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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他自顧不暇,又怎么還有能力去設想被撞到後的情況?

好在易未名的行為讓疑惑已久的張紀諾得以為自己定位,從第一次跟易未名發生過關系後,那人溫和的態度一直讓他迷失。

的確是有對寵物溫柔的主人,在張紀諾手下甚至還出現過因此而相戀的一對。張紀諾當然不會傻得以為對方對自己有著別樣的意思,對方可是家主,遲早還是要結婚生子的。跟男人玩玩又不代表是個gay,同時跟幾個男男女女一起玩更是不在話下。自己遲早,會被一腳踢開。

只是人啊,總是喜歡抓住一點溫暖,就再也不撒手。

但要是說給他施舍過溫暖的易未名是火種,那么應該會是三味真火吧。燒盡身邊的一切,連灰燼都不留。

張紀諾覺得頭有點暈,不知道是額角血管急速地跳動干擾了他腦部的控制,還是身後被粗暴地挺進失血過多才導致暈眩。

啊不過在這個時候失去意識應該是件好事,起碼在昏迷的時候感覺不到痛楚,以及屈辱。

無邊的黑暗其實不足為懼,沒有同行者孤身一人,才是張紀諾最害怕的。

然而理應會和他一起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朋友,卻被他氣走了。

啊,啊。真是糟糕的情況。在完全陷入黑暗前張紀諾衷心希望易未名沒有喜愛奸屍的惡趣味。

等張紀諾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隔天傍晚的事了。坐起來的時候頭又暈又痛,脊梁跟屁股都好像重組了一般,即使他順勢睡了一覺,肉體上也還是受罪不已。

只消一眼就能確定,這里是易未名的房間。

重重帷幔,蓋住了一切可能的光線與嘈雜。就像被鎖在藏品室里面一樣,黑暗、孤獨、彷徨無助。其實易未名早就把他藏了起來,以一種別樣的方式,砍斷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系,抽走他周圍的空氣,讓他只能借由自己、獲得生存的可能與意義。

張紀諾弓起身體,雙手捂住臉把自己埋進更為密閉的空間。還沒等他頭上長出名為低落的真菌,一只溫暖的手就插進他的發根,貼著頭皮輕輕撫慰。

那只手從腦後移動到張紀諾的臉頰,抬起了他的下巴。

「對不起,我的情緒起伏太大了,有點失控……下次再有這種時候就逃走吧,等我冷靜下來就好了。」屋子的主人貼近他,低聲承認錯誤。

張紀諾不禁要反問:你有給我機會逃跑嗎?

還沒有掙扎就被捆住了雙手,抵在門上被迫接受強暴一樣的性愛。就算他是個微不足道的男寵,但人權也總是有的吧?

想到這點,張紀諾難得地鬧起小脾氣來,卻被逮住了嘴唇狠狠親吻。

又是這種纏綿得讓人產生錯覺的吻。

迥乎於完全沒有愛撫的昨天,此刻升起的熱度甚至可以讓爐心融解。就像在帷幔之中投下了一顆特制的核彈,范圍限定在這間房間,傳播著讓人為之失去理智的粒子,從互相交換唾液、互相接觸的肌膚中侵入,消滅最後的理智。

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