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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紀諾本來想讓潘方遠不要多想,然而順著他手指方向望過去,映入眼中的一小片紅色,卻讓他憶起了當日陽光下薔薇盛開的庭院,忘了回應,甚至連潘方遠離去時的不悅都沒有留意。

那時候他多想偷偷摘一朵,藏在西服內帶回來。結果現在,這些薔薇的主人殘忍地拋棄了這些美麗的生靈,給他送了一盒子。

鬼使神差地,張紀諾掏出了放入前袋的卡片。

正面果然是白色的底,黑色的槍支。張紀諾把它翻到背面,只見上面沒有署名,沒有日期,只有一行字。

『我覺得,還是白色比較適合你。』

張紀諾隨手就把奇怪的東西甩進雜物室的最深處,強迫自己從此遺忘掉。

然而天總是不隨人願。

這天張紀諾正在做例行的電話訪問,才剛剛放下電話,就聽到阿清帶著點勾引意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先生你好帥,你也是客人嗎?請指明我吧,我會用心為你服務的。」

這孩子,看到帥氣的男人總是忍不住沖上前去邀寵,莽撞得讓張紀諾頭痛。如果他知道這位大人有喜歡使用小道具的癖好,會不會這么說還難講。

張紀諾苦笑,拿起話筒正准備再接再厲完成今天的工作,就再次被打斷。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阿清正掛在一個高大男人的手臂上,臉上掛著一個討好的笑容。

張紀諾對上那雙棕紅色似笑非笑的眼,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叫做阿清的男孩明顯感覺到氣氛的變化,不敢打斷自家老大跟客人的對峙,於是悄悄松開摟著對方的手,然後溜走,還不忘給他們帶上門。

辦公室內外儼然是兩個世界。張紀諾還能聽到阿清尖著嗓子大喊『好可怕』的聲音。其實張紀諾也好想附和,只是當事人就在他面前,出於禮貌他必須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直到把這只瘟神送走。

「易先生有什么指教嗎?其實我們這邊是要提前預約的,不過既然是易先生……」張紀諾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因為某位大人不愛付賬的劣跡而頭痛。如果說上次那個造工致的肛塞是抵債物的話,也不是說不可以,可是誰會閑著沒事自己塞一個,還不附送遙控的。

張紀諾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內心萬分復雜。他拿出早前整理好的資料,輕放在桌面上。「如果易先生打算繼續光顧本公司,作為負責人張某自然是無任歡迎。這里是最新的名單,要是覺得照片跟文字資料勾不起食欲的話,還可以選幾個孩子面對面慢慢聊……」

「我說了,白色適合你。」張紀諾說了那么多,易未名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雙手插在褲袋中,目光膠著在張紀諾的臀部。

張紀諾話頭被打斷,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他當然還記得那個品,要是說易未名這尊大佛是後悔了想要回那個白狐狸尾巴肛塞的話,他也能理解。

但當溫熱的手掌貼到他臀上,他卻慌亂得連自己姓什么都忘掉了。

「送給你的禮物你怎么不用,這樣很失禮。」易未名的中指按壓在張紀諾的股溝,輕輕摩挲,似是企圖發現尾巴的蹤跡。當然就算他把張紀諾的臀部摸爛,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條尾巴。易未名失望地把下巴擱在張紀諾的肩膀上,溫熱的胸膛貼著他的背,柔聲問:「現在戴上給我看看好不好?」

如果他是阿清,早就倒貼過去干柴烈火賺足酬勞了。

一方面,他只是個小小的經紀,沒上過什么課,不缺錢、不會調情、不習慣被觸摸,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那種覺悟,能夠接受那種幾乎是折辱的方式,而另一方面,易先生從來沒有跟他提過『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