美容品保養起來的。

對女人來說,沒有什幺東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輕的時候對自己趨

之如騖,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嗎一個女人只要保護好這兩樣與生俱來

的禮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會有了,比如說,房子、車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後兩個字,許美芬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男人,退回二十年前,這個詞

對於她來說,完全不是一個問題,可如今自己已經擁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東西。

但是男人……這個詞似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想到此處,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幺多努力,卻讓別人

給占了大便宜,雖說這些年的所得一點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還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來越有些難得了,現在去酒吧夜店什幺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細細的化上幾遍妝,才不會讓燈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齡,好把那些年輕的肉體帶到

床上,讓他們用青春的朝氣填補自己的空虛。

這個美容院位置比較偏僻,許美芬把自己的車子停在了對面一個停車場里,

她正要穿過馬路去去車時,突然一輛軍綠色的suv從遠處飛馳過來,拐了一條

極為漂亮的弧線,然後不多不少的剎車停在了她身邊,suv的窗戶緩緩下降,

駕駛座上一個年輕男人正對她笑。

那男人雖然戴著個墨鏡,但頭發濃密、輪廓分明、鼻梁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間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帶著一絲不拘的笑意,讓她不由得從心里頭發

出贊嘆,這真是個帥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這個年輕帥男正對她打招呼,他說話時

露出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那股漂亮勁讓自己身上有些發軟。

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可是他隨隨便便對著

自己笑的樣子,看上去都那幺的帥氣迷人,許美芬覺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

燥熱。

上來吧,外頭太陽這幺大,一起喝杯飲料去。年輕帥男把一只胳膊架在

車窗上繼續道,他上身的白襯衫領口開了兩只扣子,露出一塊堅實有力的胸肌。

許美芬突然覺得外頭真的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之間好像有些濕濕的,兩條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著。不知不覺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的副駕

駛座上。

車子很快就行駛了起來,男人也沒有問她要去哪里,他的側臉看上去更加英

俊,緊抿的雙唇好像大理石像般嚴肅,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性感。許美芬越看越是

感覺心里頭癢癢的,她有些難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開口逗一逗這男人。

一條帶著手帕從背後伸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後許美芬就覺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後就靠在椅背上昏睡過去了。

她最後的印象是,抓著手帕的是一只女人白皙豐潤的手。

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臉上浮動,許美芬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耀眼的強光馬上射

入她眼中,讓她差點瞬間失明,她想抬手去擋光線,但卻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鎖在物體上一般。

強光總算弱了點,再加上她努力的眨著眼睛,慢慢的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她

開始轉動著腦袋,慢慢看清周邊的環境。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大房間內,但這個

房間四周都是封閉著,黑漆漆地不透一絲光線進來。

許美芬這才發現,剛才照射在自己臉上的光線,是來自對面的正上方,那光

線來源處很高,飄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線並未受距離的影響,一條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這一道光線,唯獨身下這一塊地方一片明亮。

許美芬試圖爬起來,但剛舉手投足卻動彈不得,原來不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連自己的腳也同樣動不了,全身上下只余頭部沒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轉動著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處。

自己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鐵椅子上,這個鐵椅子塗著灰白油漆,有一個

黑色皮革靠背和兩個扶手,她的雙手雙腳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傾

斜成45度,這讓她的視線可以觸及自己的下半身,那兩條被綁在踏板上的白皙

細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雙腿呈120度向左右敞開,就像蹲著大便時候

的樣子。

這種椅子和坐姿她並不陌生,以前在市醫院產科上班的時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導順產的孕婦蹲在這樣的椅子上,以這種姿勢來完成生育的過程。只不過現在

換成自己坐在這個椅子上,而且大腿內側貼在冰涼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氣中有些涼,好像有股風在那里鑽來鑽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嗎許美芬有些怕了,她扯開嗓子大聲喊著,但聲音在黑

暗中盪來盪去,最後還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邊,這種感覺讓她更為驚懼,好像黑

暗中埋伏著無數張嘴,正在貪婪盯著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將自己喉嚨累得受不了外一無所獲,沒有人出來相救,也

沒有人回應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後不久,啪一聲,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對面的

空地上。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這個男子身上披著白色亞麻長袍,卷曲的金

發披在肩上,輪廓分明的五官帶著異國特征,她感覺自己有在哪里見過他,這個

造型和這個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許美芬掙扎著甩著頭,向這個男子求救道。

但那個男子並沒有回應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對人世間

的情感不屑一顧,他沉默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好像兩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開

皮肉直至骨髓。

許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個字,那聲音好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冷測測

的陰森森的好不嚇人。

我就是,你是誰許美芬驚惶不安的問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發問。男子大吼一聲,那聲音好像鐵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許美芬立馬合上了嘴巴,兩只眼睛骨溜溜的轉著,她下意識覺得這個男子極

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變回惹怒面前這個男子,引來另一陣可怕的打擊。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萬能的神來審判你。男子口中冷颼颼的說著,他好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閃電在頭頂上閃過,那一瞬間照

亮了屋子四周,許美芬驚恐的發現,自己周圍都是空盪盪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幺了,為什幺要這樣對我。許美芬越發覺得不安,面前這個男

子身上有股東西可怕的力量,讓她小腹一陣陣的收緊。

許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說出的這幾個字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我沒有,我什幺都沒干過。許美芬口中辯解著。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雖高大,但步伐卻輕飄飄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許

美芬驚訝的發現,對方的雙腳並不是踏在實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氣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辯。男子雙手一揮,兩股光線登時消失,周邊又陷

入無窮盡的黑暗。

但這黑暗沒有延續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藍的光線,整個房間的牆壁

好像都亮了起來,這時她發現房間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樣了,原本慘白的四壁變得

粗糙起來,好像貼著一塊塊白色的瓷磚,就像是上個世紀那種醫院病房的裝修風

格,只是這些白瓷磚縫里透露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許美芬哀求道,她向來膽子就很小,這

里發生的一切讓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從那個男

人身上感到一種可怕的東西。

許美芬,在神面前說謊也是罪,你的狡辯只能加重罪行。那個可怕的聲

音再次響起。

緊接著一道藍光從她背後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塊空地,她發現地板上也變

成了那種瓷磚貼合的風格,只是那些瓷磚縫中有些暗紅色的痕跡,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轟一聲,空中連續開始砸下幾聲響雷,震得她心頭慌亂亂的,然後是嘩

啦啦的水聲,就好像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覺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這是真的,黃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紅色的

水漬,好像在雪地里盛開一朵朵紅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當許美芬發現這一幕時,更是嚇得驚叫連連,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她驚恐。

在喧嘩的雨滴聲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個身影穿著一套白色

的護士服裝,兩條白皙的小腿從裙底下露出,穿著護士鞋的腳好像浮在空氣中一

般。

那個護士手中好像抱著一個襁褓,她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但那腳步卻極慢,

四周幽藍的光線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顯得尤為詭異,天空中淡紅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著,把她的護士服染成了緋紅色,但她卻渾然不覺般的轉過身來,這是許

美芬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

護士帽下是一張漂亮女人的臉,但是令許美芬驚訝的是,那護士的五官和輪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確切的說是跟十幾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這張臉上卻毫無表

情,呆板木訥的極為僵硬,就像是張死人的臉一般。淡紅的雨點不斷打在她臉上,

很快使這張臉變得更加可怖。

當這個女人走出來時,許美芬已經忍不住尖叫連連了,等到她離自己越來越

近,許美芬更是嚇得渾身連連發顫,兩條白皙的細腿努力掙扎著,像是要遠離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個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氣氛變得越來越可怖,更令許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點聲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好像是一個嬰兒在啼哭。

許美芬,你害死了嬰兒,你這個凶手。男人的聲音好像驚雷般在身邊響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許美芬難以抑制的大聲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瘧疾般打著擺子,淡紅色的血雨不斷澆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艷麗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這個嬰兒,你這個凶手。一個冷凄凄的女聲

響起,那個聲音並不像是面前這個女人發出的,因為她的臉部肌肉毫無動靜。

這時,穿護士服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許美芬肚子上

一放,順手解開,那雪白嬌嫩的小腹上頓時多了一團冰涼滑膩的東西。

許美芬往下一看,一團不知是人還是獸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個肉球頂端有

一個像人頭的小肉球,長得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般粉嘟嘟的,不知何處又發出一

聲響亮的啼哭,那個嬰兒的頭突然向前一竄,粉紅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邊奶子。

啊……許美芬再也不能堅持,尖叫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等許美芬再次醒來時,對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的樣

子,一片充滿詭異色彩的慘白,那個女護士和鬼嬰都已不見,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跡也淡然無存,在燈光下那一身白肉尤為顯眼。

她覺得自己下體濕漉漉的,雙腿間粘著不少液體,一股騷腥的氣味傳入鼻間,

她這才想起來,在自己暈過去之前,由於極度的緊張情緒,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樣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

那個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聲音問道:許美芬,

你認罪嗎

我,我認罪,我有罪。許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語道。

不管如何,她已經不想再次經歷那種場面了,太可怕了,這里簡直就是地獄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劇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卻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個神使好像對她的歷史了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無可隱瞞。

每個人在離開這個世界前,都要經過神的審判,根據你的罪行,對你進行

懲罰。神使把雙手合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許美芬聞言大急,難道自己這就要

死了嗎聯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個信教的團體,那些布道者所說的世

界末日已經到來了嗎可是,自己還不想這幺早離開這個世界,外面還有很多東

西沒有享受過呢。

萬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帶走我,讓我留下來侍奉你吧。許美芬苦苦哀

求著,如果她不是手腳被固定住的話,此刻肯定會跪在神使面前,抱著他的雙腿

求告。

是否要帶走你,由神決定。神使一臉漠然,好像當面前的自己並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須得到清算。神使雙手張開,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灑了下來,在他的背後填上金色的光環,許美芬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後多了一對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寬恕我吧。許美芬喃喃自語道,此刻她對神使的話

已無任何猜疑,滿心里只想取悅這個神的使者,讓自己能夠回歸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辭。

罪人許美芬,我以神的名義要求你,供出你的罪,懺悔你的惡,在神的面

前不得隱瞞,否則你會遭到可怕的懲罰。神使豎指對其一擺,許美芬突然感覺

自己躺著的椅子熱的發燙,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燒著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隱瞞。神啊,饒了我吧。許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斷扭動著,還好這股大火並沒有持續太久,她身子底下又涼快了起

來。

許美芬,你如實招認,你是如何害死那個嬰兒的。神使的聲音像一聲巨

雷般響起,震得許美芬心慌慌亂顫。

我說,我都說,是我害死了他……許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訴起來,她一邊

抽泣著一邊道出自己與呂江的故事。

在許美芬年輕的時候,一心想找個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見了呂江,這個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業有成,完全符合許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呂江當時已經娶妻結

婚,而且他老婆又懷孕了,當時正在許美芬的產房待產。許美芬不是個甘願放棄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著機會,利用在產房工作的機會,在呂江面前賣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呂江老婆由於懷孕的緣故,對其的關懷與照顧比不上從前,再加上許美

芬年輕時的確有魅力,一來二往間就爬上了呂江的床,兩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呂江此人雖然風流,但本性卻極為功利,他的發家有大半功勞是來自這個老婆,

所以雖然與許美芬在床上極為融洽,但是要讓他拋棄妻子家庭,再來娶許美芬,

卻沒有可能。

再加上呂江老婆懷的是個男孩,對於一直盼望著有個男孩的呂江來說無疑是

個寶,待她產下這個男孩後,呂江就更不可能與之分手了。這些都讓許美芬感到

憂煩,她好不容易擁有了呂江,滿心里不願失去他,但這一切都是偷來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後,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許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想錯過這個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了她的祈求,呂江老婆居然難產了,而且還是大出血,

當時她正在協助醫生生產,見到手術室發生的意外,一大堆專家醫師忙著如何搶

救產婦,沒有人在意在一旁剛取出的嬰兒,她突然起了個邪惡的念頭。

趁著沒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個剛脫離母體的嬰兒,從產科大樓的

偏門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產婦身上,沒有人看見或者是阻攔她的

行為。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里沒什幺人,許美芬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嬰兒,

她慌慌張張的向太平間方向走去,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幺,但好像有一個聲

音在指揮著雙腳一般,在嘩啦啦的雨聲中,她好像聽到懷里的嬰兒在哭,那聲音

更讓她驚懼,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間里陰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詳的氣息在涌動,

許美芬平時很少來這里,在傳統的習慣中這是個不潔凈的地方,現在面對著那一

具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嬰兒放在了一張床上,那孩子

的哭聲更加重了,讓她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許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嬰兒臉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聲,但卻赫然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嬰兒,這個嬰兒脖子上纏著臍帶,顯然是

在母體里窒息而死,嬰兒尚未成型的臉蛋布滿了紫紅色的斑塊,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難以忘記。

許美芬嚇壞了,自己帶來的嬰兒還在努力哭著,她越發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聲來源,漸漸地她手底發出的聲音變得微弱,這時她好像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慌忙間她拿起襁褓裹住那個死嬰,一直到跑出太平間都沒有看到人影,但此時她

已經不敢在此停留。

這里可怕極了,那個哭起來就不會停的嬰兒和懷中的死嬰,都讓她感到無比

的恐懼,她想要拼命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她拼命的往產科方向跑,腳步聲在雨

中十分響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後面一般,一聲聲的驚雷在頭頂響起,就好像上天

在發怒一般。

只不過,上天好像並沒有要當場懲罰她的意思,她有驚無險的把襁褓里的死

嬰放回了原位,醫院里並沒有人發覺她的行為,那具死嬰被當做呂江老婆難產的

證據被保留了下來,至於那個被放在太平間床上的男嬰,再也沒有人提起到過。

事後她聽到一些傳聞,說那個太平間里會鬧鬼,每當下雨天就傳出一個嬰兒

啼哭的聲音,而且停放著的屍體身上會出現被啃咬過的痕跡,傳聞越傳越厲害,

就連原本雇來看門的老太婆都不願干下去,醫院只好把那個太平間推倒了,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