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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警惕快速地抽回了手,易未名皺起眉頭,卻沒有動怒。

「嘖,我又沒說討厭你的手汗。」這樣說著的易未名伸手摟著張紀諾的肩膀,力度大得似乎要把張紀諾按進自己身體。

在那只手掌搭上肩膀時,張紀諾才發現,原來那些惱人的手汗,並不全是自己的產物。

易未名隨手推開了書房厚實的門板,張紀諾正詫異書房的主人居然沒有鎖上如此重要的地方,卻在下一刻就看到了表情木然地倒在辦公椅上的伊利亞,緩緩坐正了原本歪斜的身體,眯起眼睛抬起下巴。

原來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能將戰略重地交付,看來易未名很重視這位表弟。不、應該說是相當器用。

「瓦西里,今天怎么……想玩辦公室play嗎。」比白種人還白上一倍的人雙手插袋,從椅子上起來,吊兒郎當地走到易未名面前,似乎是想伸手摸一摸張紀諾的頭頂。

按理說伊利亞比張紀諾還大上兩歲,以這種長輩對後輩的方式打招呼,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易未名卻一手格住伊利亞還打算繼續往前伸的手,反手捉住然後推開。

「怎么,嫉妒?你也趕緊找個人陪吧,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整天纏著我的管家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沒人陪?」伊利亞悠然地回手,眯起眼,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還殘留著什么美味的嘴角。

張紀諾眼尖地察覺到伊利亞嘴角的毛細血管有些破裂,即使沒有被揍過,起碼也被用力地按壓過。嘴唇上也有些小傷痕,已經結了痂,看上去像是人類牙齒留下的痕跡。

不過要是說這一家人的對象都是野獸,張紀諾也不會覺得奇怪。作為一個白化病的患者還能長得這么高大,隨便甩手就能在別人手臂上劃出一條血口子,這樣的人本來就是個奇葩。

當然這位毫不在意地任由血往外流,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新上任情人也很讓張紀諾頭痛便是了。

「不包扎一下嗎?」張紀諾湊近易未名的耳邊,輕聲問道,料想不到的卻是,易未名當著表弟的面扭過頭,就往張紀諾的唇上啄了一下。過於坦盪的行為讓張紀諾尷尬地垂手直立,不敢回吻,又不敢把人推開。

「這么淺的傷,等下就好了。」張紀諾曾經以為易未名很怕痛。他受槍傷的時候總是擰著眉,嚴肅得把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但只要一開口,就是不間斷的顫音,只要輕微的動作就能痛得咬牙切齒,每天都把張紀諾嚇得六神無主。

然而轉個身就笑眯眯地跟伊利亞下國際象棋、躲在書房上網,悠閑自在得完全不似傷患。

搞到最後,連張紀諾都分不清自己糾結是在生氣還是在心痛了。

「告訴你件事,不過你不准生氣。」大概是覺得時機恰當,易未名突然轉身摟住了張紀諾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肩窩,深深吸入一口帶著張紀諾氣息的空氣,小聲地用生硬的粵語跟張紀諾說了一句話。

明明都是華人,他們卻像約定俗成一般,總是用英語來交流。可能這是因為久居國外,已經西化的原因。易未名也會說粵語,其實張紀諾有些驚訝。

張紀諾有那樣的氛圍,會說是當然的事。然而易未名在俄羅斯土生土長,應該是不太會接觸到這種方言才對……

不過不管再怎么驚訝,也不及耳聞的這個新聞來得勁爆。

「啊,走掉了。」伊利亞聳肩,語氣明明是輕佻的,揚起的嘴角卻帶著點陰森。

「剛剛說想在這里跟他做,想不到這樣就惹他生氣了。」易未名淡然地按住了傷處,回以一個純良的微笑。

「哈,早知道我就賴個床,下午才來。」